濃重的喘息聲,漸漸得平靜了下來。
凌萱暈暈乎乎之際,感覺有人從自己身上離開。
誰,那個離開的人,是誰?
還沒等她睜開眼,門“咿呀”一聲被打開,有人走了出去。
“主子!”
門外一個帶着關心的男音響起。
緊接着又聽那個男聲壓低聲音,帶着一絲威脅,道:“拿着,記住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否則小心你全家的狗命!”
門內的凌萱,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任何的聲音,腦子越來越混沌,思緒漸漸地渙散開。
“賤丫頭,別給我裝死,趕緊給我起來做飯去!”
突然門被“嘭”地一聲踹開,一個淒厲且刻薄響起,緊接着一陣風掠來,身上的肉被人360度無死角的擰住。
“呲!”
凌萱狠狠倒吸一口氣,隨即睜開了眼眸,惡狠狠地看向來者。
“別以爲今日出嫁就可以偷懶,趕緊起來做飯,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姜郭氏聞着房間裡的氣味,手高高舉起,剛想發作,看到凌萱那狠厲的眼神,不知爲何,莫名的覺得心虛。
隨即放下手,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任誰被人無緣無故的打,都會很不爽,更何況是向來強勢的凌萱。
如果不是渾身提不起力氣,她真想狠狠地踹這女人一腳。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一切,凌萱在憋屈的同時,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藉着微弱的光線,她費勁的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
這裡似乎除了身下得這個炕外,再無他物。
她不是正做着專機
出國洽談業務,因長途飛行,在睡覺的嗎,怎麼就到這裡來了?
是誰綁架了她?
不對,剛剛說的嫁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裡疑惑越來越大的凌萱,吃力得撐起自己的身子。
突然感覺身上一涼,她低頭一看,再次倒吸一口氣。
饒是這光線再不足,她還是能看得清這身上佈滿了青紫得痕跡。
這麼說,剛纔她感覺有人在她身上,那是真的?
等等,這身體不是自己那玲瓏有致的嬌軀。
這麼瘦弱,明顯還發育不良,渾身的骨頭都能數得出來。
她一定是在做夢,對,是在做夢,只要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凌萱怎麼都不願接受這個事實,連忙躺下,再次閉上眼眸。
“賤丫頭,我讓你做飯,你倒好,居然敢給我睡大覺,看我不打死你!”
凌萱再次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根木棍朝她的門面而來。
幾乎是反射性的,她裹着被子,朝裡面一滾,才堪堪避過那木棍。
姜郭氏見狀,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賤丫頭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還敢給我躲開,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凌萱欲哭無淚,尼瑪,怎麼還在夢中。
姜郭氏手持胳膊粗的木棍,心裡無名的一股邪火直往上冒,心裡篤定,非得好好教育下凌萱不可。
凌萱不知道那身子到底有多弱,才躲了兩次,卻再也提不上力氣了。
姜郭氏見凌萱的動作越來越慢,嘴角微微勾起,眼裡露出一抹嗜血地笑意。
“賤丫頭,看你還往哪裡逃
!”
手起,棍落!
“啊!”
伴隨着一聲犀利地痛呼聲響起,隨即人昏迷暈倒,姜郭氏才滿意地帶着木棍,轉身離去。
“娘,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沒有飯吃?”
姜紫鳶摸了摸肚子,看到姜郭氏從凌萱的房間出來,便拉着她的衣角撒嬌道。
姜郭氏看着眼前的女兒,眼裡露出一抹慈愛之意。
“且先忍忍,下午娘帶你去鎮上下館子去!”
姜紫鳶前後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聲道:“娘,那賤丫頭的貞操,真的值那麼多的銀子?”
她娘都能帶她下館子了,那銀子應該是不少。
這要出嫁的女兒,沒了貞操,嘖嘖!
姜紫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即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意。
橫豎不是自己的貞操沒了,那與自己有何關係?
那賤丫頭活得越悽慘,她就越開心。
奶奶也真是,沒事還帶個賤丫頭回來,說什麼小姐。
呸,就算是小姐的身子,小姐的命。到了她家,那就得倒過來,丫頭的身子,丫頭的命!
以往有奶奶護着,她和娘就算再看不過眼,也得忍着。
好不容易奶奶沒了,又多養了她幾年到及笄,不好好回報他們姜家,老天都看不過眼。
姜紫鳶看着自己娘微微頷首,眼眸一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凌萱,若不是胸口處還有微微的起伏,她都以爲是死了。
想到下午張家灣的銀子,姜紫鳶眉心一皺,轉身離去。
等再進來時,手裡多了一碗白菜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