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他下界去除魔,卻與魔將女魃相遇。
她知道了,只能默默放下,只能獨自一人承擔起了整個域族的生機。
她看着自己從青梅竹馬未婚妻的身份下被擠下,看着自己失去所有,看着自己獨自撐起整個家族,然而她仍然記掛的是他。
他卻下界之後逐漸消失,直到她記起前塵往事,她纔想起一段更爲久遠的愛情。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執着是什麼,而她早已經放下,靜靜看着。
直到他救了自己,她才眼前亮了起來,整個世界也開始填充了其他顏色,只要他每次的消失。
她無疑是愛了他,他卻過得迷迷糊糊,她以爲自己足夠主動,一定會獲得先機。
然而,她還是遲了一步。
一步之差,她只能處於偷偷打量的位置。
直到某日她想起來了,而想起來的竟然是那些癡纏的一段,而那個人是她嗎?
“嫁給我,我會把我的記憶全部剝離迷,好嗎?”他說。
“你確定?”她驚喜,卻只能壓抑着。
驚喜越大,壓抑着的若越是痛苦。
她不是看不到他對別人的情深,而是她自己選擇承受。
梵瑤擡頭,“他不記得了,而我們總可以相濡以沫。”
“你……可你卻記得。”無心說道。
這對於梵瑤來說是殘酷的,而那個女魃又對得住嗎?
無心沒有受到鬧洞房,她這麼大的肚子,不敢擠在人羣當中。
等到賓客散盡,一側的紅燭高掛,無心竟不知道心裡會難受。
原來再愛也可以剝離嗎?
男人對待一個人的愛情就是這樣嗎?女人一走,他轉身就能失憶愛上別人?
這是不是他太淺薄了?
愛情不該是從一而終嗎?
帝歌回來,見着她輾轉反側,心疼不已。
“怎麼了?”他問。
“他怎麼可以輕易將人這麼忘記?”無心問道。
帝歌將人抱住,而無心已經問道,“你是不是有天也會這般將我忘記?”
“不會的!”帝歌道,“我不是已經用事實告訴你嗎?”
十指交叉,給她最大的安慰。
“同生共死。”帝歌安慰着她,“但是……我說一個假設,若是有天我出事了,我希望你能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可你出事了,我哪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無心的話還未說,帝歌已經笑了,“哪怕你把我忘記?雖然我會難過,但我愛你,我更想你快樂生活下去。”
“嗯,我都記住了。”無心很認真的點頭,“若是哪天你出事了,我就跟鴻澤在一起,也會很幸福的,他也會對我很好!”
“我剛剛說了什麼?”帝歌問道,不等無心回答,他說,“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我不會有事,而你休想其他男人,若是被我知道你肖想別的男人……”
“你想怎樣?”無心笑道。
“你可以試試。”帝歌在她額頭上親上一口,“我們不要去想那些,這一世,我們要在一起,永遠。”
其他的事情別管太多,也別管太寬,簡單幸福在一起便是。
無心在他的臂彎裡換了好幾個姿勢,終是睡着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