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劉天昊將遙古喊了進來，而他的頭腦裡已經在想替代方案。
“臣……並非隱瞞皇上，而是臣一直以爲皇上您知道。”遙古跪在地上，一臉爲難。
“朕不知道，所以現在你給朕解釋解釋！”劉天昊是天子，他的怒火又是能避開的？
遙古衝着劉天昊磕了三個頭，竟然帶着幾分大義凜然的悲涼，道：“臣這便將臣知道的告訴皇上。”
“皇上現在應該知道，臣……以及臣的族人並非是功臣，而是罪臣，這也是這些年來臣誠惶誠恐的原因。”
“正因爲臣的族人是罪人，所以這幾千年來族人都遭受着天罰，到如今已成了這副模樣！”
“臣有罪！當年，上任聖女無意走失，爲了保障族人活下去，臣不得不讓聖女的雙胞胎妹妹替代，臣……願意伏罪，但請皇上饒過臣的族人！”
幾句話，簡單明瞭的說了所有的事情起因、經過。
然而，卻是疑問重重。
“朕問你，在你的心裡，朕會願意看到你們靈族人活生生被虐待！”劉天昊已經從前去宣召的人嘴裡聽到當時靈族的境況。
“臣……臣無話可說。”遙古伏在地上。
“你不說，叫朕如何幫助你們靈族人？你不說，就是你身爲大祭司的失職，你的失職就是你愧對你們靈族所有人，所以，遙古，你纔是你們靈族罪無可赦的罪人！”劉天昊痛陳。
君臣多年，他豈是能看到靈族人如此悽慘活着的君王？
“臣……”遙古的聲音都在抖，“臣，不敢賭！”
雖然後來靈族被傳成了劉氏皇族的守護族，但若這事被捅破，他們將會將這最後的一層保護剔除！
那時，是滅族之禍！
“你不敢！好，那朕問你，關於你們族是罪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劉天昊問道。
遙古只在那天匆忙見了三丫，並不知零陵的事情。
包括他們要帶靈族進靈山的事情目前遙古也不應該知道，然而，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臣只知道靈族祖上犯了大錯，被囚禁在嶺南之南，而聯姻是因爲祖上曾與皇族有過約定，這也是當時靈族沒有被屠族的原因。”遙古誠懇說道。
劉天昊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才問：“幾千年，你們就沒想過反抗，或者回到你們自己的族地。”
遙古擡頭，吃驚地看着劉天昊。
他似乎有猶豫，卻承認了。
“想，但，我們根本無法走出嶺南之南，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聖女能夠帶回食物與藥品。”遙古說道。
“你，跟大長老等人爲何能出來？”劉天昊問道。
“因爲，我們必須保護皇族！”遙古痛苦，這也正是靈族這些年獲得守護皇族名聲的原因。
“你們既然出來，爲什麼不走？”劉天昊問道。
“皇上或許不會信，但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遠遠比我們說的一話、做的一件事來的更加嚴厲！當年那位皇帝對靈族下的是血緣之咒，逃不走的，只能忠！”
如此，多年以後，靈族的青壯年漸漸消失在保護皇族之上，剩下的便是那些老弱病殘。
靈族，早已遲暮，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