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歌沒留意,被她這麼一拉,上半個身子幾乎壓在了她的胸口,急得他“噌”地一下起了,很擔心壓疼了她,可她卻疼着齜牙也在得意的笑!
後知後覺,剛剛她又親了他的臉!
“壓疼了嗎,傷口裂了嗎?”臉紅心跳,但他還是很擔心。
“我脫給你看?”無心偷偷樂着。
這少年平日裡喜歡端着、冷着,而帶上這點羞意,便如同那不食煙火的仙人有了煙火味兒。
原來有煙火味兒的仙人才叫人喜歡!
可他盯着自己做什麼?
該不會真的讓她脫給他看吧!
“還是不脫了吧!”麪皮子薄,無心自己臉紅了。
“脫。”帝歌道。
到底脫還是不脫,鳳無心還沒想明白,帝歌的手已經伸過來了。
雖然他不好意思看,但她這樣不在意自己的傷口,那他必須好好看着。
於是乎,最後耳根子滴出血的是鳳無心。
她沒想到生平竟然被眼前這個小子給扒了上衣。
但她瞧見過的書籍裡頭都會寫到:那人見了那身子骨,吞嚥着口水,瞬時連呼吸變得熾熱而焦躁……
可眼前這少年竟然瞪着眼,專專心心將她的傷口再上了一遍藥,最後還纏上了布!
“鬆點,壓我小1豆丁了!”鳳無心抗議道。
她沒看到,一直端着的帝歌這會兒鬆了口氣,血也涌到了臉上,呼吸自然急了!
他見過她光着的後背背對着他上藥,但……這是第一次!
“這樣,合適嗎?”他鬆了鬆。
“嗯。”鳳無心假裝不在意,但她其實連平日裡的那些啥修行什麼都忘了,全身心只有眼前這事。
等到處理完了,帝歌才收起自己的不放心。
“以後不許受傷!”但就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知道,叫她不受點傷不太可能,“受傷了必須養好才能再出去!”
“可是……”她坐不住!
可帝歌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馬老實了,“知道了,我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而且,我告訴你,我今天跟那個野人打一架,我修爲上了兩階。”
“他性子太野,你一定要收他?”帝歌這才幽幽地說。
性子太野,不好掌控!瞧他跟野獸異樣的眼神,就怕他是爲了打敗她而要跟她學。
他不想給她製造一個對手!
“但凡想成爲強者,必須得有對手!”她說。
帝歌點頭,“我知道了。”
她教搏鬥,那他就來教教什麼叫尊師重道!
過了些時候,鳳遨遊在外面喊人。
帝歌跟無心出去,外面連供桌都準備好了。
瞧瞧樂呵呵的村長,他還真是積極。
但鳳尾村那“受詛咒”的名聲能是一個野人的歸來能洗清的?
跪拜全程帝歌肅着臉,而野漢子臉色也鐵青着,彼此都不滿意彼此。
“喊師父!”鳳清好笑道。
“師父。”不情不願的喊了一句。
“喊師祖!”鳳清好轉向無心。
“師祖。”野漢子輕輕鬆鬆喊了。
“哼!”旁邊帝歌冷哼,若不是媳婦兒要個人練手,他纔不收!
“常家小子,你有名字嗎?”鳳清好忽然問。
野漢子知道跟自己說話,纔將釘在無心身上的視線移開了一秒,似乎想了想什麼叫名字,他才搖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