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單純的笑
以爲聽到自己的喊聲,鬼面和莊玉會高興的跑出來迎接的莊二老爺,怎麼都不會想到,等待他的,則是人頭落地。
“你是什麼人派來的?”就在莊老爺子還沒用弄清楚怎麼回事時,脖子上就架起一個把冰冷的利劍。
“我,我不是什麼人派來的,我是找鬼面妖女的。”莊老爺子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的頭顱,滾落在地,看着滿是血漬的利劍,嚇的雙腿都顫抖了起來。
“碰,軲轆,軲轆。”莊老爺子的話剛說完,人頭也同樣落地。
“說,誰告訴你們到這裡來的。”男人拿着一把利劍,來到馬車旁邊,嚇尿了的莊府二公子的面前。
“是,是,冷,冷子寒。”莊二公子的話剛說完,人頭也跟着落了下來。
“公子,這裡不能在待了,你先帶人走,我去殺了冷子寒去。”男人陰沉的說道。
“不用了,你帶人走吧!這裡他來過後,我就沒有打算在待在這裡,這段時間沒事不要找我,利用了我,我怎麼也要討點利息才行。”
“這裡哪?”男人指着地上的三具屍體問道。
“丟到水窖裡,蓋上蓋子,快點離開。”鬼面說完,一個縱身,消失在門前。
男人聽命,把三人的屍體擡進了後院,扔進了水窖裡,讓莊玉父女團圓後,燒了馬車,帶着人離開了院子。
等到吃中午飯的時候,冷子寒坐在桌子邊上,等着陳靜餵飯吃。
“呦,不過是受點小傷,怎麼弄的跟個殘廢一樣,吃個飯還要人喂,冷大少爺還真是好意思吃啊!”鬼面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邊說,邊從外面走了進來。
聽到鬼面的話,冷子寒沒有半點心虛,張嘴吃下陳靜送到嘴邊的飯,淡淡的問道:“跑的夠快啊!不在家裡享受美人恩,跑這裡來幹啥!”
“他家裡養了很多女人麼?”陳靜湊近了冷子寒,小聲的問道。
“嗯,還不少哪!你那天不見了,我去找他,怎麼叫都叫不出來,後來我才發現,他屋裡有四個女人,前幾天又把莊家的二小姐給擄了去,現在又多了一個。”
冷子寒認真的說道。
聞言,陳靜嫌棄的看了眼鬼面看上去瘦弱的身材,轉過頭,小聲叮嚀道:“以後離他遠點,弄不好他身上都沾上了什麼病了。”
“嗯,我知道了,我下次會坐他遠點的。”冷子寒湊到陳靜的耳邊,小聲的迴應道,像是鬼面身上真的有什麼病一樣,怕了他的自尊心。
“嗯,吃飯吧!”陳靜小聲道。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哪?在說我什麼壞話?”鬼面邊朝着兩人走來,邊皺眉問道。
“我們能說你什麼壞話,這次靜靜能平安回來,你也幫了不少的忙,謝謝你還來不及哪,怎麼會說你壞話哪!”
聽到冷子寒說着話,鬼面狐疑的看了看陳靜,才一臉不信的問道:“那你們說什麼事情哪?”
“我們在商量,什麼時候動身回家。”冷子寒擡頭,淡淡的說道。
“回家,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哎,女人,我告訴你啊!這京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都沒有去過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這京城好玩的地方,我可是最熟悉了。”
鬼面坐到陳靜的旁邊,一臉獻媚的說道。
聞言,陳靜看了眼鬼面,往冷子寒的身旁挪了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要買的東西我也都買了,我對出去玩,也沒有什麼興趣,算了吧!”
如果陳靜鄙視或者對鬼面冷言冷語,他會覺的在正常不過,但是陳靜突然不跟自己槓了,這倒是讓鬼面不舒服起來了。
“冷子寒,你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鬼面繞道冷子寒的旁邊,低聲問道。
“沒有啊!我像在別人背後說人壞話的人麼?”冷子寒一臉冤枉的說道。
聽到冷子寒的話,鬼面明顯不信,看了眼陳靜,又看了眼冷子寒,心裡打定了,一定是冷子寒在陳靜的面前說了自己什麼壞話,所以纔會這樣。
“哦,是麼?原來是我多心了,不過,你們要走了,怎麼之前都沒有聽你們說過?”鬼面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在商量麼?準備商量好了在告訴你的。”冷子寒淡淡的說道。
聞言,陳靜忍不住翻白眼,他們的關係還很好麼?走不走還要通知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鬼面像是抓到了什麼高興的東西,瞪着陳靜問道。
“我什麼表情了,我能有什麼表情。”陳靜不滿的嘀咕道,心裡暗道,要不是看在你上次救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哪!
“我就這麼招你討厭?”鬼面不服氣的問道。
“沒有,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子寒,你快點過來啊!我給你換藥。”陳靜淡淡的說完,轉身往屋裡走,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和鬼面沒有眼緣,看到他,就不高興。
“哎,我說你這個女人,好歹我也幫忙去救了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鬼面說着,就要去追陳靜。
“你別追了,她要去看書了,你要是這個時候去煩她,她就會更加討厭你。”冷子寒的一句話,成功的讓鬼面停下了腳步。
“不是我說,你這女人真的要管管了,怎麼能這麼大脾氣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打的她乖乖的。”鬼面轉回身,坐到冷子寒旁邊,不滿的說道。
“是麼?我看你打人也會看誰的吧!你打個給我看看。”冷子寒嘲笑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爲她是你的女人我就不敢動她了是麼?”
“那倒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都不捨得動一根汗毛,你要是敢動他,我保證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跟你沒完,女人是用來哄的,不是打的,怪不得你沒有女人緣,就你這幅德行,哼,有女人看上你,那纔是她瞎眼了哪!”
冷子寒嘲笑完,站起了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臉得瑟。
“哎,吃好了,晴天,把飯菜都收了吧!我去找姑娘換藥。”
“哎,你別走,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哪!”看到冷子寒往屋裡走去,鬼面慌忙跟了上去,心裡堵的不行。
“算賬,算什麼賬?”冷子寒不解的回頭看了鬼面一眼。
“算什麼賬?誰讓你告訴莊家父子我的住處的?”鬼面一臉惱火的問道。
“呦,這還怪我了,誰讓你找窩不找個嚴實的地方的,他來問,靜嫌煩,我就告訴他了,在說,你擄了人家小姐,人家就是天涯海角也會找你呀!”
聽到冷i在喊的話,鬼面一臉惱火,怒視着冷子寒,冷聲低聲說道:“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不能動他,故意讓他去了我哪裡,想借我的手,除去你的眼中釘,這筆賬要怎麼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小的莊府會是我的眼中釘,怎麼可能,不信你去問靜,她嫌他們吵,煩人,我才破逼無奈告訴你的,你該不會殺了人,想賴在我的身上吧?”
冷子寒也低着聲音問道。
“哼,少來這一套,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那個女人會怕吵,誰在能吵,能吵的過她麼?你利用了我這件事,我會慢慢的跟你算賬的,放心,我只討回來利息。”鬼面對着冷子寒陰陰一笑,大步的邁進了屋裡。
“你可不要亂來,這筆賬怎麼能算在我的身上,你要是不動手,誰能讓你動手。”
“子寒,你在幹嗎?還不快進來換藥。”聽到兩人的聲音,陳靜皺眉喊道。
“來了。”冷子寒看着鬼面得意一笑,走進了屋裡。
“我沒有地方去了,這幾天就勉爲其難的在你們這裡待幾天吧!”鬼面一臉嫌棄的跟在冷子寒的後面說道。
“什麼?你要住這裡?”最先不同意的就是陳靜。
“怎麼了?他害我有家不能回,我在這裡待幾天有什麼關係麼?”
“不行,我們要走了。”陳靜冷聲說道。
“靜,他要待就讓他待兩天吧!咱們走了以後,他就會走的。”冷子寒上去前,抓着陳靜的手,安撫道。
“可是,你的手還沒有好。”開始說走,只是爲了敷衍鬼面,當真要走,陳靜還是擔心冷子寒的胳膊。
“他的胳膊,呵呵,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看到陳靜一臉心疼的看着冷子寒的胳膊,鬼面陰笑的就要揭穿冷子寒的秘密。
“靜,我的胳膊好很多了,雖然傷口還在癒合中,不過,坐馬車沒有什麼關係的,咱們也出來好久了,你也想家了吧?”冷子寒瞪了眼鬼面,柔聲的對陳靜說道。
“嗯,我是挺想家的,不過,大夫不是說,你的骨頭被砍的裂了麼?萬一走路上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雖然很想家,但是卻更擔心冷子寒的身體。
“我都說了,不要相信大夫的話,大夫都是騙人的,你看,這不是好很多了麼?明天咱們就走,我順便帶你去幾個地方看看。”冷子寒笑着說道,還衝着陳靜眨了眨眼睛。
聽到冷子寒這麼說,陳靜立馬就明白,冷子寒是要帶她去看看豆腐賣的怎麼樣。
“你的手真的沒有問題麼?”陳靜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如果有什麼不舒服,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冷子寒保證道。
“那好吧!你的胳膊要是不舒服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陳靜再三叮嚀道。
“好,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行了,換藥吧!回頭我去找青青她們,準備準備咱們明天出發。”陳靜說着,打開了藥箱的盒子。
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鬼面滿心的嫉妒,很想揭穿冷子寒的小騙局,但是嘴巴張了幾張,還是沒有開口,一是不想陳靜誤會自己是挑撥離間,二是不想惹陳靜生氣。
“傷口確實長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聽大夫的,要在換幾天藥,不要碰到水了,多休息。”陳靜邊小心的爲冷子寒換藥,邊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都能動了,你看。”冷子寒說着,故意動了下手給陳靜看。
“哎呀,別動別動,你別亂動啊!萬一要是胳膊的骨頭還沒有長好,要是在傷到了怎麼辦?”看到冷子寒亂動,陳靜慌忙抓住了冷子寒的手,一臉擔心的責備道。
“沒事了。”冷子寒笑着說道。
“什麼沒事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在傷到了怎麼辦?別在亂動了,換好藥你就躺會,有什麼需要你喊我,聽到了麼?”
“好,換好藥我就躺下休息。”
陳靜爲冷子寒換好藥,親眼看着他躺下來,才安心的離開,就是離開,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個人不見了。
看到陳靜走出去,冷子寒才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怪不得你能放下京城裡的一切,原來你不止是治好了你潔癖的病,還找到了值得讓你付出一聲的女人啊!你是怎麼遇到她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鬼面,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冷子寒的房間裡,坐在了桌子旁邊,面無表情的問道。
“爺爺拜託我,讓我去找兒時的青梅竹馬,就算見不到,只要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也行,但是我還覺的老頭子是老了,纔會有這樣的想法的,當時我也是閒着沒事,知道豐縣有個莊府,才跑去看看,我就是第一次去豐縣,遇見了她。”
“就這麼簡單,看到她你就喜歡上她了?”鬼面滿臉疑惑的問道。“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麼?讓我最好奇的是她明明像是在看着我,卻眼神裡完全沒有我,她明明眼神迷離,身體搖搖晃晃,脖子上一刀鮮紅的刀痕,當時還在流着血,可卻強撐着站在哪裡,就是這樣的她,讓我覺的她和我是同類,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她和我完全不是同類,知道我能幫她,卻看到我就躲,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說好笑不好笑。”
冷子寒說着,臉上盪漾出幸福的笑意。
“爲什麼?”聽到冷子寒這麼說,看着他那單純的笑意,鬼面卻笑不出來,冷子寒這樣的笑容,認識他這麼多年,鬼面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女人勿進的男人,會因爲一個女人而笑,如果以前說會有這麼一天,估計兩個人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