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堇依家的小院子裡,破屋子裡用兩條長凳子壘起來的臨時簡易**上,躺着一個神情枯槁、面色無比蒼白的女人。昨晚因爲下大雨,屋子漏雨,屋裡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有幾個地方還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一個男人毫無表情的坐在邊上,眉心皺的很緊,思緒早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神遊去了。
“耕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一個年級大約六十來歲、身穿一身醬褐色土布衣裳的女人一進門就大聲的問徐耕牛。“好端端的怎麼豔紅怎麼會去墳崗那個地方?咦?豔紅怎麼了這是?”女人急急忙忙的走到仇氏身邊,一進來就看到仇氏滿臉通紅的躺在凳子上,身上的衣服還是溼溼的,頭髮凌亂不堪,嘴脣乾燥的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女人的聲音將徐耕牛的從神思中拉了回來,看到來人,還是站起來,沙啞着聲音叫了一聲:“安珍婆婆!”
來人是山塘村有名的**,幾十年前安珍的丈夫上山打獵,被山裡的熊瞎子給禍害了,留下孤兒寡母三口人。但是安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咬着牙將一雙兒女養大成人。如今兒子的孫子都比他們家依依還要大一些了。說來也怪,山塘村雖說人不多,可也有一百來口人,偏偏這位老太婆誰都看不慣,唯一看得慣就是仇氏。
要說整個山塘村誰對仇氏最好,毫無疑問,絕對是眼前這個叫安珍的**。安珍一兒一女,兒子挺有出息的,如今在縣裡盤了一間酒樓,小日子過得不錯,女兒嫁到鎮上去了,在夫家的日子也過得十分舒心。他們小的兩個就想着自己現在日子好過了,想把老孃接過去。可安珍愣是死活不願意離開山塘村,於是,拖了這麼多年,安珍還是住在山塘村。
安珍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徐耕牛!因爲此刻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仇氏身上,伸手在仇氏額頭上摸了一下,嚇得安珍驚呼了一聲:“呀!怎麼這麼燙啊!”隨即趕緊回頭對徐耕牛說道:“耕牛,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媳婦兒都快燒死了,還不快去找大夫!”
徐耕牛聞言,輕輕的撇開頭去,不鹹不淡的說道:“安珍婆婆,沒用的,她這是招了什麼髒東西在身上,叫大夫是沒用的!”
安珍猛地回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仇氏嫁給徐耕牛說起來還是徐耕牛佔了便宜,仇氏孃家在他們那個地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一家,只是而且,還出過讀書人。可是後來仇氏的父親因爲賺錢,私下和別人販賣私鹽,然後就被抓進監牢裡面去了,沒幾年就病死在監牢裡面了!所以,這纔有了徐家去仇家提親的時候,仇家會答應。
而這個徐耕牛在山塘村可是出了名的老實男人,從來不打罵女人,對妻子和兒女都很好!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