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爲人,這一世的林玉嬌到了現在,她是非常自信的。
可人家已經指名道姓了,她要不開口,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個悍婦?
端起茶喝了一口,林玉嬌笑呤呤的問:“凌姑娘是吧?我家夫君既然說了不納妾,那是自然不納妾的,至於是不是我不允許,這個我不想告訴你!不過呢,看在凌兄弟的情面上,我給你個機會:你願意在李家爲奴爲婢可是真?”
見凌悅不答,林玉嬌自然知道她可不是來當奴才的!
她以爲憑着凌家以她家李大人的關係,李大人就一定會收了她是吧?
林玉嬌心中一聲輕笑:“爲何不答?難道你剛纔說的話,全是假的?”
——我是說的願意,只是我是他同窗的妹妹,你真能讓我當個奴才嗎?
看着林玉嬌的眼神,凌悅抖了抖硬着頭皮:“夫人,小女正有此意,爲奴爲婢都由夫人安排。”
——我就不信,時日一長,李大人就真的不會納妾!
林玉嬌一點也不生氣,她反而笑了:“呵呵…凌姑娘想進李家爲奴爲婢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家大人身邊的丫頭,個個都是能文能武之人。姑娘想要給大人當奴婢的話,那得比得過他身邊的小丫頭才行。你自己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不,你與我家的丫頭比比?”
春麗出自雜耍班,說、拉、彈、唱、技,是她們謀生的手段,兩個四歲起就被班主開始訓練。
而這邊凌悅一聽,覺得林玉嬌一個村婦身邊的丫頭,根本沒什麼本事可言,立即驕傲的說:“夫人不訪一試!比什麼由夫人定!”
林玉嬌笑笑:“這樣吧?我家大人呢不喜歡這種胡亂呻吟的曲兒,就比比武藝與詩詞吧,他喜歡這個。春麗,今日秋風正暖,你就以秋爲題作首詩給凌姑娘聽聽。”
爲了教思思、念念與盼盼古詩詞,柳楊整整背出了幾百首詩讓人臨摹下來,春麗、柳枒天天陪讀,這些詩都在她們腦海裡。
林玉嬌一發話,柳枒在一邊脫口而出:“這個我來!落葉隨秋零,旱風拂衣襟。問君何時歸?君言來春醒…”
被柳枒搶了先,春麗長劍一攙,立即一個劍花甩出,十八隨風劍斬龍劍法隨着柳枒的聲音一氣呵成…
“可惜沒有古琴,要不本姑娘給凌姑娘來一曲《平沙落雁》,看看是否能入得了凌姑娘的耳。”
說罷,柳楊一身勁裝,三個半空翻落下,笑臉盈盈…
三個姑娘,不管是論才論貌,個個都比她出色。
凌悅臉色蒼白的看着自己二哥,可凌季成面無表情:“悅兒,看來,你輸了!”
“二哥…”
凌季成深嘆一口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在家裡,大哥、二哥、三哥和你三個嫂子都勸你,李大人大義、李夫人仁義,是我們凌家永遠的恩人。可你呢?真以爲讀過幾本書、會走幾步棋、能彈得了幾下琴,你就天下第一了?現在可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