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嬌瞬間明白了李修煜的意思:“大家先喝茶,讓阿柄先去訂包廂。柳楊,你去點菜吧。”
柳楊一聽立即與阿柄出去了,林玉嬌親自給兩位師弟泡來了茶:“這是夫君最愛喝的老君眉,兩位公子請喝茶。”
“大師嫂,別叫我公子,讓大師兄聽到了會扁我的哦!你叫我子君吧。”
林玉嬌大方一笑:“那以後我叫你阿君可好?”
蔣子君用力一點頭:“行!你叫我阿君,叫二師兄阿杰吧,我曾聽大師兄說師嫂做的陽春麪特別好吃,那天可否能讓我們飽飽口福?”
“呵呵,那還不簡單?想吃的話,明天早我給你們做。”
這兩天在外,大師兄不管到哪裡吃小食,總會吹噓這個根本沒他媳婦做得好吃、那個根本沒他媳婦做得好吃,蔣子君耳起了繭,饞蟲都被勾了起來。
林玉嬌一答應,他有點不相信:“真的?大師嫂,你太好了!二哥,你想不想吃?”
蔣子君發現寧傑在發呆,便推了推他。
而寧傑的眼光卻放在了那貼畫:“這字是大師兄的,這詩是誰的?”
“是柳楊給我的。”
這話一落,蔣子君跳了過去並唸了起來:“庭前芍藥妖無格,池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全城。好詩!天啊,這詩寫得太絕了!大師嫂,這詩是柳姑娘所作?”
可沒等林玉嬌開口,寧傑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她那野丫頭,字都不認得幾個,除了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我纔不信她作得出這樣的好詩來!”
蔣子君愛跟寧傑唱反調:“怎麼作不出來?柳姑娘可是胸有溝壑之人!大師嫂,這一定是柳姑娘作的對不對?”
林玉嬌笑笑:“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作的,反正這是她念給我聽的。本來我想畫臘梅圖,而且她也給我配了首小詩,只是這布料的色彩不適合配臘梅而作罷。”
聽了這話,蔣子君更來勁了:“大師嫂,柳姑娘給你的臘梅圖配了什麼詩?快說來聽聽!”
配了什麼詩呢?
林玉嬌抓了抓後腦勺,好在記心好想了一下緩緩唸了出來:“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後面兩句是…對了!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是這兩句!”
等林玉嬌吟完時,這兩兄弟竟然站在那圖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
“你們在看什麼呢?看我媳婦兒的繡品?行了,這個你們看不懂,我們走吧!”
李修煜大步進來的時候,蔣子君扯過他:“大師兄,這個柳楊是什麼人啊?”
“怎麼了?你們又與柳楊扛了?不是吧?二師弟,柳楊不過一個小姑娘,你可是大人!”
蔣子君一聽急了:“不是不是,大師兄,你誤會了!你知道不,剛纔大師兄唸了一首詩,是我從來都沒聽過的詩。”
他沒聽過的詩?
天下人異士多如牛毛,他沒聽過的詩詞何止千千萬?
李修煜好的撇了自己五師弟一眼:“難不成,你讀盡了天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