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心中有了計劃,上天給了自己再來一次的機會,又給了自己植物異能這麼大的一個“福報”,倘若不用起來,當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身強大起來,無論是精神力的修煉還是異能的進階,都是建立在身體素質上的。她現在也就相當於普通人的素質,所以,儘管每天都很勤奮的修煉,與植物交流,但是這種修煉進程仍舊慢了些。
秀秀知道了自己現在弱項,於是便開始研究起吃食,通過精神力搜索,在新年的幾天裡,她“逛”遍了洞府周圍二三十里範圍的地方,獵得了數頭野獸,山豬灰熊等等,還收穫了許多的山菇野木耳山參,這些,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秀秀肯定會想着留着拿去賣了換成銀錢……
現在麼,兜裡還有幾兩銀子,自己有了這項異能,在這深山裡,何愁獵不到獵物。光是這獵物也能夠值幾十兩銀子了。所以,這些山菇山參之類的就用來燉湯喝了……
在正月間內,秀秀在充足營養的補充下,也沒有以前那麼操心操勞,整個人都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由裡而外。不僅是身體素質增強了,人有了血色,精氣神飽滿充足,精神奕奕神采顧盼生輝。最最重要的是原本瘦弱單薄的身體豐盈了不少,乾癟焦黃的皮膚變得白皙水嫩了,還有原本乾枯的頭髮也變得黑亮柔順起來……
秀秀在這一個月的“休養”中,回覆到了自己真正年紀該有的水靈。
當然,秀秀還沒有照鏡子的習慣。而且這些變化都是在潛移默化下進行的,她也沒去注意這些。只是她覺得自己現在手的觸感更加的靈敏了,也更靈活了。這天,洗過手。瞟了一眼,她發現手上皸裂的口子消失了,換上的是白嫩的肌膚。手指~】
秀秀才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出去,化雪。到處都是溼漉漉的,而且還有薄冰,一個不好就要摔跤。索性窩在自己的“洞府”裡,燒着篝火,一邊吃着烤肉喝着熱湯。與兩狼崽嬉鬧,與梧伯和其他樹聊天。且說這兩狼崽現在已經不能用“崽”形容了,已經相當於半大的小狗了,也更加的聽話,往往秀秀手指~】”
志強列列身子,不情不願地慢吞吞走過來,卻沒有伸出手來……
黃青山還想說兩句,想起前兩天,多說了這個弟弟一句,對方竟然一列身子撒手走人了……
他想到以前王秀秀在的時候,雖然家裡從不缺吃的,但是這個時節,偶爾也會拿回去兩條魚吃。貌似每次都是她一個人來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上來魚的……這個時候,黃青山心裡對王秀秀的念想多過了怨忿。
自己是爹的兒子,弟弟的哥哥,可是,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他也有種好無力的感覺。自己身爲長子身爲大哥,難道就要看着一大家子在家裡挨餓受凍麼?可是爹和弟弟的態度實在是太……他無法形容,他知道即便是這樣想,也是自己的大過。 wωω• тt kān• ¢o
黃青山想着想着,手裡的網繩一沉,是冰層下面的暗流,將網拖走了,急道:“快,志強,快來搭把手……”
一回頭,已經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黃青山那個鬱悶啊。小荷說:“大哥,你沒在家的這幾年,都是大嫂在張羅,爹和二哥經常給大嫂臉色……”
黃青山心情煩躁的很,“哎……”
小荷問:“大哥,大嫂去哪了?是不是會孃家了?你去把她接回來吧。上次要是我勸着一點,或許大嫂就不會去跳崖了。哦,對了,大哥,上次爹給大嫂的那封休書是真的嗎?爲什麼大嫂上次說要你給她休書呢?”
黃青山更加煩躁了,“哎呀,你問那麼多幹嘛?她不回來就算了,我去找個更好的來。”
黃青山卻在心裡默默想着,“王秀秀,你究竟到哪去了?”
……
正月底,積雪融化,路上溼漉漉的,已經有了行人。
今天是今年第一個開場趕集的日子,秀秀跟梧伯打聲招呼,如果遇到有黃家的人要到月亮溝村去,就攔住。而後穿上皮靴,依舊揹着揹簍出發了。雪一融化,那些藏在雪裡的獵得的野獸就必須處理掉,她準備還是賣給邢伯。只給自己留下一頭山豬,做成醃肉,用柴火薰幹,儲存在那裡。
街上的人熙來攘往,新年新氣象。秀秀當先就去把日常用品買好,所謂人靠衣裝,她現在穿着印花短襖,那些賣東西的商販也不會有冷言冷語相向了。因爲要做醃肉,所以多買了十多斤的鹽巴。那鹽鋪掌櫃肯定認不出秀秀來,還算客氣地把鹽巴賣給對方。雖然這裡價格要比縣城貴一些,但是秀秀現在沒有時間去……
她故意在集鎮上多轉悠了兩圈,看看上次約好的那個貨郎盧青來了沒有。快到晌午了,沒見到人影,秀秀心裡略微有些失落,轉念一想,這路面溼滑,恐怕馬車不好走的,等下一場趕集再來看看。
秀秀正想轉向邢伯那裡去找長貴去將獵得的獵物運過來,正好遇上上次碰到的那個小廝,他看到秀秀,試探着喊了一聲:“王家娘子?”
秀秀驀地回頭,見對方有些面善,便問道:“你是上次和嵐伯在一切的小哥?”
那小廝見認對了人,欣喜道:“太好了,嵐伯讓我專門在這裡來等娘子的……”他頓了一下,說:“哦,是這樣的,我家公子想請你再去看看公孫樹,好像現在都在開始發芽了……”
秀秀也高興的很,“這麼早?那我去看看。”
兩人很快就走到吳大夫的院子外面,嵐伯早早就在院門口等着了,見到秀秀來,笑着道:“呵,剛纔公子還在說娘子今天肯定要來趕集的,果真。”
秀秀向嵐伯問聲好,她有些疑惑爲什麼嵐伯和這位小哥這幾次碰到自己都要提一下吳羲和,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兩個公孫樹吸引了。小紅小綠,兩樹靈見到秀秀來,連忙將她的精神力迎進自己的生命原核中,和梧伯一樣,絮絮叨叨地講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螞蟻搬家之類的事情。不過,秀秀還是很有興趣地聽着。
吳羲和過來,看到王秀秀,驚了一下,纔有些遲疑交道:“秀…秀秀,你你比以前變好看了。”
秀秀被對方毫不避諱的恭維話羞得低下頭,笑笑,“呵呵,是麼?”
嵐伯在旁邊輕咳兩聲,氣氛頓時尷尬不已。秀秀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吳大夫竟然是個如此“直爽”的人,所謂男女有別,這樣直愣愣地說出來,多少有點曖昧的意思。偏偏他們的身份又不是少男少女的那種羞澀年紀了。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有名望的大夫,這要是傳出去了怎麼得了?
秀秀說:“這兩棵樹至少這幾年都可以安然度過了。”剛纔她和兩樹靈交流的時候,發現它們不僅生命元力雄厚了許多,也產生了一定的變異,也就是更加能夠耐寒了。只要稍加愛護,再活幾年不成問題。
吳羲和也看的出來這兩棵樹是保住了,不過,他看着眼前這個近乎脫胎換骨的女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大概是從那天第一次來求自己開方子的時候,就有一些感觸吧。他至今還記得,對方認真看方子的表情,自己問:“你識字?”對方答:“不認識,不過想學。”
就是那“想學”兩個字,讓他心底觸動很深。想起自己的娘,雖然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娘子,可是竟然不識字,即便是當個正妻,看不懂家裡複雜的賬目,被嚇人訛走錢財,害的自己被丈夫責備。但是畢竟性子剛烈,自己搬出來了……
所以,當吳羲和聽到一個女人竟然說想學識字時,頓時感觸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