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店的裡屋當中,兩人也是一番翻雲覆雨,此時的韓靈,已然成爲了周不凡的女人,說老實話,之前的時候,周不凡並未有碰韓靈的想法,只是緣分這東西,實在是說不清楚。
激情過後兩人躺在裡屋的牀上,周不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將近六點,周不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而後低頭沉思了片刻,草藥的事暫時不用多想,還是關於村裡的事情。
看着周不凡一臉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樣,韓靈問道:“怎麼了?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呢。”
“哎,還是村裡的事情,最近村裡來了一個老對頭。這傢伙的手腕,比起我來有過之而不及,想必你能想象出來,這傢伙究竟有多麼難纏了吧?”周不凡嘆息一聲,而後沉聲道。
一聽周不凡這話,登時韓靈愣了一下,說老實話周不凡的爲人韓靈還是清楚的很,他從來沒說過有哪個人比較難纏,況且經歷了這麼多事,周不凡有什麼本事,韓靈心知肚明。
饒是如此竟然會讓他說難纏,那麼此人的手腕絕對凌厲的很,怪不得周不凡如此心煩意亂。
就在這個時候,周不凡的電話也是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侯強打來的,周不凡也沒多想接過電話,誰知剛剛接通,就聽到裡面傳來侯強粗重的喘息聲,好像是出了嚴重的大事。
“不好了凡哥...一眨眼的功夫..大飛他...他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算計了...現在..再醫院...”
在侯強斷斷續續的話音落下後,周不凡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大飛跟了周不凡這麼長時間,那種兄弟之間的感情,言語都無法形容,這次大飛出事,簡直是紮了周不凡的心一下。
那種疼言語根本無法形容,但是現在具體的情況周不凡無法確定,但是有一點,能夠讓侯強都表現的如此慌亂,那麼情況絕對嚴重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如此的。
“給我穩住侯強,現在說清楚在哪個醫院,大飛的情況又怎樣!”周不凡語氣相當嚴苛道。
平日裡侯強都是沉穩的很,性格上更是那種波瀾不驚的類型,從來不會說遇到了某些事,就開始手足無措,但是今天的這件事,想必是太過嚴重了些,侯強的表現纔會如此的慌亂。
接着侯強顫着音調,將地址說給了周不凡,原來是在鎮醫院當中,接着周不凡也不停留,跟韓靈簡單說了一聲,穿上衣服之後,火急火燎的往鎮醫院去,一路上臉色更是慘白異常。
到了街上,攔了一下車後,沒多大一會也是到了醫院,接着徑直往侯強說的急診室那邊走去,等到了之後,周不凡就看到,侯強還要五六個手下,正在外面,來回不斷焦灼的走着。
一看到周不凡來了,一小弟趕緊跑了過來,身子顫抖道:“飛哥出事了凡哥,找到人的時候,飛哥的脖子後面紮了一把匕首....剛纔...剛纔醫生說,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恐怕會..”
說到這裡那小弟實在是說不下去,兩眼淚光,不由抱着牆痛哭起來,這幫小弟基本上都是大飛拉過來的人,以前就跟着大飛,跟大飛之間的感情,說起來恐怕比周不凡的感情還深。
現在大飛出了這檔子,眼看就是要命,這些小弟自然無法控制情緒,一個個丟了魂一樣。
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在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失控,而後狠狠攥緊了拳頭,周不凡快步往侯強身邊走去,待得過去了之後,周不凡一把揪住侯強的衣領,將其提起來,撞在牆上。
“到底怎麼回事?我之前不是跟你好好交代過了,大飛心性不太沉穩,讓你一定要看好他?現在呢,你就給了我這麼一個結果?要是大飛沒命了,你怎麼交差!”周不凡時候一聲。
“凡哥...我沒臉見你..都怪我拉住大飛,我真的不知道,他自己就出去往河西村去了...”
一聽到河西村,周不凡愣了一下,仔細想了一下後這纔想起來,原來大飛喜歡那個姑娘就是河西村的,不過以前姑娘一直在鎮子上,所以大飛也沒去過河西村,這次怕是姑娘回家了。
“人是在村口那發現的,脖子後面紮了一把匕首。不過並未出血,拉來的時候醫生說了,並未傷及到動脈,可是刀尖的位置,估計動脈太近,硬拔出來的話,恐怕人堅持不了....”
在其話音落下後,周不凡的眼睛眯在了一起,匕首從脖子後面扎進去?這手法周不凡很熟悉,是他當年用來對付那些混蛋,專門設計出來的手段,這樣保證那些混蛋有什麼說什麼。
沒想到當年自己慣用的手段,今天竟然被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周不凡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事絕對是程剛做的沒錯,不由之間周不凡的臉色變得尤爲難看,雙手死死的攥緊在一塊。
“在這裡守着大飛,一有消息通知我!記住,一步不得離開,聽懂了沒有?”周不凡吼道。
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侯強趕緊點點頭,而周不凡則是沒絲毫的猶豫,出門後開了車,直奔村裡而去,一路上週不凡的速度不減,到了村口那僅僅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實在是飛快。
待得進村了之後,周不凡直接將車開到了村委口,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不過村委會當中依舊是燈火通明,尤其是程剛的辦公室,隱約可以看到兩道身影,在那不住的走來走去。
直接往村委會的辦公樓進去,等進去了之後,周不凡二話不說,一腳踹開程剛的辦公室房門,正在裡面討論事情的程剛跟王鐵良,兩人嚇了一大跳,皆是站起來,一臉凝重看了過來。
當看到是周不凡的時候,王鐵良不由罵道:“混蛋,這裡是什麼的地方?是你能撒野的!”
“不關你的事,給我乖乖的站在一邊,不然的話別說你是村長,就算你是鎮長,老子也弄死你!”冷眼撇了王鐵良一眼,周不凡雙眸之內散發着嗜血精芒,嚇得王鐵良身子一顫。
回頭看了一眼王鐵良,接着程剛擺擺手,示意王鐵良出去,此時王鐵良的臉色無比難看,不過看向周不凡的時候,感受到周不凡身上濃郁的殺意,王鐵良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出來。
在王鐵良悻悻離開了辦公室之後,周不凡慢慢走上前去,接着一把揪住了程剛的衣領,猛然一下用力將其拉到自己的臉前,此時兩人四目相對,辦公室內頓時升騰起來一股濃郁殺意。
“怎麼,連
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看來我是高估了你的承受力。當然可以換句話說,你還挺重情重義,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弟,就這麼的拼命?”程剛一臉戲虐,語氣輕浮說道。
“警告你程剛,有什麼事咱們擺在明面上,有什麼條條道道直接說。別再暗地裡給我耍什麼心計,動用什麼骯髒的手段,不然的話,我讓你這輩子,都活在陰影當中!”周不凡吼道。
看着周不凡如此強勢的模樣,程剛泯然一笑,接着戲虐道:“聽起來很囂張啊,不過周不凡,你現在可沒有囂張的資本。況且這種手段,我還是跟你學的,而且學的是十分的精通。”
“要是你不信的話,現在就去把刀子直接拔出來。絕對不會傷及到任何的血脈的。”
接連兩句話落下後,周不凡的忍耐已然到了一個極限,不過有一點周不凡也算是放下心來,程剛還是有些實力,就算在大飛的脖子上紮了一刀,不過力道控制得當,自然不會傷及性命。
當然那是在醫生有經驗,拔刀技術嫺熟的前提下,如若不然,一個細微的差錯,就會要了大飛的性命,所以現在周不凡心裡面也是極爲的憂慮,對現在的情況,心裡更是忐忑不已。
跟程剛對持了一會,周不凡眯着眼,一字一頓道:“一個月的時間快過去了,咱們之間不管怎麼樣都要有個了斷。這樣程剛,說一切都是枉然,我跟你賭一場,拿命賭敢不敢?”
“終於說了這句話,不過你說的可不算,把老東西給叫來。只要老東西同意,我絕對跟你賭,到時候動起來手來,生死各安天命,也是給你報仇的機會!”程剛一臉戲虐笑意道。
在其話音落下之後,周不凡冷哼一聲,沒跟程剛多說任何話,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看着周不凡着急離開,程剛的臉上笑意很濃郁,他一直在等着這就會,跟周不凡玩命的機會。
而周不凡這邊出了辦公室,直接往醫院去,又是二十分鐘到了醫院,等進去之後,在急診室的外面,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跟侯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起來很是激動。
一看到周不凡回來,侯強趕緊跑了過去,對周不凡一臉焦急道:“不行凡哥,醫生說了他們不敢拔刀。建議咱們現在轉院,可是路上顛簸的話,就算到了縣城,恐怕大飛也...”
在來的路上,周不凡就想到了這種情況,這種拔刀並不是做手術,根本不是醫生的強項,就算有專業的設備也不行,但是時間不等人,再有一個小時,恐怕大飛這邊就堅持不住了。
臉色沉重,周不凡走到醫生的跟前,而後一字一頓道:“醫生,麻煩你給我兄弟做一個全麻。這刀我親自拔出來,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絕對不會把責任推給醫院,行嗎?”
一聽周不凡要拔刀,醫生的臉色頓時一白,可是想想現在的情況,匕首總歸是要拔出來,既然自己不想擔這個責任,讓周不凡來有何不可?況且醫生本身,也不是這方面的熟手。
想了一會後重重點點頭,接着周不凡跟着醫生往急診室當中走去,待得進去後,周不凡一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猶如白紙的大飛趴在牀上,此時脖頸後,紮了一把亮錚錚的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