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雖然說李香玲跟陳鐵柱偷雞摸狗,老是在背地裡算計周不凡,當然哪次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搞的自己狼狽不堪,可是說真的,周不凡心裡的火氣,也算不上多麼的大。
畢竟怎麼說都是一個村裡的,再壞也是有底線的,周不凡也不是那種特別記仇的人,因此很多事情周不凡忍讓一下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周不凡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容忍就是縱容犯罪啊,既然你倆都這麼不要臉了,我周不凡還跟你們講道理?”在心裡周不凡默默唸了一句,然後將收音機的錄音給關了。
當然之前兩人的對話,也是被周不凡全部收錄,這次他不打算客氣,直接出去要收拾兩人。
不過剛走兩步,周不凡就猶豫了起來,然後暗暗說道:“單單一個錄音,還不太夠定罪。況且李香玲這次都動了殺心,自己不弄死她的話,肯定會激起她心中更深的怒火。”
就算把陳鐵柱給收拾倒了,可是憑藉着自己的身子,會有千千萬萬個光棍前仆後繼,所以這次根源在李香玲身上,如果說弄不死她的話,就必須要給她當頭棒喝,狠狠的教訓!
想了一下之後,周不凡心思活絡了起來,然後站在牆角那狠狠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他孃的,聽人說這破廟還有草藥?尋了一圈雜草不少,真是累的老子半死!”
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後,聲音傳遞開來,廟堂前的李香玲兩人一聽到有動靜,嚇得趕緊捲起鋪蓋就往廟堂後面躲了過去,而周不凡則是大搖大擺的往廟堂進去,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
剛好廟堂後面有一張紗布的簾幕,以前是用來蓋着大佛的,現在也沒了佛像,後面倒是堆放了不少的柴火,陳鐵柱跟李香玲就躲在裡面,那空間剛好夠兩人下腳的。
透過簾幕的縫隙,陳鐵柱看了一眼,這邊李香玲也是看到竟然是周不凡,頓時李香玲的臉色變得鐵青,狠狠的掐了一下陳鐵柱,示意他別猶豫了,趁着這機會趕緊把周不凡給拿下。
“瘋了吧你!這傢伙身手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個我綁在一塊也不是他對手,我不去。”
狠狠瞪了一眼陳鐵柱,然後李香玲沒好氣罵道:“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睡老孃的時候說的是天花亂墜的,事到了眼前,你倒是拿出你之前的色膽啊?瞧你那點沒出息的樣!”
“婦女家家的你懂啥,這不叫沒出息,這叫戰略性撤退,這是兵法。”陳鐵柱一本正經道。
這傢伙連自己的名字還寫不齊全,竟然跟李香玲說什麼兵法,連李香玲都一臉看不起他的笑了起來,氣的陳鐵柱拳頭死死攥緊,只是外面的周不凡,給他十個膽,他還真不敢出去。
而周不凡這邊到了廟堂前,坐下佯裝在休息,然後擺弄了一些籮筐當中的草藥,沒好氣罵道:“真他娘倒黴催的,跑了半天就弄了這麼點草藥,氣的老子肚子脹,直想撒尿!”
說完之後周不凡還真站了起來,然後在廟堂前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兩人藏身的簾幕那,一看到周不凡的眼神正對着這邊,頓時李香玲跟陳鐵柱的身子一緊,直接顫抖了起來。
“不會吧?這傢伙狗
鼻子?就這樣都發現咱倆了?”陳鐵柱抹了一把額頭冷汗,焦急道。
“瞧把你給嚇得,你真以爲這傢伙是哮天犬?聞着味就能找到咱了不成?”李香玲沒好氣道,然後又補充一句:“剛纔幹事的時候看你他挺爺們的,這會你他娘就是個沒帶把的孬種。”
又被李香玲給罵了一通,陳鐵柱也不生氣,撓着腦袋憨厚一笑,然後說道:“還是那句話,咱這叫戰術性的撤退,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找到敵人軟肋,來一招敵衆我寡。”
頓時有些傻眼,李香玲盯着陳鐵柱看了好長時間,這傢伙最後那“敵衆我寡”的形容詞實在是震驚到了她,恐怕陳鐵柱這貨,都不知道這詞啥意思,更不知道從哪學的這些玩意。
“咋了?我說的不對?”陳鐵柱還一臉認真的說道。
“滾一邊去,老孃真他孃的後悔怎麼讓你這種人給睡了,真窩囊!”李香玲忍不住罵道。
似乎被李香玲給罵的習慣了,李香玲一開口,陳鐵柱就仰着臉傻笑,他越是這樣,李香玲越是頭疼的厲害,越加的後悔跟陳鐵柱發生了關係,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喪失了理智。
至於周不凡這邊,徑直走到簾幕這邊,緊接着褲子一脫,當着兩人的面撒了一泡尿,而且周不凡故意濺的老高,裡面位置又不大,兩人就這樣被周不凡的尿給洗刷了一下身子。
在那狹隘的空間之內,一股騷氣瀰漫開來,不過周不凡舒服的打了冷顫,然後說道:“還真是夠舒坦的,不過跑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在這休息一會,等會再回家做飯。”
說完之後周不凡就地坐在了廟堂前,竹筐當中還有些剩餘的乾糧涼水等,周不凡坐在那邊吃邊喝,另外再欣賞着破廟不一般的景緻,當然有事沒事還故意撇一眼簾幕這邊。
原本空間就狹隘的很,再加上兩人就這麼緊緊的挨着,周不凡剛纔那一泡尿,騷味開始迅猛的揮發開來,就連陳鐵柱這種邋遢之人,聞了一會之後都不由捂住鼻子,一臉反胃。
至於李香玲,實在是忍不住,一彎腰便開始吐了起來,而且還不能發出多大的聲響來,捂着嘴咕咚咕咚的小聲吐着,不過這一切都被周不凡看在眼裡,心裡那是一個得意的笑。
“你可使勁的吐,一會騷味再加上臭味,我看你倆能憋到什麼時候,非得憋死你們!”
心裡這樣說着,周不凡還假裝實在是無聊的很,就在廟堂前撿着小石塊,然後四處的亂扔,沒多大一會撿了一塊比較大的,對準簾幕那,似乎是無意,直接變丟了過去,正對陳鐵柱。
正扶着李香玲吐着呢,忽然間陳鐵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剛一擡頭,就看到簾幕外面一道黑影飛速的掠過,下意識間陳鐵柱雙手趕緊護住了自己的臉,石塊砸在了他的胳膊上。
一聲沉悶的響聲震盪,幸虧還隔着一道簾幕,阻斷了一些力道的傾瀉,不然的話就憑藉着這麼一塊有質量的石塊,一瞬間砸在他的胳膊上,骨骼最起碼要斷裂,胳膊怕是都要廢了。
饒是如此陳鐵柱都感受到一股剝皮的劇痛,可是這傢伙也算是夠強硬的,愣是咬着牙關,疼的眼淚直流都沒發出聲音來,最後痛苦
的蜷縮着身子,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在來回打滾。
而李香玲這邊正吐的歡快,陳鐵柱這麼一滾,也是弄了一身污穢,沒多大一會,這裡面騷氣再加上臭味便開始劇烈的揮發,這噁心的氣息讓李香玲吐的越加的酣暢淋漓起來。
當然她越是吐,這邊陳鐵柱就滾的越起勁,好像很喜歡在污穢物當中摸爬滾打一樣。
在一邊的周不凡,觀察到簾幕之內的情況之後,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看到周不凡在那賊賊的笑,李香玲抹了一下嘴,強忍着不再吐出來,不過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哮天犬都沒這傢伙的鼻子靈。他肯定知道咱倆在這裡面,故意耍手段整咱倆呢!”
當下陳鐵柱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打滾,哪裡還顧得上跟李香玲說話,而李香玲這邊說話之後,二話不說忍耐不了,直接把簾幕給扯了開來,然後打算徑直出現在周不凡面前。
誰知簾幕剛剛一拉開,廟堂前一個人都沒了,定睛一看周不凡揹着籮筐已經出了廟堂,就那麼一眨眼的時間就走了,看那架勢,根本不知道簾幕後面有人,剛纔也不是故意折騰的。
世界上最慘痛的事情莫過於此,李香玲原本想發火,現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
回頭看看一身髒東西的陳鐵柱,再想想剛纔自己竟然跟這種男人睡了,頓時李香玲又是一陣反胃,忍不住又吐了起來,而陳鐵柱哪裡管得了她,沒了周不凡,疼的已經嚎啕大叫。
而周不凡並沒走遠,又躲在牆角那看看廟堂前的情況,當看到這兩人如此狼狽的時候,周不凡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恐怕這件事過後,李香玲對自己的恨意,恐怕猶如滔滔江河不停息。
“債多不愁,管他娘那麼多幹啥,倒是要看看,一個不要臉婦女家的,能搞出多大的風浪來,還真以爲給她臉了。”周不凡暗暗說了一句,然後收拾了一下,也不再多停留。
接着揹着東西徑直往家中去,天色也已經昏暗了下來,到了家中後,趙小雅已經回來,正坐在院子當中看着書籍,看到周不凡一回來,登時讓周不凡利索點趕緊做飯。
一看到趙小雅,登時周不凡氣不打一處來,憤憤說道:“你這小姑娘,咋心思那麼單純呢,以後離劉支書遠點。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千萬別跟她太過深的接觸,你不是她的對手。”
聞言這話之後,趙小雅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認真說道:“說真的,我這段時間都有意躲着劉支書了,可是這上下級之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能說不過深的接觸。”
聽了之後周不凡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接着也認真的考慮了起來,想來得有一個周全的辦法,總不能讓趙小雅老是被劉翠萍給下套,要是再這樣下去,到時候非得出大事不可。
考慮了一會之後,周不凡忽然眼睛一亮,然後說道:“以後只要劉翠萍問起咱倆的事,不管是什麼事,你就直接問劉支書,說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才這麼關心咱倆的事。”
“行得通嗎?你以爲自己是小白臉,人家劉支書真對你上心,拿着你當擋箭牌就管用啊。”趙小雅想了一下,然後沒客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