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以右爲尊。
蕭長翊和安靜一右一左坐在最上的兩個位置。
隨即,侯府下人搬來兩把椅子,給齊騰飛坐在蕭長翊的右下位,齊老夫人坐在安靜的左下位。
杜阿丫她不僅長的像男子,還一點女子的樣都沒有,現在爲了成這個親,特別的遭罪,不過覺得人生也就這麼一次,她就忍了,一切嚴格按嫁娶的禮儀來。
更何況,她義父和相公已經跟他說了,這只是做給別人看的,真的就這麼一次,等她嫁進來,在傢什麼規矩都不用守。
齊騰飛本來就是粗人,其實家裡根本沒什麼規矩,現在是封了侯,而參加婚禮的賓客中有很多人地位都特別的顯赫,他也是沒辦法,才只能將他兒子和義女的婚禮這麼操辦。
別說杜阿丫遭罪了,齊騰飛也遭罪。
齊騰飛可就一大老粗,他活這麼大都沒這麼細緻過,今兒個是頭一回。
齊高大這個新郎官還好,他雖然不拘小節,但該細緻的時候,他還是能細緻起來的。再者,他娶的是他喜歡的人,讓他也就多了不少耐心。
這大喜日子,喝喜酒喝到大半夜都很正常,安靜沒有呆到大半夜,她只是吃飽了,就打算與她家相公一起回去了。
而回去之前,安靜去喜房看了看杜阿丫。
跟杜阿丫說了幾句話,安靜纔出了喜房,與蕭長翊手牽手,朝侯府外走。
走着走着,都還沒走出侯府,她就在侯府院中,發現不遠處樹底下有兩個人。
月光打灑在樹上,斑駁的樹影就這麼照在那兩人身上,讓人看不清楚那兩人是誰。
估計那兩人是聽到她和她相公的腳步聲了,那個身材纖細的人就這麼跑了,不過,那人跑的時候有通過走廊,走廊有燈籠照明,透過那背影和衣着,安靜認出來了,那是施施。
隨即,齊威猛從樹底下走了出來。
齊威猛不似兩年前那麼矮了,雖然現在他還沒有他大哥齊高大那麼高,但也不矮了,都有一米八了,可見,這兩年,齊威猛長了不少。
而對於齊威猛長高,最高興的莫過於齊騰飛了。不用再總是對齊威猛這個二兒子的身高有怨言了。
不過,齊威猛儘管有一米八了,但卻一點都不壯實粗獷,相反,倒是有些玉樹臨風。
齊威猛這個人也特別的隨和。
只見齊威猛一從樹底下走出來,他就主動走過來,大大方方又極其恭敬的朝安靜和蕭長翊躬身,抱拳,見禮:“王上,王后。”
“方纔那是施施吧?”安靜笑問。
齊威猛依舊大大方方,“是。”
安靜也不問齊威猛和施施方纔在聊什麼,又爲何施施突然跑了,她就只是看着齊威猛笑。
被王后看着,王后還朝他直笑,齊威猛摸摸鼻子,似有些難爲情。
蕭長翊不滿安靜盯着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這麼看着,當即就收緊了與安靜十指相扣的手。
感覺到施加到手上的力道,安靜瞬間就知道她家相公的醋罈子打翻了,也就不再笑看齊威猛了,而是與她家相公一起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