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帶了六十斤腐乳來賣,原本是打算只帶四十斤的,但昨天安全貴說好多人想買,他們就多帶了二十斤。
來買腐乳的大部分還是以前的老顧客,大家紛紛問他們怎麼那麼長時間纔過來,安靜都一一耐心的解答了原因。
而因爲大家已經有所耳聞鎮上有酒樓加腐乳調味的菜式賣的很好,就有人問安靜知不知道怎麼調味,安靜也就實話實說,將怎麼調味告訴了這些來買她腐乳的婦人,讓這些婦人也可以回家自己做出跟酒樓裡一樣的菜式出來。
乳腐本來就可以調味,而且菜裡面加腐乳調味真的很簡單,就算安靜不說,總有婦人能摸索的出來。
婦人們知道腐乳怎麼調味了,都很高興,有些婦人甚至高興的多買了點腐乳。
“都讓開,我們頭來收保護費了!”
就在安靜和蕭長翊六十斤腐乳快要賣完的時候,突然一道罵咧咧的男聲響起,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人。
原本聚在攤前買腐乳的婦人們立刻怕惡的散開了,視線沒有婦人們的阻擋,安靜和蕭長翊很快就看見三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正朝他們走過來。
然後,三人停在安靜和蕭長翊攤子前,安靜和蕭長翊不用想也知道這三個人是地痞。
爲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疤,刀疤有點猙獰,加上體格壯實,看起來的確是很兇惡,嘴裡正叼着一根草,一停在攤子前就自以爲瀟灑的抱起臂膀,然後,開始抖腿。
另外兩個就瘦弱許多,一個長的賊眉鼠眼,一個瘦的跟竹竿一樣,分別站在他們頭的兩邊,也學着他們頭一樣的抱起臂膀,抖着腿。
安靜和蕭長翊對視一眼,兩人眼神裡都寫着:這些人欠收拾。
“交保護費,一兩!”那賊眉鼠眼的男人大聲說道。
一兩?!一些買菜的攤主聽到,都倒抽了口涼氣,很明顯,他們的保護費根本沒有收取那麼多。
安靜不怒反笑:“就我一家交嗎?”
“其他人都已經交過了,我們上月底就來收過了。”
“這才月初,要不,你們等這月底再來?”安靜看似十分好心的建議。今日五月初二。
“你想找死嗎?”那賊眉鼠眼的男人裝出一副他自認爲最兇惡的表情,“竟敢讓我們月底來?我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不用你們管,你們快點給錢!一兩,一個銅板都不能少!”
“其他人也是交一兩麼?”安靜仍氣定神閒,眼角餘光卻不期然注意到不遠處拐角裡躲着翡翠酒樓的掌櫃,而那掌櫃正伸出一個腦袋來偷偷看着這一切,她心裡立刻有了底,面上卻不動聲色。
視線看向她家相公,見她家相公朝她微微點了個頭,她才知道,她家相公也已經發現了,這三個地痞,絕對是翡翠酒樓的掌櫃找來找他們的茬的。
“當然!”那賊眉鼠眼的男人睜眼說瞎話。
附近賣菜的攤主都畏畏縮縮的,根本不敢給安靜和蕭長翊打抱不平,說根本不用交一兩,而是交十個銅板就夠了,他們就是交的十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