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去北昇的那三個多月裡,一有危險他都會先將她護在身後……
腦海中回憶起了孟竹青將她護在身後的畫面,多的讓拓跋瑤脣角不停微顫。
而那三個月多月裡,她和他雖然朝夕相處,卻除了談正事的時候說話,其他時候她和他幾乎都未說過話,可這並不妨礙她那顆心逐漸心悅於他。
這個人,是真的好。
哪怕他可以因爲忠心殺了她,但他卻也能爲了她去死。
她不知道他對她這樣是因爲他是一個好人,還是因爲他可能對她有意,她所能完全肯定的事是:她已經喜歡上他。
而她喜歡他這事,就算他醒過來了,她也不打算告訴他了。
見天快亮了,怕出去被將軍府的人發現,拓跋瑤趕緊起身,朝外走。
走了兩步,她卻頓住腳步,也不回頭看牀上的人,她就背對着躺在牀上的人站在那,輕聲道:“醒過來吧,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你了,不想更對不起你。”
……
在孟竹青昏迷的第二十天,陶尚然被千刀萬剮,也就是凌遲處死。
不僅陶尚然出事了,而且還連累了整個陶氏家族。
只因,西雲帝讓人抓陶尚然的那日,還抄了陶尚然的家,從陶尚然家搜出不少對陶尚然不利的罪證。
陶尚然不僅誣陷北成王謀反,還貪了朝廷很多的銀子,甚至,還和陶國公一起暗暗給太子蘇承御使絆子,想拉蘇承御從儲君的位置上下來。
俗話說,拔出蘿蔔帶出泥,原本只是陶尚然出事,後來,從那些從陶尚然家搜到的東西,又牽累到了陶國公,最後,甚至牽累到整個陶氏家族。
而當年,西雲帝因爲顧及到陶家手握重拳,不敢輕易動陶家,如今,經過那麼多年,陶家的勢力已經遠遠不如當年了,所以,一查清楚一切,西雲帝就一點都不客氣的將陶氏一族給一鍋端了。
一解決了陶家,西雲帝就昭告天下,還北成王拓拔成清白,甚至,還追封北成王爲昇王,並在帝京敕造了一個昇王府,供拓跋瑤居住。
自己的父親又是王了,拓跋瑤自然也就又恢復了郡主的身份。
當安靜得知陶家的那些人竟然想將蘇承御從儲君的位置上拉下來時,安靜只覺陶家的人真的是自尋死路,一點都不同情。
想着那個被刺客殺害了的五皇子蘇承錦,安靜微微嘆了一口氣。
陶家的人想將蘇承御從儲君的位置上拉下來是爲何?還不是想讓蘇承錦當上皇帝!
可到頭來呢,他們卻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將整個家族給葬送掉了……
明明知道不能做,還做……
真是活該啊。
也真是應了那句不作就不會死。
懶得想那些自己將自己給作死的人,安靜轉頭問她家相公:“相公,義父是不是說明日就任命有寶爲南蜃一帶的鹽運使?”
“嗯。”
……
鹽運使是從三品,管鹽,而鹽稅是國庫庫銀的重要來源,鹽稅約佔同期國家賦稅總額的四至五成,佔比如此之高,每一任帝王都特別重視,都是委派自己最信任的官員擔任這鹽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