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瑤瑤在隔日,就跟這鬼門主起身,一路上都是聽這青州的事情,不少的人都在那做了牆頭草,眼下很多人都在說。
“都是那些人的錯,如果不是那些人,大夫就不可能做成這種事情,攝政王趕緊將那些人抓起來,然後殺掉,我們可不想也跟青州一樣,”
“就是,我們纔不要跟青州一般,死的不明不白,成爲她們爭鬥的犧牲品,”這些發言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這鬼門主的臉色聽的扭曲。
坐在那小溪旁邊,那狂血刀被拿在手中,死死的抓住那刀身,扭曲着神色,“賤人……賤人……”憤怒有兇狠的目光,幾乎要吞噬着一切。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突然起身將狂血刀一砍,那水被掀起了千重浪,鬼門主不斷髮泄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自己這樣做到底爲了什麼?爲了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自己錯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錯了?
穆瑤瑤坐在不遠處,看着那一切低着頭沒有說話,神色嘆氣,有着說不出的那嘆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這鬼門主眼下恐怕是受到了刺激。
他一心一意想讓這世界破而後立,可這世界的人卻不會如他所想的走想去,人都是怕死的,害怕千年前的事情在發生你,將這一切讓人恐懼的未來,都怪在了鬼門主身上。
鬼門主在那發泄了很久,穆瑤瑤在那烤魚,等這鬼門主過來後,將烤魚給了這鬼門主,鬼門主看着那穆瑤瑤,“別這樣看着我,眼下我跟你一樣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在笑我愚蠢,”這鬼門主看着那穆瑤瑤道,怒氣直接飆升了好幾個點,穆瑤瑤知道這鬼門主很生氣很生氣。
鬼門主自然是生氣,他一心一意要改變這世界,一開始那些人也在那歡呼,可最後……最後卻因爲這青州的事情,從憤怒到恐懼,眼下一個個都成了牆頭草了。
這如何不讓這鬼門主氣,鬼門主的氣幾乎要殺了所有人,穆瑤瑤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我僅僅是想問門主一句,這樣就覺得受不了了?如果你僅僅是因爲這些而覺得受不了了,那就不配說什麼破而後立,”
穆瑤瑤的話振振有詞,說話的語氣讓人沒辦法反駁,看着那穆瑤瑤,鬼門主不解,穆瑤瑤看着那河流,“順水行舟很容易,逆流而上哪裡不需要付出代價,我們都是想要逆流而上的人,鬼門主你一樣我也一樣,”
“你是鬼門主,你試圖要破而後立,改變這一切,我試圖用我自己的行動我變通這一切,我們的目標是一致對外的,你要承受的流言蜚語,我一樣都不會少,對於大夫來說,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背叛了她們的人,而你對於那些大夫而已,也是一個魔鬼,我們都需要面對很多事情,眼下這些你在做的時候沒有想過會發生嗎?”
鬼門主低着頭沒有說話,他真沒有去想過這些人的動靜會是如此反差的,所以很憤怒很生氣,穆瑤瑤看着那水,“很多人的想法都是根深蒂固的,很多人都會選着苟且偷生,因爲這就是人,人命懦弱的,也是最容易背叛的,”
鬼門主一開始沒有想過那些人的反應,穆瑤瑤卻在一開始就想到了,那些大夫也一樣,恐懼是可以支配別人的一切感情,這大夫們就是想用恐懼去支配那些人。
而這鬼門主需要將人從恐懼裡頭解救出來,就需要面對很多流言蜚語,穆瑤瑤也一樣,可穆瑤瑤一開始就算到了,所以她沒有因爲那些事情而憤怒,可鬼門主沒有想到,所以生氣了。
鬼門主看着那穆瑤瑤,“你道是看的開,也許你說的對,是我太過執着一件事情了,纔會認爲自己付出了很多,那些人就該回報我,”鬼門主開口道。
穆瑤瑤的開導還是有用的,自己要殺那些大夫們,從來都不是任何一個人授意自己去做的,既然如此眼下她們說自己,也算不上是背叛。
想到這些後這鬼門主好受些,可卻還是道,“這就是人了,真骯髒,”鬼門主覺得這世界上的人,果然都是骯髒的。
“你說的很對,人就是這樣,大夫如此,普通人如此,福貴人也如此,如此的人你還想要去改變嗎?”穆瑤瑤看的很清楚,這就是這樣的世界。
鬼門主坐着沒有說話,那手中的烤魚早已經被風吹冷了,香味也悄悄溜走,鬼門主看着那河面,一直都在順流着,緩緩向東流。
“穆瑤瑤你那?你看到這些後,還要去青州嗎?”鬼門主其實迷茫了,自己付出了很多,可很多聲音都是在叫着。
“快點將那鬼門的人都殺掉,快點讓她們去死,你們怎麼都不去死,害青州出了事情,怎麼還不去死,好不停下行動,是不是想讓我們也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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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是在聽着類似的話,青州成了死城,一日不解決就一天都沒辦法將這些化解,穆瑤瑤聽到這話丟下那魚骨頭。
“去,爲什麼不去?我知道我自己要做什麼?對於我來說,那些人在罵我又如何?可以礙着我嗎?不可以……愛着我的人,不會因爲我去青州而不愛我,不愛我的人,也不會因爲我去青州而愛我,既然如此爲什麼要在意?流言蜚語左耳進右耳出,不必當真也不需要去在意,因爲我只需要按照我自己去活便好,”
她知道去青州了,接下來的事情很多,也知道等很多事情解決後,自己要面對的,有可能會是曾經被自己救過人的報復,跟那些仇恨。
可無所謂……對於穆瑤瑤而言,她要做的僅僅是自己做了,至於別人怎麼想她無所謂?愛自己的人會依舊愛自己,不愛自己的人也會依舊不愛,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順着本心去活着,去坐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青州我定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