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她店裡做工了?”李月梅瞪大了眼睛看向花琪。
這個花琪,她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說,在她嫁入許家之前,花琪與許家老三有過一段過往。既然連她都知道此事。那柳喬喬自然也就知道。
“她居然肯讓你進店做工?”
花琪微笑着點頭,說道:“喬喬對我不錯呢,雖然知道我是個寡婦,可也沒有嫌棄呢。說咱們都是一個村的,自然要多多照應着。”
“是嗎?”李月梅冷笑了一聲,柳喬喬這個女人的頭腦異於常人,做的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做得出的。不過,既然人家都不介意,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哦,那你就好好做着吧。”
“嗯,喬喬待我如此好,我自然要好好的給她做工才能報答她的一番好意了。”
“待你好?”李月梅可沒看出來她對誰好,於是便問道:“她怎麼對你好了?”
“她見我穿這些衣服做事不便,特意給我做了兩套做工穿的衣服呢。不過,她也不僅是對我一個人好。店裡其他幾個員工,她給每個人都做了兩套衣裳呢。尤其是大嫂。大嫂每日穿的衣服都不一樣。若不是我從前認識大嫂。今日去店裡,差點就沒有認出來大嫂呢。說句二嫂別生氣的話。她如今打扮的,讓人見了覺着比二嫂還年輕漂亮呢!”
此話說着像是無意的,確實刻意爲之。
因着方纔那一番話,未能引起李月梅的注意,她看得出來李月梅是個愛打扮的人,便對菜下碟,故意誇許家大嫂打扮的如何,以此來引起李月梅的注意,故意激起她的憤怒來。
“什麼?”
果然,花琪的策略奏效了!
成功的激怒了李月梅。
“張友芳那個黃臉婆,居然老黃瓜刷綠漆,裝起嫩來了?”
“哎喲,我這張嘴呀,也是太笨了。說起話來,也沒個遮攔的。二嫂可別真的往心裡去。不過,我也覺着奇怪。這——”花琪故意話說一半,就爲了勾起李月梅的好奇心。
“這,這什麼?”
“喬喬對我們幾個都非常好。我想着或許是看着婆家的臉面吧。可如今準備開分店了。店裡人手忙不過來。缺乏人手,需要招工。便還招了她孃家嫂嫂來了。我尋思着,怎麼沒將二嫂請去坐鎮呀?本想着是不是二嫂——”花琪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想話說出口,而後刻意的將李月梅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說道“今日一見,二嫂這氣質,怪我自己呀亂想了,估摸着應該是二嫂家裡忙得抽不開空吧。”
言下之意應該是說她猜這個許家二嫂是個無能無用之人,所以纔沒有被柳喬喬重用吧。
“孃家嫂嫂?”李月梅徹底惱了,問道:“是不是叫王春蘭的?”
花琪笑着點點頭。
“真是王春蘭?她居然讓王春蘭來店裡做工了?”
花琪故意裝作不明白她的意思,問道:“春蘭嫂子今日來店裡做工的,怎麼,二嫂,是有什麼不妥的嗎?”
李月梅不好說太多,總不能告訴她,自己與王春蘭早先因爲做了偷雞摸狗之事被柳喬喬當場逮個正着,所以被她趕出了店鋪。
這豈不是要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李月梅乾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嘛。
可如今,她柳喬喬既然能讓王春蘭重新回到店鋪裡做事,居然沒有讓李月梅去。這不是有意的偏心孃家嘛!
“我看這個柳喬喬就是故意的!”李月梅氣的要死。連聲招呼都沒有打,便轉頭就回了老宅,找劉氏打小報告去了。
“二嫂,再聊一會兒吧,怎麼就走了呀!”花琪站在原地,看着李月梅氣呼呼離去的背影笑了。
“這個草包!用不着我說幾句,便上當了!柳喬喬,等着吧。等着許家人一個一個的去找你鬧吧!”花琪認爲自己成功的挑撥了柳喬喬與二嫂之間的關係。便很有成就感。
這李月梅氣呼呼的回到了老宅裡。劉氏正在逗李月梅的小兒子玩的開心。看見李月梅黑着臉回來了。便問她發生何事這樣生氣。
“娘,還不都是因爲老三家媳婦呀。您這回可得爲我做主呀!”李月梅在劉氏面前撒起嬌來了。
“老三媳婦又作什麼妖了?”劉氏一聽是老三家的媳婦惹得事情,便氣的拿着柺杖往地上狠狠地戳着。
“上次我不過是想着給娘和孩子們帶些糕點回來嚐嚐,便被她以偷竊爲由趕了出來。當時她孃家的嫂嫂也帶了些糕點,因礙於我在場,便一併發落了。娘,您還記得此事吧?”
“怎麼不記得!不過是帶些糕點,她不知道在主動送些糕點孝敬我也就罷了,你想着孝敬,她居然還敢污衊你!”
“誰讓咱們家窮,上趕着送上門給人家污衊。那也就罷了。反正事情也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願意再去提了。可不曾想,今日我在村口碰見了給她家幹活的花琪,她跟我說,柳喬喬居然讓她孃家嫂子重新回到店裡幹活了。而且,她還準備開分店,分店全權交給大嫂去打理,那西街店鋪裡,便缺了一個管事的。照理說,這些可都是咱們許家的財富呀。自然在從咱們許家找個人去管理西店。可既然你她居然讓孃家大嫂來接手西店了,她孃家那個嫂嫂當初比我拿回家的東西可多了去了。若是讓她管店。那這些財富不全都流進她孃家腰包了嘛!”
劉氏一聽,更不能依着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呀,便說道:“這可不能依着她,就算她不放心讓你去管店,那咱家還有老四老五還空閒着呢。怎麼就輪到她孃家人來管我們許家家產了,這是何來的道理!”
李月梅繼續挑撥着,“娘,您看大嫂,自從跟在老三媳婦後頭做事之後,那雙眼睛便高高的頂在頭頂上了。立馬搬去城裡,至今也沒有回來看看您老人家。更加沒有再交過月利給您了。這些,不都是老三媳婦挑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