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眼看着天色漸晚,你們趕緊回去吧。該看孩子的看孩子去,該回家的回家。我還有一堆醫書要看,沒事別來打擾我了!”樑亞博這個單身漢,實在不想看這種夫妻恩愛的場面,容易受刺激。趕緊下了逐客令。
這一下午的美好時光居然就這樣被陳其楠給佔去了。真是夠討厭的。
偏偏回去的路上,陳其楠還及其不識相的跟在許懷璟身後,矯揉造作的姿態,讓柳喬喬幾度想要掄起大棒子將其打暈。
這古人做作起來,真是要把人的腸子都給噁心爛。
“懷璟哥哥,我明白了,或許就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但無論如何,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這事兒就算了吧。喬喬姐姐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既然已經做起了吃食的買賣,那日後做事可得當心謹慎,一定要弄得乾淨些。還好今日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妹妹的身上,若是換做旁人,定要不依不饒的向你討個說法了。”
柳喬喬咋舌,爲啥自己學不來這份做作呢。就該學的這樣,毀人盡在口舌之間,不費半點力氣。
還說別人會不依不饒。她陳其楠何時饒過?
哎,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一路上,柳喬喬都不發一言,任由着陳其楠奮力地在許懷璟面前表現着自己。
柳喬喬自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路走回來,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快要進村的時候,柳喬喬見前方有個人影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只是陳其楠眼神一直圍着許懷璟打轉,並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動靜。
柳喬喬突然故作自卑的拉起陳其楠的手,說道:“妹妹,你是個頂好的姑娘。我知道你也早到了可婚配的年紀卻遲遲不肯讓人說媒的緣由。只是,你看,懷璟早已婚配,雖然我不像妹妹這般的美貌,也沒有當村長的父親,不像你這般好家世好背景,自覺配不上懷璟。可是,他已經娶我入門爲妻,我們也共同養育了一兒一女。現在讓我們骨肉分離是萬萬不行的。若是妹妹肯委曲求全入門爲妾,我這個正頭娘子自然也是能與你和睦相處——”
“住口!”
說這話的人是陳其楠的母親。
不等陳其楠迴應,她母親便打斷了柳喬喬的話。
“娘,你怎麼來了?”陳其楠吃了一驚。
她明白母親是反對她與許懷璟來往的。
在許懷璟尚未婚配的時候,陳其楠向母親表明過自己的心意,當時就遭到了母親的反對。
她母親是及其的勢力。一來覺得自己相公是一村之長,自己女兒也讀了幾年書,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嫁給一個務農的。再怎麼着也得嫁給一個有文化有涵養,最重要的是有錢。
二來,許懷璟家裡實在是太窮了。而他又是許家最不受寵的老三。日後結了婚分家,也分不到什麼家產,所以便從未將許懷璟放在眼裡過。
“許家老三的媳婦,你說話可要慎重。小女雖不是什麼身份高貴的管家子女,可也不會淪落到要給一個農家白丁做妾的地步。”
“娘,若是懷璟哥哥,我一百個願意!”
陳其楠爲的眼前這個心心念唸了好幾年的男人,全然豁出去了,只要懷璟哥哥說喜歡她,那即便給他去做妾室,做填房,她都願意去。
柳喬喬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好不容易這顆小鮮肉對自己還有些改觀了,她可不能輕易地將小鮮肉拱手讓人。
“閉嘴!”母親對陳其楠喝斥着。“你爹好歹是一村之長。從小讓你讀書習字不只是爲了讓你嫁個這個窮小子的,更不是爲了讓你爲人妾的。”
陳其楠被母親嚴聲喝斥過後,乖乖的回了家。
“許家老三,老三家媳婦。都怪老身我平日裡缺乏了對小女兒的約束管教。儘讓她在這裡胡言亂語。 還請二位原諒。”
柳喬喬與許懷璟竟然鎮定自若,這本就是柳喬喬故意引出來的話題。她自然應對自如,不會怯場。
“怎麼會呢,男人三妻四妾再爲正常不過了。過去家裡過於窮苦,所以相公一直沒有納妾,現在日子漸漸的好起來了。我身爲正頭娘子,爲相公擇選良妾也是應當應分的事情。若是相公喜歡,你家姑娘又願意。我自然是無話可說的。”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標配吧?,不過,她既然借用了這副身軀活了下來,自然是爲自己所用。自己過得開心纔是正理。管他什麼社會風氣。都得給我統統靠邊站去。就憑陳其楠這樣的人還想跟她共侍一夫?做夢去吧!
“許家媳婦,莫要胡言亂語,你家相公想要那什麼人爲妾與我家無半點干係。我家姑娘斷斷不會與人爲妾的。”陳母氣的不打一處來,想要咒罵,卻也忍住了,自家姑娘打小便喜歡這許家老三,以至於到現在還養在閨閣之中不肯嫁人。過去他家窮也就罷了。可近日她發現,自從許懷璟退役回來之後,又是找人修葺房屋,又是打製傢俱。今日更是置了輛馬車回來。這整個村子裡,就只有她家有輛馬車。如今許懷璟是第二個有馬車的人。
聽說一切都是柳喬喬這個肥婆置辦的。可以她的看法,一個平日裡好吃懶做的肥婆娘怎麼可能掙到這些個銀兩。定是許懷璟從外面掙了大錢回來,不事張揚罷了。
陳母是個非常勢力的女人。只要有錢,便是頂好的。
於是便轉變的態度,轉向許懷璟,說道:“許老三,我也知道,我家姑娘打小就屬意與你,你若是也對她有這方面的意思。那我也不能棒打鴛鴦。即是如此,你若是能休妻,或者你家媳婦願意讓出這正室娘子的頭銜,她做妾,我姑娘做妻。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許懷璟冷峻的眸子掃了面前這婦人一眼,冷笑了一聲,道:“我許懷璟既已娶妻生子,便不會做出對不住妻兒之事。便是我朝公主要嫁與我,我也斷不會同意休妻。陳夫人不必擔憂,我許懷璟對陳大小姐並無逾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