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籌碼,拖……”孫進忠眯了眯眼道。
“加籌碼?呵呵呵孫表哥,你的意思是,我替自己賺個榮耀的身份,再後拖上幾年,到時高調的踏進喬家?”他的想法,跟喬軒的想法,還真是不謀而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商量過。
其實她哪還用再加,陳銘志的事一了,煤礦只要開採推廣開來,榮耀那是早晚的事。
“當然,你本是宣德公的孫女,這身份,對喬家來說,本來就夠大了,只是現在不能用。”孫進忠闇然道。
“好像我就是個倒貼的,嫁不出去了,纔要費盡心機嫁他。”姚六六自嘲,哼了一聲。
孫進忠嘿嘿的道:“喬軒雖是天才,但他到底還是歷事太少,有些事情,他不如六小姐圓潤,六小姐不妨耐心的等等。”
姚六六無語,都說女子早熟,但卻要因爲女子早熟,便要低下身段,等男人成熟,多不公平。有些事,有些話,她還是不方便跟孫進忠說,因爲觀念不一樣。所以她選擇沉默,而且她也想看看喬軒到底怎麼做,反正她心裡有八分肯定,就算喬軒說服了江氏,江氏對她,也是面和心不和。
“南河的事,你安排人去做吧,最近我這邊也有事想讓你跑跑。”
孫進忠散漫的歪了歪身體,左錘錘,右敲敲,苦着臉道:“我就一勞累命,天天這麼跑進跑出,啥時候才能歇着啊,給你做事的全都一週有二天休,就我命苦啊……”
姚六六聽出那麼一點欲*求*不滿的怨氣了,嘿嘿的笑:“能者多勞嘛,誰叫我這最好用的人只有你跟蘭香,既然你要跟我討假,那好吧,那我就讓蘭香跑跑。”
孫進忠白了她一眼,主不主僕不僕的道:“得,你還是使喚我吧。”
姚六六大笑:“都給你安排好了,我大姐出嫁那天,也是你娶親的好日子,我是一邊嫁大姐,一邊收表嫂,雙喜臨門。”
孫進忠樂了,頗似打了針強心劑,看他這樣子,姚六六就調侃道:“當初是誰說,只要紅顏不要妻的?你也有今天。”
孫進忠摸着鼻子訕笑:“你要我再跑什麼事。”
姚六六正經的坐了坐:“你去地窖給荷香把下脈,我昨天聽蘭香說,她去送飯,她都吐了。”
孫進忠正色了起來:“我知道了。”
那天白雪紛飛,果然就像喬軒說的,下了整整一夜,第二雪停,不到下午鋪了一地的綿花糖就化成了水,風一刮,山上的樹全都掛滿了冰棱,一眼看去,美不勝收。
玉龍潭的房子就剩室內裝修了,煤礦雖然沒大量開採,但一直供給着她家還有玉龍潭那邊的房子。
陳銘志的事了,過完年,就大釋開採吧,有道是春寒料峭,真正凍死人的時候,就在年後。
半個時辰後孫進忠跟蘭香走上樓,臉色均不太好看。
姚六六瞄了一眼,就懂了,眉擰了擰。
“你處理吧。”
孫進忠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蘭香臉色發白,僵在哪神情很低落,姚六六嘆了口氣,同人不同命,其實荷香要不那麼蠢,她早晚會給她安排個良緣,何必呢。
蘭香看姚六六嫺靜坐在牀邊繡東西,蠕了蠕脣,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求情的話:“六小姐,紅姑說,差不多可以叫穩婆過來產檢了。”
“嗯,那就找吧,我看寧城的李奶奶不錯,人和氣,也乾淨,就她吧!”
“那我去打點。”蘭香退了出去。
姚六六知道蘭香不捨,可有些事,不是不捨就可以,荷香懷的孩子肯定不能要,她絕不許任何人破壞姚澤生和舒氏的感情,這事半點商量也沒有。
當天下午孫進忠趕着馬車,把荷香帶到寧城外的破廟,本來要灌她喝紅花落子湯,卻看到荷香自己已經吊死在破廟。
事情從始到終,都沒讓姚澤生和舒氏知道,姚六六知道後,眼神暗了暗,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夜半,孫進忠打算下山去田村,姚六六早有準備的站在他前面,披着厚厚的棉衣,吸了吸鼻涕,正兒八經的道:“孫表哥,你揹我去吧。”
孫進忠瞪大了眼,見鬼似的看她:“六小姐這種事,你湊什麼熱鬧。”
姚六六吸了吸鼻子,暗惱着中藥的藥效真心慢:“漲漲見識嘛,你要不帶我去,我就喊趙四兒揹我去。”
孫進忠臉都黑了,那天白景仁把她凍生病,喬軒在南河得到消息,臉就陰沉的嚇人,大有等他一回來,便切磋死白景仁的意思。眼下他去做那種下三流的事,還讓她跟着,孫進忠頭皮發麻的打了個寒顫,開始在心裡琢磨,自己還能應付喬軒幾年……
姚六六嘿嘿的笑了一聲:“咱們就看個開頭,看完咱就回來。”
“就看開頭?”孫進忠心肝兒都在抽,以前他覺得喬軒離經叛道,現在拿姚六六跟喬軒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怪不得他們倆能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看着姚六六興奮的樣子,孫進忠肉疼的想起很多年前,那天晚上他出任務,路過喬家時,便看到喬軒眯着眼,撅着屁股趴在他家隔壁吳大人的內房窗邊,看得相當仔細。當時他好奇心驅使,遠遠的湊了過去瞄了眼,就看到那渾小子,居然躲在哪看肉博戰……
後來他才知道,那吳大人的兒子調戲了喬嬌,所以喬軒不知從哪搞來了催*情藥粉,一把撒在吳大人的牀上,那玩意可是沾上就發作,滋味相當的不錯,那吳大人因此請了三天假沒有上朝,據說下不來牀。
打了個哆嗦就見姚六六很主動的拿出一根布帶,開始往他腰上纏。
“六小姐,你纏它做什麼?”
“當然是方便你揹着我呀。”
孫進忠默了……
從紫雲澗到田村,施展輕功也就小半個時辰,揹着姚六六到了姚家老宅,孫進忠把她往房頂一放,便小心的掀開瓦片,姚六六湊了過來一看,果然就見琉璃跟喬七是分牀睡的,喬七打地鋪,兩人均睡得很沉。
孫進忠幽怨的嘆了口氣,從腰間摸出一把藥粉,把她的腦袋推得遠遠的,示意她不要靠過來,這玩意沾上了,唯一的解藥就是肉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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