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無憑的誣陷和抹黑,我沒有閒工夫挨個去解釋!”
夏小麥冷冷的看着烏雅。
“劉夫人果然清高!是啊,身爲大將軍夫人,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怎麼可以在這大庭廣衆下承認?!”
烏雅反脣相譏。
“遠的不說,這脣膏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明明是前兩天‘美顏堂’就開始賣了,劉夫人還一大早就去‘美顏堂’叫囂一番。起初我還以爲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劉夫人不過又是想偷學我的配方啊!”
烏雅此言一出,人羣中瞬間炸鍋了。
“天啊!怎麼可以這樣啊?”
“還真是誒,劉夫人去‘美顏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還奇怪呢,這脣膏明明‘美顏堂’新開始賣的呢!”
“難道那些說‘養生館’的配方是偷來的流言都是真的?!”
“這也太過分了!”
……
一時間,大家都指責起夏小麥來。
夏小麥冷漠的看着烏雅,耳中非議聲不斷,心中難受是自然的,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和憤怒。
憤怒是對於烏雅和美顏堂的,至於無奈,則是爲這些輕易被誤導的羣衆。
烏雅不過是靠讓人震驚的言論吸引大家,達到欲蓋彌彰的效果而已!
三丫和店裡的姑娘們氣急不已,紛紛就要上前理論,夏小麥一把攔住了她們,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淡然的看着門前議論指責的人羣和得意的烏雅。
過了好一會兒,養生館的人都沒有反駁的言語,烏雅看着夏小麥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隱隱覺得不妥。
“怎麼,劉夫人無話可說嗎?!”
烏雅揚聲問道,人羣便又被吸引了。
“按照烏雅老闆的這個說法,您這是又承認了誰先開始售賣,誰就有是這些配方的擁有者,是嗎?”
夏小麥擲地有聲的反問道。
烏雅臉色微變,心裡一個咯噔,她心道糟糕。
養生館可是比美顏堂開張的早太多了!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們將我的配方偷去了!”
烏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這個誰都無法證明。
“你,你是哪裡人、住在哪裡,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店裡買的配方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憑什麼說是我們偷的?!”
三丫真的恨不得衝上去撕了烏雅。
“那爲什麼我先開始賣的脣膏?”
烏雅陰陽怪氣的笑了笑。
“你,你先賣的怎麼了!先賣的就能證明是先發明的?!我大嫂早就……”
三丫不知不覺的又掉進了烏雅的言語陷阱。
“三丫!”
夏小麥一驚,拉扯她也沒來得及。
“看看,三小姐也會說了,‘先賣的就能證明是先發明的’?所以說,‘養生館’先開張的就能說明她劉夫人不是偷的我的配方了?!”
果然,沉默良久的宋夫人抓住機會,聲色俱厲的說道。
圍觀的人其實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弄不清楚,只是被不停的帶着節奏,大家聽來聽去,也不知道該相信夏小麥還是烏雅了。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分明就是你們‘養生館’……”
烏雅趁機開始抨擊夏小麥等人的不道德行爲,也有不少人跟着義憤填膺起來。
三丫她們着急,但是夏小麥用眼神制止了自己的人。
夏小麥心裡很清楚,這是在養生館門口,一旦自己的人不冷靜,鬧起來吃虧的只有養生館。
“三丫,你別忘了,烏雅就是來鬧事的,難道你以爲她是來講道理的?!”
夏小麥小聲呵斥道。
三丫臉色一變,瞬間也冷靜了幾分,然後拉了拉跟自己一樣激動的姑娘,不再和別人爭執。
等人羣吵鬧了一會兒,夏小麥才緩緩開口。
“烏雅老闆,您的店鋪是昨天早晨開始賣脣膏的,對嗎?”
夏小麥突然出聲,人羣便安靜了下來。
“是的!”
烏雅眉頭一挑。
“那請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製作這第一批脣膏的呢?我也不怕泄漏什麼,這脣膏的配方中用的是蜂蠟還有草植的精油,存放的時限不會太長,不然就會變質,烏雅老闆總不可能半年前就準備好了吧!”
夏小麥一番說明,將烏雅可能回答的時間範圍堵死了。
“這最早一批是在……”
烏雅剛想胡編,說是十天前,卻被夏小麥打斷。
“你的脣膏較爲鬆軟,所以更容易變質,我想頂多是在三天之內!”
夏小麥直接下了定論,盯着烏雅。
“是,是又如何?!”
烏雅本就心虛,對於脣膏的性質什麼的,她哪裡有時間去研究?
“想必在場的大家,也都是對我這‘養生館’有些瞭解的,還有不少人更是來光顧過,早在五、六天之前,‘養生館’和‘花間集’就已經開始宣傳脣膏了,不少客人一早就預付了定金的。青兒,把賬簿拿過來!”
夏小麥站在養生館的臺階上,睥睨的看着烏雅。
“夫人,這便是專門記載預定情況的賬本。”
青兒笑吟吟的鑽出人羣,奉上了賬本。
“嗯,是的是的,我家夫人很早就預定了,我今早就是過來替我家夫人取脣膏的!”
一個不知道誰府上的採買婆子立刻便在人羣中出聲,肯定了這件事。
人羣中也不少人開始附和,畢竟養生館和花間集宣傳了好幾天,這是確確實實發生了幾天的事情。
“預定又如何?能說明什麼?”
宋夫人狠狠的瞪了青兒一眼。
“哼!脣膏賣這麼火,怎麼沒見‘美顏堂’提前做做宣傳呢?我們‘養生館’宣傳這麼久了,脣膏若是烏雅老闆您的心血,您不早就跳出來找我們理論了?”
三丫終於找着機會反駁烏雅了,語氣便也硬氣了幾分。
“我知道‘養生館’牌子大,就算說也是譁衆取寵。說多不如做多,我就是要用行動來告訴大家,脣膏是我們的!”
烏雅對於三丫,從來就是瞧不上這個衝動的丫頭的。
“有些事情,我來說難免會招人非議。魏夫人,王夫人,煩勞您來告訴大家,你們手上的脣膏是我什麼時候送給兩位的?”
夏小麥冷漠的看了一眼烏雅,轉頭微笑着看向魏夫人和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