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婆是心病,身上的病大夫說早就好了,是心病解不開,纔會一直如此,而現在,方婆婆心病解了,身體才真正的一天天恢復起來。
方婆婆看着王怡離開的背影,在心裡鄭重的道:“怡兒,我不會再讓王大妮他們做出糊塗事!”
王怡從方婆婆的房間裡出來,看到站到門外的楊里正,道:“楊里正,我有些話想說,不如我們去堂屋吧?”
楊里正面色一肅,以爲王怡要說關於私家軍的事情,當時神色凝重起來。
到了堂屋,王怡拿出自己必備的小冊子,在上面畫上土炕的圖紙,楊里正見王怡在紙上塗塗畫畫,也沒有吱聲,等王怡畫完。
空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帶着點壓抑心臟,讓人不安的氣息。
畫好土炕,王怡將那一頁紙撕下來,走向楊里正,示意他靠近一些。
楊里正到要看看王怡打算玩什麼花樣兒!
王怡將圖紙分在桌上,好一翻解釋土炕的製作辦法與使用辦法,道:“如果,方婆婆不用蓋那麼多被子,也不會覺得冷,房間裡大量使用碳盤是可以增加室內溫度,可她是病人,這樣反而不利她呼吸,還會拖累她的身體。楊里正,你怎麼看?”
楊里正聽到王怡的話,眼裡有吃驚,也有驚訝,忍不住道:“你不恨我們?”
“恨,”王怡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又道:“不過我不喜歡方婆婆這樣子。”
“她可是之前逼你不要告楊號,你竟然還說你不喜歡我娘那樣子,你不覺得你虛僞嗎?”楊里正道。
王怡不置可否,道:“你這樣理解可能更輕鬆一些,如果沒有方婆婆在,我只怕難在這村子裡呆下去。”
楊里正聽到王怡的話,不由得正眼看盯着王怡看了好一會兒。
王怡道:“要是你沒有銀子,可以跟我借,大不了我讓你大兒子還,儘管他表現得不樂意,不過我想他不會有意見的。”
“不想還也行,我打算買上院子這上的那一畝荒地建地下室,你就馬馬虎虎答應吧?總不想看着方婆婆心結不解,再這樣病下去吧?”古人有蠢孝,不過楊里正不是這樣的人,可他也是真孝順,自是會答應她的答應。
楊里正瞳孔猛地一陣劇烈收縮,雙眼中冒出兩團火,看着王怡就這樣瀟灑離開。
榮拓的存在氣息總是那麼底,他明明一直抱着小榮磊跟在王怡身後,可是總是讓人不經意就就將他遺忘了。
楊里正瞳孔猛地一陣劇烈收縮,他是不是忽略掉什麼了?!
只是現在……
楊里正拿着手上的圖紙,看了圖紙好一會兒,抿了抿脣,道:“楊號,將隔壁房清理出來。”
打算照着王怡的話做。
“怡兒,你的肚量真大,”榮拓促狹的感嘆道。其實他心裡感觸很深,如果不是這樣的王怡,再加上那樣的性格,又怎麼會讓他繼續呆在她身旁呢?
“你想多了,”王怡傲嬌的否定。
翌日一早,楊里正就將她的要求完成了,拿着一場地契,讓她簽字,他拿去鎮子裡辦理過戶就可以了。
王怡讓李玉簽字,也就是說,她將地買在李玉的名下。也正是因此,她避開了許多麻煩,比如鎮長家的小女兒,趙珍珠的找麻煩。
將地買好之後,楊里正也找好了人,談好了工作的價錢,王怡這次決定不包飯,就是中午的時候有幾個饅頭,工錢自然也給漲了。
對於他們來說,工資能漲反而更好,不能吃一兩餐又有什麼關係?錢纔是最實在的啊!
饅頭自然不是白麪饅頭,而是慘了許多雜糧的那種,也不是當正餐的,當點心給工人吃的。
工人聽到還安排了點頭,心中感動。
明白王怡家做事情的規則,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來替王怡做事了,自不會再發生之前那般的事情。
院牆三天就弄好了,接下來就是挖地窖,因是要存冰的,所以這地窖一定要深,而且要結實,不能豆腐渣,於是專門請人工頭師傅來指導,每一步,都要到結實牢固。
饅頭問題有李玉她們解除,王怡也不須要做,她好奇,又往山裡走了一趟,當發現有人遠遠的跟着時,就沒有往深山裡的那處特殊的山坳裡去。
建房子期間,王怡跑去那些礦山礦洞的問,有沒有見過硝石,她打算利用硝石製冰,哪怕是沒有夏天,也能製作出冰塊來。
王怡記得,硝石製冰,是唐朝的時候盛行的,她只要做好保密工作,應該沒問題。
王怡又讓人將挖好地龍的房子也建起來,原是打算建暖房的,可是這個時候琉璃不盛行,她要找的材料也找不到,乾脆就建成一個大房子,裡面有大空間,以後看情況使用。
日子匆忙而過,轉眼秋過冬至,大家穿上了暖衣,堂屋內——
王怡可喜可賀的學會了,簡單的裁剪與縫刃,能給自己製作一身衣服沒問題。
“冬至,包餃子吃湯圓是少不了的,”王怡現在對於古代的每個節,也都記在了心裡,她決定與大家一樣。
“好啊,”李玉也覺得不錯,以前這個大院子雖然相親相家,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就是這個!
王怡是現代人,別指望現代人有那麼強烈的節日感。
冬至那天,院子裡除了留守的楊成之外,大家都去鎮子裡,王怡用銀子請他們在明月酒樓的大堂裡吃了一餐。
就有人打趣道:“東家,這是你的酒樓,你怎麼還會銀子啊?”
“公是公私是私,”王怡也笑眯眯的回。
王怡也算蠻成功的,現在也不會誰看見她都心理不平衡了,甚至還有佩服她的人出現了。
蘇遠之與南宮辰已經離開,主要是王怡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鎮子,而蘇遠之的母親又催着蘇遠之回去相親,蘇遠之這才依依不捨的走掉。
“好吃,”小柳兒吃第一筷,雙眼便止不住的放光。
幾個小人,大快的吃了起來,小肚子鼓鼓的。
“我去噓噓,”小柳兒吃着吃着,突然放下筷子起身離開,朝着酒樓的後院走去。
小孩子嘛,總是大小便特別多,也沒什麼,所以大家也沒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