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雖然醒來了,可是病卻沒有好,在牀上躺了兩日,整天喝着苦的難以下嚥的藥,偏偏每日來給她喂藥的還是小糰子,每當她想要不喝藥的時候,小糰子就道:“娘是大人,不可以不喝藥,若是娘現在不喝,等以後小糰子生病了,小糰子就跟娘學。”
爲了以身作則,蕪芫只好將藥給灌到嘴裡,不過,她家小糰子還是一個小暖男,曉得她怕苦,等到喝完了藥後,會往她的嘴裡塞一顆糖吃,還不忘叮囑:“娘,這顆糖可是我借你的,你以後要記得還我。”
蕪芫聽了這話,當真是哭笑不得。
又過了兩日,蕪芫的病差不多好了,就帶着小糰子上街玩耍,經過隔壁的院子,瞧見那上了鎖的門時,眸光有片刻的恍惚。
如今,開在兩家院牆上的中門已經被堵上。
這是蕪芫醒來之後知道的事情。
蕪芫曾狀似無意中問過劉氏,劉氏說:“哦,這件事啊,顧一說他兄弟要做生意,就將院子給賣了,給他兄弟籌錢,顧一這孩子還真是義氣……”
那個人將房子賣了,是真的放棄了吧。
蕪芫將心底的那一點點綺念徹底埋藏在了心頭。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麼一兩個人,就算曾心動,也不過是有緣無分。她在自己最好的年華里,已經遇到了那個值得她相守一輩子的人,她要靜靜地等下去,等着她的傻大個回來。
當走到巷口的時候,蕪芫瞧見了停在那裡的馬車,蕪芫的眸光從那馬車上掃過,又收了回來,打算繞過馬車。
“蕪芫姑娘。”
馬車內傳來一道身影。
蕪芫轉頭,下一刻就瞧見一個清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不一會兒,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蕪芫打量着面前的人,眼底滿是陌生:“我似乎並不認識夫人。”
“蕪芫姑娘興許不認識我,應當認識我家夫君,奴家的夫君姓趙。”
蕪芫的眸光一凌,聽到這話扭頭就要走。
“姑娘能否聽我把話說完?”
“對不起,關於趙之彥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聽。”
“姑娘,求你聽我將話說完。”
撲通一聲傳來。
蕪芫轉頭,就見那女子跪在了地上。
蕪芫的眼底帶着幾分難以置信。
“爲了那樣的人值得嗎?”
“也許對於姑娘來說,他是一個可惡的人,可對於我來說,他是我的夫君,是趙府的天,我不能讓家中的天沒了。而且——”溫若柳輕撫着小腹,臉頰上飄起了一抹紅暈:“我已經懷了夫君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
蕪芫聽到這話,眼底帶着幾分迷惑。
溫若柳擡眸看着蕪芫:“蕪芫姑娘,我知道夫君的所作所爲傷害了你,你要我們怎麼賠償都行,只求您放過我夫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趙之彥不過是受了點傷,想必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爲何要來求我放過他?”
溫若柳剛想要說什麼,沈蓮花忽然從旁邊衝了出來,叫嚷着:“沈蕪芫,你就別裝了,難道不是你讓人將他關進了刑部大牢?”
不是說趙之彥官運亨通,很快就要升官了?怎麼會突然進了大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