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聽了鳳雲烈的臉上並沒有現出驕傲的喜色,轉頭恭敬地對着鳳雲烈抱拳:“多謝兄臺的讚賞。不過柳永以爲,真正得到敬佩的應當是將軍夫人,身爲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說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這種話來,着實讓人佩服。”
蕪芫輕咳兩聲,眼前少年的讚美,她實在當之有愧,她不過是拿了現代人的思想而已,若她是生活在當下時代的人,必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永說着,走到蕪芫的面前,望着蕪芫道:“將軍夫人,若是皇上當真因着此話,治夫人的罪,柳永甘願隨同夫人一起赴死,黃泉路桑絕對不會讓夫人孤單!”
蕪芫瞧着眼前少年激動的神色,絲毫不懷疑,若是顧錦承不在她的身側,面前的少年定然會拉住她的手。
顧錦承的眼底迸發出一道厲色,望着柳永的目光中帶着不滿。
“就算要陪,也是本將軍去,與你何干?”
鳳雲烈:“……”阿錚,你不要這麼掃興致嘛?
衆人:“……”
柳永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垂着頭,紅着臉道:“將軍別誤會,柳永並不是那個意思,柳永剛纔一時激動,將夫人當成男兒一般看待。”
“哦,原來我在柳公子的眼中竟然生的與男兒無異啊!”蕪芫眼含戲謔。
柳永聽到這話,有些焦急地解釋:“柳永並非那個意思,柳永只是——”
“行了,我與你開玩笑的,你也別在意相公的話,他就這個德行。”
顧錦承:“……”
娘子,你這是在嫌棄爲夫嗎?
顧錦承擡眸望着柳永,瞧着他模樣生的不錯,而且還年輕,看着他的目光越發不善。
察覺到那熾烈的目光,柳永有些緊張。
顧源瞧着衆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柳永的身上,眼底帶着幾分不滿,冷哼一聲:“不過是阿諛奉承之輩,瞧着有威武將軍在,你自然這樣說,若是將軍不在了,只怕又是一番說法。”
顧源話落,立刻有不少人應和。
柳永的面色有些不好,心中氣憤的不行。
柳永乃是寒門出生,比不得顧源的家室,又沒有顧源善於左右逢源,在都城沒有什麼友人,爲他說話的人並不多。
“我到覺得柳公子比顧源你瞧着實在。”
“你——”顧源怒,瞧着站在蕪芫身側的顧錦承時,心底又有些發慫:“聖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與你爭辯這個,你糾糾結結說了這麼多廢話,並沒有說出癥結,我看你根本就說不出什麼理由來,想要囫圇過去!我可告訴你,我們可都是有學識的學子,想要囫圇過去,可沒有那麼容易。”
“就是。”衆人應和。
有個衆人的支持,顧源的底氣更足了些。顧源想着,就算之後威武將軍對他不滿,想要爲難他,今日有這麼多人在,他也不敢對他下手,一旦他出事,定然就是威武將軍所爲!
“我何時說要囫圇了?我可是說過,要替顧家好好教訓你呢。”蕪芫笑着道。
“你——那你快說,我道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道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