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你身上可就沒有修林的氣息了。”亦奇笑眯眯的望着樂清,滿意的舔了一下豔紅的嘴脣。老松樹在他臉上投下一層灰濛濛的蔭影,掩不住他笑的格外開心:“婆姨?那也得你願意才行。哼,那個傻子。”
樂清大口的呼吸,這是什麼情況?自己竟然連續被兩個小少年親了?
婆姨婆姨,又是婆姨
這兩隻……小惡魔啊……
樂清一把推開魏亦奇,氣急敗壞的往樂雲幾人追去。同時心下不禁暗暗比較起來,如果說修林是塊糯軟香甜的糕點,那麼亦奇就是支香甜冰激凌,涼涼的,沁人心脾。
啊天那,我怎麼想些這個呢?
樂清不禁暗暗扇自己一下, 按理說,作爲現代人,對這些接近於小孩子玩耍的嬉戲並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自己似乎一面對這兩個花一樣的小少年,就會淪爲‘猥瑣的大嬸’。這種情況可不太正常啊,啊啊……
“你怎麼了?”萬修林見樂清一臉羞紅的跑過來,心裡頓覺不妙,趕緊上前詢問。
“你起開”樂清暴脾氣的推開萬修林,跑到樂雲身邊,把楊世仁擠開,緊緊貼住樂雲,嗚嗚,到處都是不懷好意的色少年,還是姐姐的懷抱最溫暖呀。
“怎麼了?”樂雲輕柔的撫摸樂清發頂,笑眯眯的:“餓了嗎?不是剛纔吃過水果?可是累了?那就在前面雙生樹那裡再歇一歇。”
樂清搖搖頭,欠意的瞄一眼不怎麼歡樂的楊世仁,免強的笑道:“我沒事,姐姐。只是這裡面陰森森的,有些冷罷了。”
“冷嗎?”樂雲忙摸摸樂清的額頭,覺得正常了才放下心,又將樂清抱進懷裡:“這樣冷不冷了?要不我脫件衣裳給你?”
話音剛落,兩件比甲遞了過來。
一件水青繡着藏色暗紋,兔毛的滾邊,衣角還沾着些許泥土
一件乾乾淨淨,純白的料子用綠色綢布滾的邊,只在衣領的地方鑲了一圈兒兔毛。
樂清一怔,立馬從樂雲懷裡立起身來,正了正神色:“我不冷了,姐姐,咱們繼續往前吧。”又倒頭望向世仁:“世仁哥,那雙生樹在哪兒,還有多遠?”
世仁已經打發阿和回去取衣裳,聽見樂清問,眯眼笑道:“不遠了就在前面。”那可是個好地方啊好地方,雙生樹要好幾個才能合抱的過來,到時候在樹下歇腳,幾個人圍着樹而坐, 互相看不見,他就可以跟樂雲好好說說話了。
話說,他都好長時間沒跟樂雲好好說話了,樂雲生辰的禮都還沒送呢。
到了樹下幾人圍着樹驚歎的觀望了一會兒,世仁便開始勸說衆人在樹下坐着歇一歇,多看看多摸摸,可以得福的。
修林和亦奇還有阿和識趣的坐到了樂雲的對面,世仁坐在樂雲旁邊,隔着粗壯的大樹,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說什麼。
“我也要坐這裡”憐香不知情的非要跟樂雲坐一塊兒,氣的世仁都快要跳起來吃人了。樂清趕緊把憐香拉走:“咱們坐那邊去,亦奇那裡有水,你不喝呀?”
憐香不依的:“ 我要跟樂雲姐姐坐在一塊兒麻”
“不要總粘着姐姐,這回跟我坐一塊兒吧”樂清不由分說,大力把憐香一把按在地上。憐香其實跟樂清同歲,只不過生辰比樂清大,才稱姐姐。可是她從小在京城長大,力氣自然比不過生活在鄉下,每日要做粗活的樂清。
如此,衆人分三撥坐在了雙生老樹的樹下。
分別是,樂雲跟世仁,樂清跟憐香,阿和與修林亦奇。
世仁在那掏出了遲到的生辰禮送給樂雲自不必說。憐香跟樂清坐在這頭唧裡呱啦的說了一會兒,覺得不耐煩了,非要去找阿和。
“ 你尋阿和做什麼?他是世仁哥的貼身家僕罷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着嗎?”樂清着急的,怕她再去壞了樂雲跟世仁說話。
憐香就像身上生了蝨子一般,扭來扭去不停的動:“那個阿和笑起來好奇怪,嘴角這樣吊着,我想去仔細的看看麻。好不好?我就去看一眼。”憐香一邊說着,一邊學着阿和的樣子,把嘴角吊起來。
樂清無奈的點頭:“好好,你從這邊走,不要亂跑。”
“ 哦,哦曉得啦”憐香就像撒開繩子的那個什麼, 撒着歡兒的往樹的另一邊跑過去,不一會兒就響起阿和的慘叫:“啊,哈哈 哈你做什麼,啊,啊,哈哈”
樂清搖搖頭,扭頭小心的望望另一邊,不知道世仁跟姐姐在說些什麼呢?會不會拉手呢?想着想着,又想到亦奇修林這兩隻小惡魔身上,臉上不禁燙起來。
暗恨的往旁邊輕啐一口, 小不正經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小小年紀,腦子裡整天竟然想的都是娶婆姨,魏亦奇更甚,這麼多人都在場呢,他也敢……
伸手摸摸嘴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冰涼的氣息,雖然他小小年紀不該想這些,但值得高興的是,這也能說明他並未完全被仇恨蒙了眼。最不希望的就是他走上爲了復仇而不計手段的不歸路。
正在專心想着心事,肩上突然多了一件比甲,接着,比甲被扒下去,換上另一件。
樂清驚然的回神,發現亦奇和修林不知什麼時候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身側,正在努力的從自己身上扒下對方的比甲,披上己方的。
“你們做什麼”樂清將兩人推開,自己不發威,真當自己好欺負啊,說親就親,說搶就搶,當自己是玩具麼?
樂清氣大的指着兩人的鼻子:“都給我回去”
修林無賴的嘿嘿一笑:“憐香太能折騰人了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