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寧穿過假山與竹林,在池子旁碰到了從宮宴走出來的鎮北王妃江如瑟還有她一旁的小侍女,江如瑟瞧見她,揮了揮帕子叫小侍女退到一旁,自己則是踱步走上前來。
“林姑娘,剛纔在宴會上沒來得及打招呼,幸會。”
江如瑟生的一副好面孔,人長得端方清雅,如一朵梔子花一般,瞧着便讓人心曠神怡,林寶寧笑了笑,不吝嗇誇獎,“王妃生的真好看。”
她這般快人快語倒是叫江如瑟一愣,隨即笑了笑,“林姑娘果然如王爺所說那般,十分的性情。”
林寶寧表示驚訝,“他竟然還說了我好話,怪難得的。”
“有何難得?”
“你不覺得他一直都板着臉,怪可怕的,還以爲他不會笑的呢。”
江如瑟神情頗爲的耐人尋味,“原來他在你面前笑過啊……”
這是她都辦不到的事情呢。
林寶寧有些奇怪的看向江如瑟的反應,江如瑟回過神來,“林姑娘不必管我,自去宴會便是。”
二人說罷,各自離去。
林寶寧覺得江如瑟在說起蕭南肅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不過那都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與她也沒什麼關係。
江如瑟走了兩步,側身回眸,“王爺,妾身要如廁去,難道王爺還要跟着嗎?”
陰影中走出來蕭南肅的身影,他面無表情,“別去禍害別人。”
江如瑟心口起伏了一瞬,心中不平的開口,“在王爺眼裡,妾是不是做什麼都是不對的,我與林姑娘說兩句話,便有害人之心?”
蕭南肅沉默不語。
江如瑟胸腔再次起伏,“王爺如此不信任妾,乾脆休了妾算了。”
說罷裙襬浮動,就要轉頭離去,下一瞬手腕卻被死死的拽住,江如瑟身影窈窕,手腕纖細,蕭南肅手勁十分的大,她的手腕已經嘞的紅了一片。
蕭南肅聲音低沉,帶着幾分不耐,“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一旁的小侍女連忙跑過來,下跪,“王爺,王妃身子虛弱,若有什麼惹了你不快,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恕她的過錯。”
“下去,別求他,求他也沒用。”江如瑟雪白的脖頸修長,鳳眸紅了一片的斥責自己的小侍女。
那小侍女十分的衷心,卻也不敢不聽自己主子的話,只得又退向一旁。
待人遠去,江如瑟再次開口,“王爺,這次妾真的沒玩什麼把戲,你我夫妻三載,已然走到盡頭,既如此貌合神離,不如王爺就把妾休了吧,還妾一個自由身。也算全了咱們夫妻這些年的情誼。”
蕭南肅喉間一哽,“江如瑟,上次的薰香你不是想我本王的命嗎,還沒成功你捨得走?是了,早在一年多前,蕭南肅在江州養傷的那次,明明林寶寧的治療有奇效,卻因爲屋內的香爐內的薰香而再次復發吐血,而那爐內的香就是江如瑟的手筆。
他們的婚姻不過只是明面的關係,江國公想要拉攏他,而他也需要一段婚姻一個王妃。更何況娶了江家的女兒,更方便掌控一些事情。
江如瑟不情願嫁他,但是又不得不嫁他。
他一直知道她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