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緩緩一步一步往臺階上方走去,一步一步都走的紮實穩當,似乎在宣告什麼,也似乎再告訴自己什麼。
那個他始終不能相認的至親,在他小的時候就以太傅的身份教導他,告誡他,爲他謀劃着未來。
這麼多年,他也始終不曾叫過他一聲爹爹,直直他死的那一刻。
他心中是怨得的,是恨的。
爲何他出生在這皇室之中,爲何他一出生親孃便被殺死,爲何他一出生便受盡冷落,世人白眼,受近欺凌,身體殘破,病入骨髓,那少年時期漫長歲月,他不曾有一天過得開心過……
如今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他站在了權利的至高點上,沒有人可以在肆意的羞辱他,凌辱他,沒有可以在去傷害他,傷害他在意之人。
他眉間舒展開來,從容的登上頂峰,進入了那大殿之內,這座大殿,他並不陌生,是新雍帝每天上朝受文武百官朝拜之地。
如今也改換換主人了。
他走進,修長白皙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着那座威儀金光輝煌的龍椅,輕嗤的笑出聲來,然後坐了上去。
這一刻,有股說不出來之感。
然而就在他坐穩的那一刻!
一股危險剎那間而來,一道身影凌空鑽入長劍直指他的方向,快若閃電。封承瑾驚了一瞬,好在反應夠快,連忙閃避開來。
那劍力瞬間掃在龍椅之上,力道之強,足足把龍椅的削去了一角,那掉料的一角,咣噹的砸在了地上。
封承瑾閃躲開來的瞬間,看清了那道人影。
“顧三!”
顧三郎沒跟他廢話,封承瑾如今就一人孤身在此,且本身一點武功都沒有,此時就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封承瑾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死穴,也同樣看出了顧三郎眼中殺機畢露。
封承瑾心底一驚,他這是想讓他死。
“顧三,你什麼時候來的?”封承瑾想到了一招拖延之術,然而這招對顧三郎根本沒用,他眼中只有狠厲,與筆直射來的長劍。
“糟了!”封承瑾心中警鈴大作,不過好在那顧三郎的劍玄而又玄的從他脖子前擦身而過,消叼了他一斷頭髮。
關鍵時候還是秦三爺出馬,再看看劍光之下拽過了封承瑾,才讓他避免的腦袋搬家,血濺當場。
封承瑾心有餘悸,秦三爺看向顧三郎,目光虎視眈眈,隨後便有兵力魚貫而入,層層把封承瑾保護了起來,
顧三郎皺起眉頭,此刻那裡不知曉已經錯過了殺他的最好時機。
封承瑾摸了摸還尚在的脖子,有些惱羞成怒的看向顧三郎,“顧三,你也想殺我?”
顧三郎輕笑了一聲,“我顧家滿門,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還!”
“你顧家的仇敵不是秦太傅嗎。”
“秦諱爲何盯上顧家,你我心知肚明,那天婚宴上姑姑爲何發瘋的害怕三殿下,我想當時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所以你覺得你的手沒有沾染上我顧家人的鮮血嗎!”顧三郎說話的時候眸色間出現一抹猩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