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歷時一個多月終於可以開審了, 因此案提頭乃是趙玉狀告吳王。這首要的當然是將被告請過來。

吳王身份特殊,也不是一般人能請的。這次乃是錦衣衛去請了吳王過來。

錦衣衛一入府, 吳王自知大勢已去,也沒多做什麼無用之舉的。當然了, 吳王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束手就擒,也還是心存幻想的。雖說自己是有御極之心, 但到底還沒有真正的造反。

現在雖然明白皇上可能會藉由此事來清算自己。但現在畢竟剛開始而已, 也許事情還沒到特別壞的地步。至少這王府裡的滿堂兒孫他是想求建文帝放過的。既然有求於人, 如此,就沒必要在必敗的結局上再多做無意義之舉了。困獸猶鬥,那也是在沒有任何退路的情況下拼命的。

吳王到大理寺大堂之時,趙玉已然跪在堂上。吳王身份高貴, 雖是被告,現在也還是王爺之身。見到吳王進來, 陳宗澤也客氣的命人給王爺看坐了。

現在主被告都已經到齊了, 陳宗澤一拍驚堂木開始審案:“堂下所跪何人?狀告何事?”

趙玉趕緊跪伏在地道:“草民趙玉, 狀告吳王貪贓枉法......”

聽完趙玉的陳述,陳宗澤轉向吳王問道:“吳王殿下,這趙玉所言, 你可認罪?”

吳王哪會被這點陣仗嚇住,方纔沒有抵抗那是給皇上面子。現在陳宗澤一乳臭未乾之人來審自己,雖說證據也算是很齊全了,說實在的,吳王打心眼裡還真沒多害怕的。當然了, 也許正因爲害怕,就更不會認罪的。

聽得陳宗澤的問話,吳王鬚髮皆張的哈哈大笑:“陳大人,本王何罪之有?就憑這些無稽之談就要定本王的罪,那也太兒戲了。”

陳宗澤聞言,也不惱怒,沉着的提脣一笑:“說的也是,光這樣是不足以讓人心服的。來人,將證物拿進來!”

很快,在曹衛等人的監看之下,大理寺的差役擡進來了一大堆證物。這其中,卷宗跟賬冊等當然不在話下。

陳宗澤示意丁全將賬冊拿到近前來。丁全會意的將江松濤送過來的賬冊給了陳宗澤。陳宗澤接過賬冊親手遞給了吳王:“吳王殿下請先看看這個可能有所說明?”

吳王接過賬冊一看,真是大驚失色。雖然先前是已知大勢已去,但到底是心存僥倖的。但現在看到手中這賬冊,吳王現在也真是覺得翻身無望了。想不到陳宗澤竟然連如此重要的賬冊都搞到手了。

雖然也是證據確鑿,但要吳王開口認罪,目前看來也不容易。當然了,目前這種情況,吳王是不可能脫身了。因爲,皇上也不容許他脫身。

這種情況之下,不管吳王認不認罪那都不重要了,陳宗澤的拿出的證據確鑿。皇上要處置吳王的理由充分,也不怕天下悠悠之衆口了。

今日將吳王請過來過堂,其實大家都非常清楚,這不過是走過場而已。之所以大張旗鼓的請吳王到大理寺,說白了也是皇上的一種態度,也是像天下人釋放一個信號,吳王犯錯了,皇上要懲罰。

大理寺的堂審不過是明面兒上的,其實博弈是這背後進行的,現在吳王手中的人都一一被皇上拿下了。比如前軍右都督趙堅,比如現在的兵部侍郎劉綱等,吳王這邊剛剛到大理寺,他們這些府邸都已經被錦衣衛、金吾衛圍住了。

這些高官都已經被拿下了,早就被劃入吳王一系的兵部郎中江松濤當然也不可能倖免的。今天錦衣衛要忙的地兒很多,江松濤區區一個五品官兒,還輪不上忙碌的錦衣衛出馬。今日來江府宣旨查抄的乃是大理寺左寺丞錢東仁帶領的大理寺差役。

錢東仁這次來很是客氣,並未像其他來抄家的人一樣如狼似虎。

錢東仁來到江府,命人圍了江府後,也先沒讓差役頭兒帶人往裡衝。而是自己先自捧着聖旨進門。

對於今日錢東仁的來意,江松濤是早有準備的,這一刻是遲早都回來的,今日終於來了。不過,雖是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一刻來臨時,還是讓人如墜冰窖,渾身發涼。

這些天,江松濤也隱隱的給江趙氏做了很多心裡建設的。跟江松濤多年夫妻,江趙氏也是非常清楚丈夫之所以跟他說這些的原因。雖是有一些疑惑之處,但大致的還是有所猜度的。

拉着兒女,跟着江松濤跪下接旨。聽完抄家下獄的旨意,江趙氏癱軟在地,抱着兒女哭得不能自抑。看到氣氛如此凝重,爹孃如此悲傷,就是小兒也是知道事有不對的,幾個孩子跟着母親一起嚎哭不已。

看到地上哭成一團的妻兒,江松濤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不過,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江松濤起身後背對着錢東仁抹了把臉後,強自抑制住顫抖的心,拱手對錢東仁告罪道:“讓錢大人久等了,還請錢大人請恕罪。在下知道現今如此時候,在多有要求實屬不該,但是在下還是有一事冒昧相求。不知大人可能應允?”

錢東仁問道:“江大人有何要求,還請道來。”

江松濤沒想到這錢東仁竟然如此給面子,真格的回問了自己。

不過,這也不算意外,從方纔錢東仁帶人圍府,江松濤就發現了此人待自己這樣的被抄家之人,那是有不同之處的。比如,他們來的很剋制,錢東仁對自己也可以算的上很客氣了;而且到目前,那些抄家的人還沒有衝進來搶劫。

江松濤就是因爲發現了這些細節,所以才心裡一動,試探着提出了這個問題。現在聽得錢東仁這個回答,那相當於已經同意自己提要求了。

江松濤不敢多想,連忙收斂心思道:“在下有個不請之請,還請錢大人通融一二。這次下獄可否將我們一家關在一處?”

聽得江松濤這個要求,錢東仁絲毫不意外。他現在心中也在暗歎,怪道之前都聽人說陳宗澤跟江松濤關係很鐵,現在看來,果然不一般。陳宗澤竟然早就想到此點了。

錢東仁對江松濤道:“江大人放心。因着這次關押的人甚多,天牢已然是不夠了的,所以,江大人一家會暫時收押到大理寺。江大人的這個要求,完全沒有問題。江大人請吧。”

大理寺堂上今日的審案也已經接近尾聲了,不管吳王認罪與否,他現在也不可能照常回吳王府的了。

陳宗澤將證據擺足,一條條有理有據的駁過吳王,吳王也是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乾脆也不反駁陳宗澤的話了,還是省點力氣想辦法在皇上面前去求情吧。

現在陳宗澤擺出的證據那真是鐵板釘釘,辯無可辯的了。過堂完畢,皇上派過來的金吾衛將吳王押到了天牢。

至此,陳宗澤算是能鬆口氣了。幕後最大的老闆已然收押,還是皇上的人親自看着的,想來也起不了什麼幺蛾子的。自己已經好久沒回家了,現在也可以回家看看兒子,好好鬆乏鬆乏了。

陳宗澤擡步往大理寺外走去,丁全曹衛等人趕緊跟隨護衛。雖說現在吳王已然收押,但是還是怕有人狗急跳牆,來個最後的瘋狂。

陳宗澤神情疲憊的往外走去,臉色很是不好。現在該找的證據已然找齊,該做的過場已經做完,就只等皇上宣判了。按說陳宗澤是能鬆口氣的,但是丁全見陳宗澤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跟隨陳宗澤多年的丁全,當然知道陳宗澤在擔憂什麼。趕緊緊跟過來,輕聲對陳宗澤道:“爺,江郎中那邊爺不用太擔心的。你不是已經給錢大人打過招呼了的,錢大人他們知道分寸的。”

“我知道爺惦記這事兒,今天我一直讓人在江府那邊盯着的。派去的人回來說了,錢大人今天去江府宣旨很是客氣,沒有讓人直接衝進府去驚擾家眷。還有,錢大人也果然如爺先前授意的一樣,將江大人一家全部收押到了大理寺的牢房裡,而且是關在一起的。”丁全對陳宗澤趕緊一一交待道。

陳宗澤默不作聲的聽丁全說完,現在知道了江松濤的消息,心情卻更是沉重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憂慮的時候,還是要趕緊想辦法將江松濤撈出來纔是。

陳宗澤聽完,嘆口氣吩咐丁全道:“我現在不便去看他們的。你這些時日安排人關照一下江兄他們,每天送些好飯進去。跟監牢裡的人也提點提點,要對江兄一家客氣一些。”

丁全趕緊點頭道:“爺請放心,我省得的。尤其是飯菜的事兒是的精心點兒,大人也就算了,還有幾個孩子呢。”

陳宗澤這邊在說着江松濤。江松濤現在已經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牢裡了,現在江趙氏也慢慢的恢復了一點兒。強撐着安撫了兒女,幾個小傢伙今天也是嚇壞了,又累又驚嚇的,很快都被江趙氏哄睡着了。

將兒女放到被褥裡歇下睡覺後,江趙氏看着這半新的趕緊被褥,還有整潔清靜的牢房,驚奇的問江松濤道:“相公,我怎麼覺得這牢房好像跟人說的有點不一樣呢。”

江松濤長出一口氣道:“牢房都是一樣的,今日我們住的這牢房之所以不一樣,那是因爲子季鋪排過了。”聰明如江松濤哪裡不會明白今日這種種的不同之處呢,想來自己能有如此待遇,除了陳宗澤跟人打過招呼再不會有二想了。

陳宗澤回到府邸,黃真如聞訊帶着兒子出來相迎了,陳宗澤剛走到前院,黃真如就抱着兒子一陣風似的迎了過來。

看到他們,陳宗澤渾身的疲憊頓時去了好多。陳宗澤從心底裡發出微笑,看着黃真如問道:“這幾日我不在,家裡可還好?”

陳宗澤邊說邊接過了兒子,團團也很是給面子的在陳宗澤手中撲騰着,看着好幾日不見的爹爹咯咯笑着。

陳宗澤樂呵呵的掂了掂胖糰子,呵呵笑道:“臭小子,這麼沉手了。”

黃真如愉快的接嘴道:“那是,這小子現在能吃一些飯了,尤其是喜歡魚肉燉的粥,一次都能吃上他那小碗一碗的。可不是長肉了。”

陳宗澤聽了,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嗬,臭小子,還是個吃肉的啊。”糰子樂呵呵的咧着嫩嫩的紅嘴兒咯咯笑着應和着老爹。

外面的情況,黃真如已經知道了好多,聽着各處傳來的消息,知道吳王已經被請進大理寺了,接着又被下到天牢了。還有,吳王的親信也大都已經被抄家下獄了。

聽得這些消息,黃真如懸了好久的心,終於鬆快了下來。至此,宗澤可算是成功的完成了此案,這可是個好消息。因此,黃真如早早的吩咐了人,爺一到家,就要立即進來報於她知道。所以她才能這麼快迎了出來。

黃真如母子一路笑呵呵的將陳宗澤迎進了房。知道陳宗澤這些天每日每夜的在大理寺忙着,肯定是累壞了。

剛剛一進門,黃真如就趕緊接過兒子。催着陳宗澤去淨室:“累壞了吧?我早就讓人備好了水,你趕緊進去洗嗽一下吧。”

陳宗澤也沒多說話,他也好像泡泡熱水去去乏的。陳宗澤從善如流的進了淨房,舒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方纔出來來。

見他一出來,黃真如立馬吩咐人趕緊將飯菜擺上來了,今晚可以一家人好好吃吃飯了。

今日是迎接陳宗澤回家,也也有爲他慶功之意。黃真如讓人燙了一壺酒,他們倆可以好好的喝上一杯的了。

黃真如親自給陳宗澤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暖暖腹。我知道這些時日你是沒吃好的,今兒個就好好的補補。”

待陳宗澤喝了碗湯,又吃過幾筷子菜後,黃真如親拿起酒壺給陳宗澤篩了一杯酒。黃真如拿起酒杯跟陳宗澤碰了碰:“宗澤,恭喜你這次成功完結此案了。這次進京以來也算是旗開得勝了。”陳宗澤笑看着黃真如說完,爽快的一口將這賀酒喝了。

陳宗澤酒量很好,黃真如也算是能喝一些酒的。二人就熱熱鬧鬧的好一頓喝酒,酒足飯飽後,喝過一陣茶,又看過兒子後,二人方纔洗嗽歇下。好幾日不見了,先趁興做完恩愛事,方纔摟在一起說起話來。

黃真如問道:“宗澤,吳王這事兒,現在應該也算是落下帷幕了吧。不會再有什麼波瀾了吧?”

陳宗澤答道:“嗯,我想現在應該是大局已定了。具體的就要看皇上的了。”

黃真如問道:“宗澤,你說皇上這次不會對吳王......?”

陳宗澤想了想道:“你問的這事兒,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不過,從皇上這次讓錦衣衛請吳王到大理寺看來,估計皇上目前還在猶疑。但可以看出來的是,皇上無意大開殺戒的。”

聽得陳宗澤這話,黃真如緊張的撐起了身子問道:“你說,皇上不會就這樣放了吳王吧?吳王要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他們皇家兄弟又是一片祥和之態,到時,會不會對你不利。”

陳宗澤被黃真如這緊張的神色逗笑了,陳宗澤將黃真如放回到被子裡面,笑着對她說道:“不會的。真如,你想多了。皇上就是再仁慈,但是在這原則性的問題上他是不會讓步的。吳王這次就算是能出來,也不可能是安然無恙的。”

黃真如被說服了。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也是。”

想到方纔陳宗澤進門時的神色並不大好,剛纔陳宗澤進去洗澡之時,黃真如特意教過丁全問了情況,知道江松濤一家已然被下獄了。想到那幾個孩子,黃真如也忍不住惻然。

黃真如問道:“宗澤,我聽說江松濤一家也被收押了。你說,他們不會......?”

陳宗澤堅定的搖搖頭道:“不會的。我不會讓江兄一家有事的。”

知道對於江松濤,陳宗澤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黃真如欣慰丈夫心地善良、有情有義之外,但也擔心陳宗澤插手太多,反倒引火上身,黃真如隱晦的提醒道:“宗澤,我知道你會想辦法幫那江松濤的。可是,吳王這次所涉之事非同小可,你可千萬要注意分寸,萬不可讓聖上生疑的。”

陳宗澤點點頭道:“嗯,我知道的。其實,在這次我查案之初,我就已經做了這方面的準備了,尤其是江兄讓人將關鍵賬冊給我後。我就已經想了讓他脫身之法。”

聽得陳宗澤這麼說,黃真如也想到了一事:“哦,你說這事兒,我想起來了。你上次讓黃衛帶信去滄浪,是不是就是爲的這事兒?”

陳宗澤點點頭道:“嗯,是的。聽人說江原遷已然病重,看來吳王也是放棄他了。何況吳王這江河日下的狀況,江原遷這老狐狸哪能不明白。我讓黃衛送去的信裡,就跟他說了江兄這事兒了。”

陳宗澤嘆了口氣:“我在信中給江原遷講了,讓他將一切罪責攬過去,說他孫子不知情。就是因爲孫子不贊同他所爲,所以江松濤才拼命的阻止他們,才冒死偷了賬冊給我。”

聽了陳宗澤之言,黃真如點了點頭後,想起一事,倏然問道:“你直接寫了這信給他?你不怕別人截獲了?到時豈不是連累江松濤、連累了你自己。”

陳宗澤笑道:“真如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這都一下就想到了。是的,這事兒我也考慮到了,所以我沒有寫書信,而是讓黃衛帶的口信。”黃真如點點頭道:“哦,這樣還好。所以你現在是在等黃衛的信了?”

陳宗澤嗯了一聲:“是的,我已經有了救江兄的方案。等黃衛回來了,我纔好進行下一步動作。現在雖是情況比較緊,但也沒急得那麼狠的。反正這次抓的人這麼多,江兄一個區區五品郎中實在不算什麼的。估計就算要問也是最後了,所以我們還有的是時間騰挪的。”

知道陳宗澤在等着自己的消息呢,黃衛晝夜兼程的趕去見了江原遷後,就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

這幾日陳宗澤也是忙得不行,這次吳王案子牽連的人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兒倒了一片。不過,現在忙是忙,但較之前查案之時,還是心下踏實放鬆了好多的。

這天下衙剛到家,丁原就迎了過來,對陳宗澤道:“爺,黃衛回來了。”

陳宗澤一聽,趕緊大步往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丁原道:“你馬上去將黃衛叫到書房來。我有話要問他。”

這些天,陳宗澤的心情雖是有所放鬆,但還是沉甸甸的,吳王的罪一直沒定。首惡的罪都沒定,下面的人就不好定的。現在江松濤一家還被關在大理寺監牢裡呢。

黃真如也親自去看過幾次了,回來後,就是見慣了沙場鐵血的黃真如都忍不住惻然道:“哎呀,這事兒可得趕緊了了。我看江嫂子人都瘦的不像樣子了,幾個孩子的氣色也不好的很。唉,也是可憐。”

想到那幾個孩子,陳宗澤心也不好受。心裡的想法已然成熟,現在就只等黃衛帶回來的消息了。

陳宗澤剛到書房門口,黃衛也趕過來了。看見陳宗澤,黃衛趕緊抱拳行禮道:“爺。”

陳宗澤點點頭,率先往書房走去:“嗯,進來說吧。”

剛剛進得書房,還未及坐下,陳宗澤就問道:“如何?”

黃衛答道:“請爺放心,我此行很是順利。江老爺子病的不輕,不過精神還是不錯的。我跟他一說這事兒,他就明白了,當即給爺說了不少感恩的話呢。江老爺子說感謝爺替他們江家留了一條根,他會按爺的意思說的,如果他病得撐不到過堂審理,他也會安排好心腹之人來說這事兒。”

陳宗澤聽完,長舒了一口氣,對黃衛道:“好,好,你此行立功了。領了賞銀下去歇息去吧。”

說完,陳宗澤吩咐丁全道:“丁全,去拿三十兩銀子給黃衛。”黃衛現在的月銀不過四兩一個月的,沒想到陳宗澤竟然一下賞了這麼多,黃衛喜的不得了,這下可是能攢不少錢了,又能攢老婆本兒了。趕緊謝過陳宗澤,喜滋滋的下去了。

陳宗澤賞完黃衛後,想到先前自己說過的要重賞一衆護衛的,現在剛好藉此機會一併賞了。陳宗澤又吩咐丁全道:“你下去備銀子,好好賞賞曹衛他們。曹衛拿頭一份兒,賞五十兩,何衛、郭平他們幾個按黃衛的例賞三十兩,其他的都按等賞二十兩、十兩不等吧。”

陳宗澤吩咐完,看看點頭如搗蒜的丁全笑道:“你也好久沒拿賞了,這次,你也拿個三十兩好了。”丁全一聽,喜的嘴巴咧的都合不攏:“多謝爺了。嘿嘿,爺,我去了啊。”說完,待陳宗澤一點頭,立馬快快的跑了出去發銀子去了。

陳宗澤笑看着丁全匆匆跑走的背影搖搖頭,轉身走到書案後面坐下,想起事兒來。

今兒個下朝,楊閣老可是隱晦的提點過自己了,皇上說不定明日會單獨召見自己。陳宗澤細細的思忖了起來,皇上明日見自己要說的事兒。現在江松濤這邊的事兒也通好氣了,看來,自己得好好的理理脈絡纔好。

思緒有點雜,陳宗澤拿起筆,將雜亂的思緒一條條的理清了來,以備明日之需。

事實證明,陳宗澤的準備是必要的,第二日剛剛一散朝,內侍就過來告訴他: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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