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以爲會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的,總是在自己出其不意的時候,悄悄溜走了,再無法挽回。”蘇靖竹笑着在雲非墨的耳邊說。
不等雲非墨有什麼反應,蘇靖竹的腦袋就被魏無憂的手一攬,撞到了他的懷裡:“太近了。”
蘇靖竹低笑着,沒說話。
雲非墨扯了扯嘴角,覺得魏無憂實在是管太多了!不就是說話的距離近了一些嗎?
南宮胖、南宮瘦、莫梅、花澄明幾個在聊醫學上的事情,蘇靖竹和魏無憂低聲討論着火器的問題,夏侯楠和木晨曦也在低聲聊着。
也就雲非墨孤家寡人地站在中間,沒誰找他聊天,他眼角的餘光不時看向木晨曦那邊。
這時,開始試驗炸藥類的東西了。
“聲音可能有點響,你們自己注意着點,別被嚇着了。”蘇靖竹說話的時候,魏無憂已經在她身後,擡手給她捂住耳朵了。
雲非墨一轉頭,見夏侯楠有樣學樣,也給木晨曦捂耳朵了。
緊接着那炸裂的聲音響起,還真的挺響亮的。但是雲非墨愣是和沒有聽到一般,見着木晨曦和夏侯楠親密的舉動,終於還是忍不住走向了木晨曦。
“你們太近了。”雲非墨的聲音湮滅在了那爆炸的餘音當中,唯有木晨曦大概看懂了他的口形。
蘇靖竹偏頭瞧了一眼,就看到雲非墨拉起了木晨曦的手,要將木晨曦帶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木晨曦的另外一隻手,被夏侯楠牽住了。
“放手。”雲非墨不耐煩地看向夏侯楠。
夏侯楠道:“她願意跟你走,我就放手。”
雲非墨怒極反笑:“她爲什麼不願意?”
“我爲什麼要願意?”木晨曦掙脫了雲非墨的手,口氣淡淡的。
雲非墨的面色僵了僵,是啊,她爲什麼要願意?因爲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也曾經用過欲擒故縱的辦法,所以到現在還是理所當然地覺得她該跟着自己走嗎?
木晨曦不去看雲非墨,繼續和夏侯楠聊天,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非墨沒有離開,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火器的試驗過程。
蘇靖竹沒找雲非墨說話,雲非墨這人玩性太大了,他可以束縛別人,卻不願意別人用感情去束縛他。要是雲非墨沒有改變,那麼終究不是良配。
回去的時候,木晨曦也坐上了蘇靖竹的馬車。
雲非墨和南宮胖南宮瘦去見長公主了,沒有和蘇靖竹等人同路。
在馬車上,木晨曦抓狂地說道:“啊啊啊,我竟然拿掙開了他的手,我還和他說我不願意了。”
“那不是挺好的,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挺好的。”蘇靖竹道,“他大概是覺得吃定你了,才老在你的面前嘴欠吧。”
“他……他還失魂落魄了?”木晨曦於心不忍。
“那是他活該,你又不是不喜歡他。他不願意給你承諾,怕被束縛住,也是他自己作的。”蘇靖竹道。
“是麼?”木晨曦求助地看向魏無憂。
魏無憂點頭:“男人,該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