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鬆說要娶自己,琉靜驚得手裡的乾柴都被嚇掉了。
陳鬆嚥了咽口水,焦急地等待着琉靜回答。
“負責?”琉靜強忍住自己的淚水,轉過頭便狠狠地瞪着陳鬆。
他都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了,還要招惹她?
她看上去,就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陳鬆不明白琉靜爲什麼看上去那麼委屈,他緊張道:“娶你,你還不滿意嗎?你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陳鬆的口氣是好的,只是因爲緊張略帶僵硬罷了。但是這話被敏感的琉靜聽來,便覺得陳鬆是在不耐煩,似乎是嫌棄她爲什麼要得寸進尺。
“你是爲了負責而娶我?我需要你負責?你們男人的負責,總是這般沒有誠意,令人作嘔!”琉靜想起了孟少雲當初的嘴臉。
明明是孟少雲有意設計陷害她,卻在一開始的時候裝無辜,說什麼這是意外,會對她負責。
她現在心裡涌出來的那些情緒並不是針對陳鬆的,更多的是對孟少雲的厭惡。
陳鬆一臉受傷:“琉靜姑娘這般,未免說得太過了。我雖一時孟浪,但也絕非心存歹心。”
琉靜看到陳眼裡掠過的受傷神色,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錯了。她就算是情緒再怎麼激動,又如何能夠發泄在陳鬆的身上?
就算他已經有了心儀的人,又來招惹自己,那又如何?
這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三妻四妾,她不能因爲主子的男人只有主子一個,便奢望着自己遇到的男人都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我的錯,剛剛的事情我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便是。”琉靜冷靜下來了,整個人就像是火山噴發之後,冷卻下來的岩漿,帶着一種灰暗的冷感。
陳鬆察覺到琉靜的心情,皺着眉頭,想問問她究竟怎麼了,又怕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戳到她的痛處。
良久,陳鬆才道:“那……我們繼續撿柴吧……”
琉靜點了點頭,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古怪起來。
蘇靖竹看到這樣,忍不住用嘴型無聲對魏無憂道:“他們這樣,還不如繼續吵下去。”
有時候,相互之間的忍讓帶來的沉默,只會讓對方望而生怯,不瞭解對方在想什麼,便容易胡思亂想,感情上也容易走彎路。
魏無憂同樣用口型對蘇靖竹道:“感情之事,不能操之過急。”
蘇靖竹點了點頭,覺得琉靜畢竟是受過傷的,急不來。
只不過,眼看着琉靜若是因此對感情更加失望,今後真想孤獨終老,蘇靖竹又覺得可惜。
若是琉靜真是獨身主義,蘇靖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剛剛琉靜那樣委屈,可見心裡還是希望終有一份真摯的感情的。
琉靜和陳鬆撿好了乾柴枯枝之後,便回去了。
蘇靖竹和魏無憂過了一會兒,也跟着回去了。
按照蘇靖竹所說,魏無憂打來的野兔用來烤了。魏無憂坐在火邊翻動着野兔,只有放調味料的時候,是讓蘇靖竹動手的,其餘時間他都讓蘇靖竹不要靠火太近。離火太近,傷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