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掉了鞋底,又倒黴的被木刺扎到肉,更倒黴地患了破傷風,在這個醫學條件不發達的時代,沒準就死了!當然,死亡這個概率極小,但也不是沒有。
魏無憂拿着細藤蔓回來,見蘇靖竹神色陰冷,渾身散着冷氣,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竹丫頭怎麼會這麼有氣勢?
蘇靖竹注意到魏無憂回來,連忙換上了笑臉:“魏大哥,你回來啦。”
她的笑臉要多純潔無害,就有多純潔無害,若是旁人指不定會覺得自己看錯了。
可魏無憂敢肯定,竹丫頭剛纔確實是釋放出了冷冽的氣息,他絕不會看錯。
這樣看來,竹丫頭真是深不可測。
魏無憂斂下了眉眼,撿起地上的鞋底比了比長度,道:“竹丫頭,我給你編一隻鞋。”
話畢,魏無憂的手指就靈巧地勾動藤條,沒一會兒的時間鞋子就成型了。
“試試。”魏無憂本想蹲下給她換鞋,但想着她總歸是姑娘家,自己要是碰她的腳不大好。
雖說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姐,就算出趟門都要矇住臉,可女孩子的名聲總該顧忌的。
蘇靖竹試着穿了穿魏無憂給自己編的鞋,覺得挺舒服的,笑道:“謝謝魏大哥。”
“不客氣,舉手之勞。”魏無憂看着她歡喜的笑容,心情也覺得暢快得多了。
蘇靖竹把破了的鞋子收起,家裡的條件可不允許她把破了的鞋亂丟。倒不是說蘇家有多窮,而是奶奶管理銀錢,不會輕易給錢給她添置東西。
魏無憂道:“竹丫頭,我們一起打獵吧。你運氣好,能發現獵物,我也沾沾光。”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言語也寡淡得和白開水一樣,可蘇靖竹是何等精明的人,哪能看不出他是爲了自己好。
他說自己運氣好,他沾光。可他在這大屋山打獵多年,熟悉地理位置,熟悉動物的習性,打獵的水準也高,他哪裡是沾光,他分明是想照顧自己。
“好,得了獵物,我三你七。”蘇靖竹不想佔魏無憂的便宜。
她上輩子確實身手了得,可如今她這個身體的素質和上輩子的身體根本不能比,她今天上山來就是想試試水罷了。
魏無憂正欲說些什麼,蘇靖竹虎着臉道:“就這麼說定了,你要多說一句,咱就各打各的。”
見她這麼說,他便不再說什麼了。
除了野兔之外,緊接着兩人又打了兩隻野雞。
可接下來兩人走了會兒,都沒看到別的獵物。打獵這種事情,除了實力之外,還看運氣。
要是你運氣不好,連獵物都看不到,那空有一身實力也沒轍。
蘇靖竹想到魏無憂說她運氣好,可這會兒沒再看到獵物,她心裡略微不舒坦。
魏無憂道:“打不到獵物是常有的事。”
蘇靖竹心裡的那點不舒坦煙消雲散了,別看魏無憂一臉面癱,什麼表情都沒有,可他這人體貼入微,和他在一起沒壓力。
他都這樣說了,她也就毫無壓力地左右亂瞧,還時不時摘些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