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草原遊牧之族的使臣,在中秋的前兩天到了楚國。
蕭景一早就入宮了,一直忙到深夜,到了第二天,又是如此。
蕭冉瑜不免像一個小媳婦似的抱怨,“他們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挑了這個時候來我朝。”
蘇寧好笑的看着蕭冉瑜。
她一個正妻都沒有說話,蕭冉瑜這個妹妹卻先吃上醋了。
對上蘇寧戲謔的眼神,蕭冉瑜理直氣壯的說:“你和大哥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然不像我和灝弟一樣,這麼在乎這一次的中秋節。”
蘇寧好笑的拆穿蕭冉瑜,“難道不是因爲蕭景答應了中秋晚上帶你們去看燈會,現在看不成的原因?”
蕭冉瑜狠狠的剜了蘇寧一眼。
“纔不是!要看燈會,我自己也可以去,只是我們幾兄妹難得可以一起過一個團圓節。”
蕭冉瑜臉上的失落十分明顯。
蘇寧安撫說:“行了,大不了明年啊!明年不行還有後年啊!反正以後都住在一起,還怕沒有時間嗎?再者,也不一定要拘泥是中秋這一天吧!”
蕭冉瑜依舊低落的說:“你懂什麼啊!明年後年我說不定就出嫁了。”
蘇寧哭笑不得的說:“你想太多了吧!你現在都還沒有說親,就算說了親,沒個一年半載,你也嫁不過去。”
蕭冉瑜雖說也十六歲了,但是不管在哪一個時代,貴族都有特權,就像凌月一樣。
“少來了,我就不信大哥沒有和你說過!”蕭冉瑜翻着白眼,不快的瞪着蘇寧。
蘇寧一時有點懵的說:“你大哥和我說的事情可多了,你指的哪一件事情?”
“就是太子那裡!”蕭冉瑜壓抑的輕說了一句。
蘇寧瞬間瞭然,她倒沒有想到蕭景會事先和蕭冉瑜說一聲。
“我聽灝弟分析的,大哥和爹最近是不是在給我物色人家?”蕭冉瑜說是問話,但是十分肯定。
蕭灝也是無意間知道國公府在打聽上京的青年才俊。
蕭冉瑜比蕭冉琳大了兩歲,蕭灝自然不會把這事往蕭冉琳的身上想,再加上蕭灝人也不傻,左右分析一下,再向蕭國公一問,事情也就順得七七八八了。
“你知道的,你爹和你大哥都是爲了你好,太子那裡可不是一處好去處,況且現在只是他的幕僚試探性的和你大哥說起,太子尚沒有想法,趁着這時候把你的親事定下來最好,免得以後有什麼萬一。”
那個幕僚也說不上壞意。
畢竟他的本意,也只是想讓太子和蕭景親上加親。
只是這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蕭景都不願意。
以前和蕭冉瑜有隔閡,蕭景怎麼敢把蕭冉瑜送到太子的面前去吹枕邊風,至於現在,看蕭冉瑜這樣乖巧,他也不忍心去利用她。
蕭冉有他的骨氣,讓他將他和太子的關係全系託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他不願意。
更甚者,太子以後登基,蕭冉瑜憑着身份,四妃的位置肯定少不了她一個,若再生下兒子的話,將來還指不定出什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