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衣服掀起來身上青青紫紫,十分恐怕。
御史大人到嘴邊喝斥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來了,擰緊了眉道:“大庭廣衆之下,這是幹什麼。”
女孩的父親拉着女孩跪在地上一邊嗑頭一邊哀求,“求大人爲小人做主,小人原先就有一個兒子折在太子的手裡了,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再讓秀秀重蹈覆轍。”
御史大人臉色一變,重重喝斥:“胡說八道,太子殿下爲人仁義,怎麼會無辜殘殺小童,休得胡言。”
女孩的父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借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冤枉太子啊!只因爲太子有戀童癖纔會如此虐待小人的兒女,她原先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就是這樣死在太子的手上,我的一雙兒女如今才七歲多啊!”
“胡說!你是誰派來的,竟然故意詆譭太子的名聲。”御史大人聲色皆厲的喝斥,衝着他身後的使了一眼色。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女孩,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往胸口一刺,稚嫩的聲音尖銳的叫着,“垃圾太子,毀我童年,亂我生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秀秀。”秀秀娘淒厲的叫了一聲,衝上去抱住秀秀的身體,眼淚四濺的嚎哭着,“你怎麼這麼傻啊!娘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去讓娘怎麼活啊!”
說着,秀秀娘一下抽出秀秀胸前的匕首,朝着自己胸口也刺了一刀。
一連死了兩人了,御史大人終回過神來,大叫道:“快,送她們去醫館。”
秀秀爹撲上前,摟着還有餘溫的兩人,學着秀秀孃的樣子,抽出匕首往胸口一刺,口吐鮮血的對着御史大人說:“大人,小人自知狀告了太子也活不了,只希望小人一家三口的這三條賤命能替所有無辜的稚兒討回一個公道,小人會在陰曹地府等着看太子的下場。”
御史大人家的家丁,上前想要按住秀秀爹胸前的傷口,畢竟他若是也死了的話,那就一個人證都沒有,一條線索都沒有了。
但是秀秀爹根本不給家丁機會,抽出刀又自己刺了自己兩刀,很快便嚥下了氣。
此時圍觀的百姓不少,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大多都是說讓太子還他們一家三口一個公道。
御史大人皺眉,只覺得此事蹊蹺,太子眼下處境不好,這會兒又突然蹦出這麼三個不要命的人,他們的行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要討公道的,反而像是死士來求死。
御史大人雖然剛正不阿,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只是顯然,在場帶了腦子出門的人,可能就他一個人。
而百姓或許有一種法不責衆的心理,竟然將御史大人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找御史大人討要公道,而其中竟有一人認識這一家三口。
她感嘆的說:“作孽啊!這一家四口一下全都死光了,家裡就剩下一個癱瘓的老孃了,那日子該怎麼過喲!”
御史大人目光凌厲的掃向說話的人,“你認識這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