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鸞即怕趙縣令夾在中間難行事,又怕芸熙以後難做人,她恨不得時間能倒回,只願今天的一切尚未發生,她有能力去改變現狀。
趙縣令沉思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了決定。
他說:“該怎麼行事就怎麼行事,我們秉公執法,誰也不能說我們有錯!”
千鸞一聽這話的意思就明白了,趙縣令這是執意要站在蘇寧這一方了,想來不會理睬杜大人的意見。
趙縣令有這樣的決定,千鸞不難理解。
首先,不說杜大人的出發點與着力點錯了。
單說杜大人和蕭世子,兩人孰輕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分辨。
更何況蘇寧在這件事情上位,佔了理。
趙縣令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可能爲了杜芸熙去開罪蘇寧。
此時蕭世子在軍營,尚不清楚這件事情,這個時候,趙縣令只要頂住來自杜大人的壓力,全力配合了蘇寧,他就不信以後蕭世子不會提拔他。
當然,這最後一點,是趙縣令所想,以千鸞目前的見識,尚想不到這一點。
“爹,芸熙姐……芸熙怎麼辦?”千鸞猶豫的追問。
趙縣令皺着眉說:“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杜芸熙不是小孩子,她要爲她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至於該怎麼辦,就看蕭夫人的意思。”
千鸞嘴脣抿了抿,趙縣令說:“我知道你和杜芸熙是好朋友,也一直拿她當姐姐看,看是經過這件事情,你也應該看清楚了她的人品,好在發現早,對你沒有影響,她不是一個適合深交的朋友。”
千鸞不是不懂事,只是到底在一起玩了兩年,感情哪裡能這麼輕易的收回。
“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回屋裡去,爹要升堂了。”趙縣令皺眉催促,人也大步往外走去。
千鸞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去找了蘇寧。
趙縣令那邊,整了整官服,端正的坐下,早已站成兩列的衙役,爲首的高喊,“升堂……”
蘇寧帶着大白,押着杜芸熙和嗔戒進了公堂。
公堂上,蘇寧看着坐在上座的趙縣令,突然有些糾結,她怎麼就想着要鬧到衙門來了,這不是自虐嗎?
就在蘇寧猶豫的時候,趙縣令率先說:“夫人有何冤屈,本大人一定爲你主持公道。”
蘇寧不願意跪,趙縣令更不敢讓蘇寧跪他。
兩方目的一致,一個眼神,都不用說明,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蘇寧樂得輕鬆的同時,開始說戒嗔和杜芸熙的惡行,一個人抑揚頓挫的說了一盞茶的時間,不少人就像聽故事一樣。
更有入謎的大吼一聲,“痛快,對付這種小人,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縣令早就聽千鸞說了一遍,這會兒再聽蘇寧細說,事情大致走向差不多,只是細節方面,蘇寧說得更加清楚。
趙縣令皺眉不快的朝着戒嗔質問:“你可知罪?”
他沒有想到,在他管轄的範圍內,竟然出了這樣的醜聞。
戒嗔被人抓了現場,知道不認罪不行,痛快認下罪名的同時,說:“大人,我是被逼的,是她逼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