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水坐在趙芸兒的驢車上,樂顛樂顛的朝着鎮子的方向進發。
趙芸兒的驢車是經過改造了一番,所以坐在上面並不顛簸。
因爲下面墊着軟軟的墊子,反而很是舒服。
比之牛車來,趙芸兒家的驢車絕對算是一個非常舒適的出行工具。
雖然比不上馬車,帶對於鄉下人來說已經夠不錯的了。
趙文水之前就坐過牛車,上面的擁擠和顛簸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這次坐在趙芸兒的驢車上,趙文水不由得誇讚了幾句。
“芸兒丫頭,你家這驢車還真不錯呀,坐起來挺舒服的呢,要我看不比那些馬車差。
還有你家這頭驢子,看起來也不錯。人家的驢子跑的可慢着哩,你家的驢子跑起來就像飛似的,不錯不錯……”
趙文水一邊是誇讚,一邊也有着拍馬屁的意思。
本以爲趙芸兒聽了會高興,他也順便和趙芸兒聊上幾句。
不然兩個人相對着坐在馬車上,實在是有些尷尬。
誰知道趙芸兒卻十分嫌棄的回了一句,“二伯,你能不能好好的坐着,別廢話?囉裡八嗦的煩不煩人?”
趙文水心裡頓感委屈。
他哪裡煩人了?
和趙芸兒說上幾句話難道還不行嗎?
這死丫頭,一點也不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好歹他是她的二伯吧?怎麼能對他這樣?
趙文水卻不敢說道趙芸兒,而是繼續柔聲說着,“芸兒丫頭,這路上只有咱兩個人,說上幾句話也好排解寂寞呀,不然咱倆都不說話你不無聊不?”
趙芸兒扯了扯嘴角,回了趙文水一句,“我不無聊!”
“芸兒丫頭,你不無聊我無聊,你就陪二伯說幾句話唄。
你看咱們叔侄兩個人平日裡也沒機會多說話,正好去鎮子上的路長着呢,咱倆也拉呱拉呱,拉呱完了就到鎮子上了!”趙文水嘿嘿一笑,笑容賤兮兮的。
趙芸兒翻了一個大白眼,不悅的衝趙文水呵斥了一句,“二伯,咱們兩個人說話也說不到一塊兒去,你就閉嘴吧,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趙文水實在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叫囂了一句,“我說芸兒丫頭,你怎麼能這樣?
你二伯和你說幾句話罷了,怎麼就叫做廢話?
哪有晚輩對長輩這樣說話的?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要是我家靜兒丫頭這樣,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趙芸兒冷冷的盯着趙文水,她這個二伯就是事兒精,早知道不帶他了。
怕趙文水又繼續囉裡八嗦的,趙芸兒索性威脅了一句,“二伯,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多敢說一句,我立馬將你從我的驢車上扔下去,你就自個兒走去吧。”
趙文水一聽,臉立馬綠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趙芸兒的恐嚇嚇着了他。
還有那麼多的路,現在把他扔下去,那他估計都爬不到鎮子上,兩條腿鐵定廢了。
這一次趙文水頓時老老實實的,沒再敢說一句,安安靜靜的呆了一路,直到到了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