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都是沒做聲,白寧看了看,便咳了咳道:“鎮子上的宴賓樓,是我的產業,咱們要做的,就是給宴賓樓特色烤肉店切肉,這切肉雖然簡單,可因爲咱們做的是烤肉,爲了讓客人們烤起來容易熟,所以需要咱們切得儘量薄一點。”
說着,白寧將自己切成的一盤的生肉片端了上來,伸手捻起一塊肉片給衆人看,只見那薄薄的肉片近乎透明,當真是薄如蟬翼。
白寧開口道:“標準的是這種,不可以太厚,每盤二十片,捲成卷碼成一盤。”
說着,白寧將肉片放回去,給衆人看了,見衆人的目光都是驚訝,白寧又道:“完成一盤一個銅板,大傢伙都看看,想幹的就留下。”
衆人嘀嘀咕咕了一陣,一個攏着袖子的中年女人走上前來試探道:“寧丫頭,一盤真的給一個銅板?”
白寧笑着點頭,“我住在陵水村,怎麼會食言?每個月底開工錢,絕對不拖欠。”
葛杏花見狀,也站起來說,“我是寧丫頭的大嬸嬸,我給她作擔保,這工錢大家都可以放心。”
葛杏花代表的是白光孝,白光孝一直在村子裡很有威望,如此一說,便是更讓人信服。
衆人心裡雀躍起來,切個肉擺成一盤就給一個銅板,這一天自己可以做多少盤啊。
很顯然大家心裡想的都一樣,這一個銅板也太容易賺了,想到這,不少人都是走到了前頭,舉着手吆喝道:“俺要來!”
緊接着,不少人也都舉了手,葛杏花笑着招呼着人到白文興面前登記一下,忙得不亦樂乎。
白寧對着許氏笑笑,“娘,這下可好了。”
許氏也是跟着點頭,她骨子裡是善良的,更希望和全村人一起致富。
白寧跟許氏說着話,眼角的餘光便瞟到了站在院子口的張氏,見白寧看着自己,張氏臉色有些發白,可卻也不離開,還低着頭往前走了幾步。
白寧心裡冷笑,帶領村子裡的人發家致富不難,可這些曾經對她們母女落井下石,幾番侮辱的賤人,可是絕對不值得可憐。
張氏畏縮着攏着袖子往前走,她剛站在門口聽見了白寧說的話,切一盤肉片給一個銅板,這麼好的事兒她也想來,可是看見白寧,張氏心裡又發怵,上次的事兒白寧說不定還記着呢。
張氏抱着僥倖的心理往前走,葛杏花瞧見了,心裡氣憤,許氏早已將張氏的事兒告訴了她,爲了點銀錢逼着白寧嫁給瘸子,還帶着王氏這一羣人上門鬧,葛杏花早就想教訓教訓她了。
“哎呦,這不是李家嫂子嗎?怎麼,這什麼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吹來了?”
葛杏花嘴上說着,眼睛卻帶着輕蔑。
一羣人都看向了張氏,張氏尷尬的笑了幾聲,“這不是……聽說寧丫頭這裡招人做工嗎,我在家也是閒着……就來瞅瞅。”
說着,就要往前湊,葛杏花伸手拿了根粗木棍,一下子橫在了張氏的身前,“我呸!你當時逼着寧丫頭嫁給瘸子的死模樣哪去了?爲了二兩銀子,生生的逼着好好地女子去嫁給瘸子,過後還帶着人來打罵,張妙花,你說說你咋的臉皮這麼厚,要是我都羞死了,你還這麼不要臉的說要來做工!趕緊的滾遠點!”
張氏被葛杏花這麼一說,臉色都青了起來,周圍的婦女有的跟張氏是一家一道的,見狀都站了出來到張氏身邊,看着葛杏花道:“杏花嫂子,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你又不是東家,有什麼權利這麼說妙花妹子。”
白寧微笑,站在一旁開口道:“她是我大嬸嬸,是我全權委託她管理這幾個作坊的,以後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幾人臉色一白,都有些不敢與白寧對視,葛杏花卻是臉色紅了紅,看了白寧一眼,輕輕地笑了笑。
白寧道:“我的作坊是要招工,可是也不會招居心不良的人來做工。”
張氏聞言,臉色都青成了紫色,再看周圍人看自己的眼光,張氏氣憤的不行,猛地吆喝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嘚瑟什麼?這錢還指不定是怎麼來的呢。”
說着,張氏彷彿找到了發泄的出口,對着周圍一羣人道:“大傢伙都別信,切一盤肉給一個銅板,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啊,說不定是有人專門來騙我們的呢,她家裡也沒個男人,三個軟婆娘的怎麼變得這麼有錢,大家不覺得有鬼嗎?”
葛杏花見張氏這樣說,氣得拎起棍子就要上前揍她,張氏往後躲了幾下,氣哼哼道:“哼,是被我說中了吧,你白家一家子都有威望,卻來幫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賤蹄子,不知道拿了多少好處呢,我看你啊,早晚也會被休!”
惡毒的話源源不斷的從張氏的嘴裡說出來,氣得葛杏花身子直哆嗦,身後的白文興站了起身,上前扶了葛杏花一把,“娘,您別生氣。”
白寧看着這場面,開口道:“張妙花,說夠了沒?要是說夠了,就趕緊閉上嘴滾得遠遠地,要不然我可就要找人來送你出去了。”
說着,白寧看向站在張氏身邊的幾人,笑道:“誰要跟她一塊走的,我不留,只是走了之後,要想在回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張氏氣得不行,冷哼道:“走就走,誰稀罕待在你這破地兒!”
見張氏走了,不少人也都猶豫起來,互相竊竊私語的幾句,有些人也都轉了身子隨着張氏走了出去,葛杏花見了,氣得不行,“哎,哎……你們回來啊……”
白寧走了過來,站在葛杏花身邊,帶着笑容道:“大嬸嬸,沒事的,讓她們走吧。”
葛杏花臉色發白,顯然是氣得不輕,也更加覺得對不住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