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怎麼想,慕容天磊自己心裡清楚,他的刀落空了。
果然,林福音身子輕盈的落下,站定在他的左手邊兩米左右的位置,且她手裡還沒有任何武器。
月光冷冷的如灑在大地上的白練。
慕容天磊的俊臉猛地紅了。
剛纔他用的招式是他最厲害的招式之一,若是林福音嘴巴好一點,他都沒打算用這招去對付一個女人。
可如今的情況是就算他用了這招式,還是連林福音的衣角都沒劈到。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呵!難怪敢口出妄言,原來是有幾分本事!”臉色變幻了幾下後,慕容天磊俊臉難看的說道。
林福音微一勾脣,似笑非笑的回敬道:“不過啊,慕容公子在本郡主眼中,不過如此呢!當着是讓本郡主失望的緊。”
“你……果真是牙尖嘴利的討厭!”慕容天磊咬牙切齒的朝着林福音劈了一刀。
林福音眸光一凝,旋身一躍,避開了他那憤怒一刀,目含譏諷的看着慕容天磊。
慕容天磊憤怒的一咬牙,寶刀在半空中劃了一朵華麗的刀花,再次向林福音劈來。
林福音目光一寒,這個時候她突然手腕一抖,現出一把寒光鋒利的匕首,隨即劈手就朝慕容天磊揮了過去。
這一招極快,只見慕容天磊驚得連連後退,眼裡現出震驚又恐懼的光,因爲林福音手裡的這把匕首無端讓他心神受到了強大的干擾和壓制。
而慕容天磊那邊的人一開始還在觀戰,見自家主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處於下風,當下有三名脾氣急躁的黑衣人接到慕容天磊的眼風,立刻大吼一聲齊齊上來包圍了林福音。
老魏那邊發現慕容天磊那邊的人不守規矩老眼一寒,立刻給自己人這邊發了暗號,小章林蘭等人一個個目露寒光的從馬車裡躍出,和慕容天磊的人打做一團。
慕容天磊冷哼,“嘉和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林福音已經被那三名黑衣人纏住了,但她面色依然從容,騰身一躍,腳尖連點,三名黑衣人齊齊各捱了林福音的窩心腳,被踢得齊齊後退幾步。
“原來慕容公子還是賴皮的好手!明明是你們的人先不守規矩的,還來倒打一耙,果真是星月郡主的兄長,呵呵!”林福音一邊嘲諷慕容天磊,手腳也沒閒着的,抓住那三個黑衣人身子還沒站穩的當下,握着匕首朝着三個黑衣人那邊一個俯衝,隨即手腕一抖,匕首在清冷月光的見證下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
“啊!”
“啊!”
“啊……”
三個黑衣人先後痛呼一聲,每個人的頸部都都捱了個正着,急着用手握住了脖頸傷口處,不可思議的瞪着林福音。
“提醒一下,你們三人若是再強行運功,可是會暴血而亡的。”林福音似笑非笑的掃了他們一眼。
她不想殺人,但不代表不會廢去他們的攻擊。
“給我退下!”慕容天磊沒想到林福音實力如此驚人,一柄匕首就能連傷他的三名實力不弱的屬下,同時心裡十分憤怒,暗罵他們三人一個照面就被林福音給廢了,簡直就是廢物!
而他其他的屬下們也沒沾了林福音這邊區區幾個人的便宜。
慕容天磊一咬牙,再次上去和林福音對招。
不過這回,又有幾個黑衣人見自家主子上了,也來幫着自家主子攻擊林福音。
對於新涌上來的黑衣人,林福音冷嘲的對慕容天磊道:“看來慕容公子果然不守信,說話就如放屁一般呢!”
慕容天磊聞言氣的額角突突亂跳,寶刀朝着林福音的脖頸處一揮。
“叮!”的一聲悅耳輕響,卻被林福音的匕首架住了。
接下來,林福音的手腕又是一抖,慕容天磊根本沒看到她是如何動作的,短小精悍的匕首已經隔開了他的寶刀,且她的匕首連揮,已經子他身上劃了幾道傷痕。
每一道都在汩汩留下血滴,鐵鏽的腥味在寒夜裡瀰漫,當然不光光是他這個主子掛彩了,他的屬下們也不好到哪裡去。
特別是再次圍攻林福音的那四個黑衣人,見自家主子掛彩受傷了,一個個又慌張又氣怒,攻擊林福音的招式就急迫了起來,反而被林福音尋到了破綻,逼近他們四人,接着匕首連揮,每一匕首都劃開了他們的肌膚,鮮血撒了一地。
一時間,包括慕容天磊在內的八個人,不但沒有傷了林福音一絲一毫,反而一個個在她手上受重傷的受重傷,掛小彩的掛小彩,別提多麼狼狽了。
不說慕容天磊一行人,就是老魏和林蘭姐妹們也震驚林福音的殺傷力如此強大。
其實也不是林福音的實力真的厲害到了這個地步,而是隨着她體內的內力恢復了後,她的身體對於原來原主被林遠訓練的記憶也慢慢復甦了。
原來,原主少小就是被林遠當做最頂級的暗衛來訓練的,也就是把他一身的本事一早就教給了原主。
而他教的,那可都是殺人的招數,一招一式只要使出,那都是奔着收割人命去的。
這也是林福音不願意造殺孽,否則,除了實力更強的慕容天磊,其餘七個攻擊她的黑衣人都得去見了閻王了。
慕容天磊目沉如水,握着寶刀的手不自覺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心裡再也沒有了當初的不可一世。
林福音朝他勾了勾手指,“是男人的就真的單打獨鬥,慕容公子已經讓屬下們替你掙得了喘息的時間了,也該和本郡主見真章了吧?”
她一雙墨黑的杏眸裡滿意嘲弄和不屑,慕容天磊俊臉漆黑如墨,他再次舉刀劈向林福音。
林福音挑眉一笑,乾淨利落的舉起匕首一擋,一挑又一劈,動作熟稔又優美,如行雲流水。
但,這次她絲毫沒有留餘地,不出片刻,慕容天磊身上再次被她掛了十幾道新彩。
林福音特意避開了慕容天磊的要害位置下手,慕容天磊痛得慘齜牙咧嘴,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林福音是故意的。
明明心裡感覺到了危險,此時離開方是上策,但是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思考了,他現在心裡只有將林福音千刀萬剮才能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