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揉着額頭,噘着嘴,委屈的道:“小姐,你明明就知道【伊品香】的,爲什麼還要彈我的腦門?小姐力氣大,現在額頭肯定紅了。”
一旁,小容捂着嘴笑,羨慕的看着她們二人。
她傷養好後,便和小月一起服侍蘇果。不過,也許是因爲她後來的,與蘇果之間的感情,自然是不及小月的。
蘇果瞄了一眼小月,“哪裡紅了?明明就是鴻運當頭。”
鴻運當頭,那也就是說,額頭上面真的紅了。
小月佯怒,跺了跺腳,“小姐,你又欺負我。”
蘇果摸了摸她的臉頰,莞爾一笑,“小姐,我怎麼捨得欺負你?疼你的來不及呢。”
“小姐。”小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別害羞,別害羞!等一下,小姐給你買點東西可好?[伊品香]的東西,隨便你選。”眼角餘光掃見小容落寞的神情,蘇果又道:“小容也選一件吧,小姐我一起送。”
小容不停的擺手,“不不不,小姐不用送給小容東西了。如果不是小姐,小容現在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我又怎麼還能收小姐的東西呢?”
“小姐說送你,你就收着,小姐向來護短,對她一分真心,她就還上五分好。”小月笑着搭上小容的肩膀,“不過,誰對小姐虛情假意,對小姐耍心機,小姐也一樣同樣,別人給一分,她還十分。”
小容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下,臉上綻開一抹不自在的笑容,“小姐,這是真性情,很好啊。”
“對啊!我也覺得小姐是真性情的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小月說着抽開手,指着前面熱鬧的地方,“小姐,那邊人多的地方就是【伊品香】了。”
蘇果定睛一看,嗬,還真是很熱鬧啊。
外面排着長長的隊,瞧着衣着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丫環,想必都是來【伊品香】替主子們拿牌預約的。
前些天,唐浩帆說客人太多,有許多又是不好得罪的,蘇果便讓人做了許多竹質的號碼牌。【伊品香】也出了公告,每日只接受二十位客人,每天都預發未來三天的號碼牌,再由掌事登錄記冊給客人排期。
這樣既不會得罪人,也不會讓人白等一天卻沒有結果。
【伊品香】能夠這麼快打響第一炮,全靠百里煜在背後安排和支持。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一些官家夫人和小姐第一天就上門,短短几日就在貴人圈中有了大反響。
其實,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就是最好的招牌。
蘇果爲了回饋客人,每位客人都會享受一杯精心調製的養顏果汁,還有茯苓糕。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是,小姐。”
“果兒。”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帶着不確定的叫喚聲。
蘇果聞言,腳步頓住。
小月和小容已轉身看去,見一個年輕男子驚喜中帶着滿滿不確定的緊盯着蘇果。小月皺了皺眉頭,小容卻出聲問道:“這位公子,你認識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唐耀宗輕聲反問。
“對啊!”小月點了點頭,瞧着唐耀祖臉上的表情,小月又問:“公子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唐耀祖沒有吱聲,目光緊緊的落在蘇果身上,語氣中帶着苦苦的哀求,“果兒,你就不願回頭看我一眼嗎?我是蘇耀祖。”
蘇果無奈的轉身,迅速的打量了宋耀祖一眼,“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不知你叫住我有何事?”
聞言,小月和小容相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原來小姐和這個男子真的是認識的。
蘇耀祖苦澀的笑了一下,上前站在蘇果面前,“果兒,咱們能不能找個茶館坐一會?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蘇果想也沒想就拒絕,“再說了,我們能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早就無法可說了,再見面已是尷尬。
聞言,蘇耀祖的臉色又變了幾變,很是尷尬,但是他並未放棄,“果兒,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說,咱們還是?”
蘇果蹙眉。
“這位公子,我們小姐沒時間。”小月替蘇果拒絕,她看得出來,蘇果並不想與他相處。
蘇耀祖不在意小月的目光,目光炙熱的望着蘇果,“果兒,我真的……”
蘇果四下望了一圈,指着不遠處的茶館,道:“走吧!我們去茶館。”她想聽聽他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欸,好!”蘇耀祖不禁喜出望外。
蘇果領着小月和小容,三人走在前面,進了茶館,隨便找了個空桌就坐了下來。蘇耀祖站在桌前,朝樓梯指了指,“果兒,這裡人多,咱們到二樓去吧。我要說的事兒,不方便……”
“坐吧!”蘇果擡手,“長話短說,如果真的那麼不方便,不說了也行。”
蘇耀祖沒辦法,只好坐了下來,“果兒。”
這時,小二過來招待,“客倌,請問要沏什麼茶?”
“來一壺雨前。”蘇果說着給了小月一個眼色。
小月立刻會意,點頭。
小二清脆的應道:“好咧,客倌稍等。馬上就送來。”
蘇果頷首。
小二笑着轉身,小月也隨即跟着上去,隨着小二一起走到櫃檯前把茶錢結了。
不一會兒,小二就送了茶過來。
蘇果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撂下,看向蘇耀祖,問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蘇耀祖擡頭看了小月和小容一眼。
蘇果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道:“小月和小容不是旁人,你有話直說便是。”
“好!”蘇耀祖輕輕頷首,滿目落寞,“果兒,你還是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也總是以最善意的角度去想別人。你這樣很容易吃虧的。”說完,他苦笑了下。
她是善良的,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如今他與她變成這樣的局面,他很是心痛。
不該是這樣的,可是,事情就這樣了。
如今,她願意對別人釋放善意,可卻再不願像以往那樣對他。如今的他們,再面除了尷尬,便只剩下難受了。
他難受,她那麼遙遠。
她難受,他這麼糾纏。
見她冷冷淡淡的,蘇耀祖就直入主題,“果兒,我離村後,兩家又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都聽我爹說了。他們離開李家村後,幾經周折找到我,現在也住京城裡。我們在城北租了一個小四合院,大家都住在那裡,只除了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