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她被宋鐸收用過的事情,太子覺得有些晦氣,但是經他破、身的處子,幾十個之多,對此他執念倒不深。想到顧采薇自己還從來沒碰過,心裡就有些癢癢的。
太子望着她道:“你不過是個小女子。孤怎麼會跟你一般見識。你若是迷途知返,向孤跪地求饒,再好生服侍孤一番,說不得,孤心情一好,在東宮給你一席之地。”
顧采薇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將信將疑,半晌道:“我不信,你會這麼寬宏大量?”
宋鐸的臉色已經鐵青。當然,這只是面上。顧采薇不斷地在他手心輕輕撓着,給他傳達着某種雖然他不很明白,卻能安心的信息。他現在這般,只是順着她的話,來一起給太子下套。
太子看到宋鐸如此,果然上當,心中得意,口氣也放得愈發溫和,引誘道:“孤說到做到。念你年紀小,不過被他誘惑,小懲大誡一番罷了。只要日後你服侍的好,未嘗沒有出頭機會。”
顧采薇面上露出幾分動搖,鬆開了宋鐸的手。後者怒目相對。她垂下視線,咬着嘴脣,似乎在思索。
太子越發得意起來,衝她招招手:“過來,到孤身邊來。現在,也就只有孤能說,要你死還是留你一條命了。”
顧采薇不敢看宋鐸,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動。
“回來!”宋鐸怒道。
太子得意洋洋地看着顧采薇一步一步向前走,伸手撥開自己面前的侍衛。
顧采薇含情脈脈地看着太子,欲語還休,露出嬌羞的笑意,對太子伸出手來。
太子看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色眯眯地對她伸出自己肥厚的“狼爪”。
顧采薇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在太子的手靠近她手的一瞬間,忽然用力地握住太子的手,然後飛快地抽回,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飛快地退回到宋鐸身邊,撲進他懷裡,笑得樂不可支,幾乎岔氣。
太子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這才發現上當,臉色由白轉紅,復又轉青。
旁邊的侍衛立刻拔刀相向。
“淘氣。”宋鐸寵溺地摟着笑的渾身顫抖的她,又給了太子一個不屑的嘲諷眼神。
“我告訴你,別動。”顧采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指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您吃過一次虧,怎麼一點兒記性都不長。”
“你,你給我下的什麼藥!”太子怒道。
顧采薇面上露出幾分可惜的神色,口齒清楚道:“放心吧,太子殿下,我今日出門匆忙,沒有帶見血封喉的毒藥,也沒有牽機、鶴頂紅之類,所以您現在沒有性命之憂。這只是慢性毒藥,會慢慢腐蝕你的五臟六腑,病程大概得兩三年吧。當下勸您及時行樂,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
“你不用詐我!”太子口氣陰沉道,“我纔不信,不過觸碰一下,我就會中毒,而且毒入五臟。”
顧采薇慢條斯理地拍拍手:“您若是不信,那現在就可以試試,氣沉丹田,您的關元、中級可有疼痛感覺?您儘可以再等等,從頭上的百會穴,到腳底的涌泉穴,身體的各大穴位,施針時候都會有痛感。這是因爲,毒氣翻涌所導致的……”
太子試了試,然後便變了臉色。
“你大膽!”太子臉色青紫怒罵道,呵斥身邊的侍衛,“廢物,都是廢物!還不上前把這妖女給我拿下,逼她拿出解藥!”
顧采薇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早在表哥被判了斬刑之後,我就存了必死之心。而且,”她斜着眼睛看向太子,“也防備了你們這些小人,妄圖拿住我,我口中這個蠟丸包的,可真是立刻就致命的毒藥,不過我沒捨得給你用。”
說着,她的丁香小舌卷着一粒小小的白色丸子,俏皮地伸了伸,然後很快收回。
“我的毒藥,非我不能解也。我一狠心,咬下去,太子殿下,您的解藥,就永遠沒有了……”
太子聽她說還有解藥,心放下了些許,惡狠狠地看着她道:“把解藥給孤!”
顧采薇眼珠轉了轉,然後道:“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太子似乎知道她所想,扭頭道:“聖旨已下,再無更改。”
顧采薇道:“我也並沒有那個意思。我只希望你,這兩日別再來找我和表哥的麻煩,讓我們安安靜靜地上路便是。”
“好。”形勢比人強,遇到不怕死的,太子只能咬牙吃這個暗虧。
“這是第一粒解藥,我身上也就帶了這一粒。”顧采薇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扔給他。
“那需要服用幾次?”太子口氣陰霾道,恨不得把顧采薇碎屍萬段。
“兩年左右時間,每月服用一次。這個毒毒性太過,需要慢慢拔除。我會給邊城那邊傳信,每月送解藥到東宮。”顧采薇慢條斯理地道。
“你若是死了,騙了我怎麼辦!”
“一來,我與你沒有深仇大恨,不想要你的命;二來,三皇子見死不救,我不想他如此逍遙,還希望你幫我表哥從他身上討些公道……”顧采薇說到後面一條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恨意。
太子有幾分相信,但是又道:“既然如此,爲何不把解藥一併給孤?”
顧采薇想想,咬牙道:“行。等過了這幾日,我就讓人把兩年的解藥一起給到你。現在是不行的。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三皇子有好下場!”
太子冷笑:“孤與你,有同樣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多謝太子殿下了,也恕我剛纔無利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就不招待您了。您請便吧。”顧采薇道。
太子看看他,又看看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話的宋鐸,甩袖離開。
顧采薇笑得癱軟到宋鐸懷裡,仰起頭來看着他,剛要張嘴說話,便見宋鐸背對着門,用嘴型道:“沒走,在門口偷聽。”
小樣,還想詐我!顧采薇翻個白眼,惡作劇之心頓起。
“表哥,其實,我剛纔騙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