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運似乎都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順風順水。不僅順利的買到了馬車,莫欣的病也日見好轉。顯眼的魚鱗紅斑漸漸褪去,顏色也一天天的在變淡。
“師傅,這骨髓壞死,真的還能再生。將病變源頭褪除?”
看着張舒曼給他的日記,無邪老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追問。如好奇寶寶,不斷的問着一個接一個衍生的問題。
“當然可以,不過以你現在的醫術可能做不到。”
正常的施針只能是緩解,並不能完全的根治。除非像她一樣,往銀針入注力靈氣,讓壞死處重新煥醒。吞噬病變細胞,使骨髓恢復生機。別說是骨髓病變,就算是無治的癌症都能輕鬆的手到擒來。
一問一答,師徒倆一個學的認真,一個聽的也認真無比。一字一句的,將張舒曼的話記在心上。
對這一幕,除了莫欣跟莫名,大家都習以爲常。
角色完全顛倒的身份,莫欣愣愣的看着,眼中盡是濃濃的震驚與不敢置信。這看着一副高人形象的無邪老人,居然只是徒弟。而年紀輕輕,比她大不了幾歲的主子,卻是扮演傳授經驗的師傅。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恐怕莫欣打死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汪河鎮也近在眼前,雖然沒有看到張舒曼本人。不過忠叔是醫仙家裡的家奴,汪鎮不少的百姓還是知曉。而那些眼巴巴的等着張舒曼回來的病患,更是打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忠叔駕着馬車,剛到鎮子的大門,立馬被便熱情的百姓圍了上來。
“快看,那是忠叔,是不是張大夫回來了?”
一個老者率先發現了忠叔,激動的大聲道。
“還真的是,咦,那不是張大夫的弟弟,三公子嗎?太好了,應該真的是張大夫回來了。張大夫肯定也在馬車裡,張大夫你在嗎?什麼時候開診,鎮裡來了好多的病人在等着張大夫回來。”
“張大夫?”
衆說紛紛,大家伸長了脖子,七嘴八舌激動的述說着。令人驚歎的是,許多久等的病人,不僅沒有不耐的樣子。反而滿眼的尊敬,讓莫名對張舒曼的認知再次有了不一樣的昇華。
明明不大的年紀,卻得了醫仙的名號。通過妹妹的病,莫名也看的出來,這主子醫術的高明。但卻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可以無畏人言閨譽的開診。
面對熱情的百姓,張舒曼笑着探出了頭。揮了揮手,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久等了,我回來了,明天大家到賀記藥鋪裡排隊。由於人多,明天開始訂二百個號。上午一百,下午一百,一直到年尾。明年纔開始恢復正常的排號,辛苦大家了,等了這麼久。”
二百個號?
張舒曼的話一出,頓時又是驚起了千層浪。大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大喊:“太好了,謝謝張大夫,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就是,張大夫馬上就快過年了,這是我家自產的雞蛋。雖然不值什麼錢,不過還請張大夫別嫌棄。收下拿回家嚐嚐,多補充些營養。”
一箇中年大媽,熱情的將手中的一籃子拿來鎮上買的雞蛋。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了張舒曼的手中,沒有絲毫的不捨。臉上盡是歡喜的笑容,彷彿能讓張舒曼吃到她家產的雞蛋,是件無上的光榮。
“還有我們的,張大夫試試我家託人買的紅棗。吃了補血,沒事當零嘴吃也成。”
“對對對,我家新做的炸年糕也不錯。張大夫剛回鎮,路上肯定也餓了。”
“張大夫試試我家的酥糖……”
有了大媽的開頭,其餘的百姓也紛紛有樣學樣。將物中採買的東西,爭相放到馬車裡,不給張舒曼拒絕的機會。
眨眼睛,馬車上便被塞滿了一大堆的各種禮物。吃的用的,甚至連新布料跟小孩子吃的糖葫蘆都有。好在張舒曼以前也早有過這樣的經驗,面對大家的熱情贈禮。張舒曼沒有推拒收了下來,笑着感謝。
“謝謝大家,夠了,車裡裝不下了。大家都別送了,快過年了,大家自己留着。大家可以讓出一條路讓我們過去嗎?趕了一個月的路,想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給大家看病。”
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靜下來,別再擠過來送東西。
樸實的百姓都是最好可愛,不管有沒有錢。只要你對他有恩,都會將自己認爲好的送給你。看着大家臉上的笑容,張舒曼暗暗決定,以後一定好好的努力。給大家治好病,要是真有困難的患者,就是免費也無防。
反正手上也不差這點錢,能幫的儘量幫就是。
不僅可以鍛鍊自己的醫術,更是一種修練,彼此相贏何樂而不爲。
“對不起,張大夫都怪我們太激動了,都忘記了張大夫還有小公子跟二小姐肯定也累了。”
聽到張舒曼的話,大家這才猛然想到了什麼。紛紛愧疚的讓開了路,目送馬車離開。
知道了醫仙回來了,並且答應了明天開診,而且還是一天看兩百個病人。收到風的家屬還有家丁,紛紛回去相告。由於張舒曼離開的太久,鎮裡的聚集的重病奇症患者不少。
即使是一天兩百個號,許多人也輪不上。知道都是靠拿號看診,不得插,有眼見的更是當即派人連夜在賀記藥鋪排隊。好明天一早,便能第一個拿上號。
好在古人還算誠實,沒有號販子。都是爲自己主子,或者是親人排隊,而不是爲了錢。排了號,給陌生人兜號。
莫欣看着滿車的各種禮物,再看着熱情的百姓。眼中對主子濃濃的敬重,眼中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妒意。再想想自己,一身的怪病走到哪裡都是被冷嘲熱諷,嫌棄的一方,甚至是厭惡毆打。
與主子相比,她的人生就像是地上的淤泥。只有被踩的份,而主子就是天上的月,令人仰望。
不,她不要再做被人踩的淤泥,她也要擡起頭堂堂正正的做人。
看着手臂上,已經變的不明顯的紅斑。漸漸顯露出了真正的膚色,不醜陋。再看看身上漂亮的衣服,莫欣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也可以變成漂亮的小姐,擁有着令人尊敬的身份。
一切的一切,都會變的美好。
深吸了口涼氣,莫欣收起了心裡複雜的思緒。決定先跟舒心姐姐交好關係,再徐徐圖之,有她在暗中推波助瀾,莫欣相信哥哥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擠出了一抹笑容,莫欣湊到舒心的跟前,裝出一副天真燦漫好奇的詢問:“舒心姐姐,我們家就在鎮嗎?還有多久纔到,大家好熱情,送了這麼多東西。主子真厲害,得到這麼多人的敬愛。”
我們家?
作爲奴婢,怎麼能這樣沒大沒小,不僅沒有喊主子小姐。反而叫姐姐,容易讓人誤會,莫欣不是丫環,而是主子。主子還有二小姐不介意,但作爲奴婢也該有自覺。
不該仗着主子的寬容,真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還厚着臉皮,說什麼我們的家?不僅是細心的春梅,就連春雨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掃了莫欣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贊同。一路上養成的好感,瞬間降低了不少。
都快十歲的女孩,不小了,早就該懂事了纔對。加上莫欣的經歷,不該有天真燦漫,像是被寵壞的孩子看不清事實。
“莫欣,跟二小姐說話,怎麼能這麼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未等大家開口指責,莫名也聽出了異樣。板起了臉,當即便輕斥莫欣的錯處。莫名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主子就是主子。奴就是奴,身份地位分明,莫欣的態度不容質疑,已是明顯的越矩。
即使是親妹妹,莫名也絕不允許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主子還有二小姐是不介意,但是家裡的其他主子,要是還這個態度。恐怕這以後,莫欣必定有苦頭吃。
“莫大哥,沒關係,不用這麼嚴肅。欣兒也是無心的,而且也只是一件小事。我們可以當朋友,不必這樣劃清界限。大姐很好人,不會介意這些,大姐你說對嗎?”
舒心也就是二丫,雖然也早熟,不過對這些心計卻遠遠不足。並沒有看出莫欣心裡的那些彎彎道道,反而一心的將莫欣當好姐妹。
聽到莫名的喝斥,主動的開口幫莫欣開脫。
張舒曼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莫欣一眼。直覺的,感覺莫欣這小丫鬼心思多的很,似乎並不甘於丫環這個地位。原本還想着讓這兩兄妹跟着回莊園,現在看看,似乎還沒有這個必要。
還是留在鎮上的院子,磨磨心性。要是實在不行,就丟些粗活,打發了去。
“對不起,哥哥別生氣,以後欣兒改就是。”
莫欣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卻並沒有改口,恭敬的叫舒心一句二小姐。垂下頭,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馬車很快便到了張舒曼在鎮裡買的小院,收到主子回來的風聲。侯元寶跟楊海雙雙丟下了客棧的生意,匆匆的趕來迎接。早早的就在門口帶着陳大壯以及張順等一衆家僕,早早就在門口站着。
當看到忠叔趕着馬車過來,大家頓兩眼直放光。快步上前,興奮的主動搬凳子,讓主子方便踩着小凳子下來。
集體恭敬的行禮,異口同聲的道:“恭迎主子,二小姐,還有三公子回家。”
看着從馬車裡下來,陽光照耀在臉上,反射出奪光芒的主子。在場的衆人看的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神,紛紛在心裡暗道。
一段時日不見,主子是越發美麗無雙了。特別是那不怒自威,高不可攀的氣質,更是令人想膜拜。
“都是自己人,怎麼又這麼多禮了。大家都還好吧,客棧的生意都怎麼樣了。路上出了點意外,拖的久了點,地裡影響不大吧。”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激動,還有打心底裡的敬重。作爲主子,張舒曼能清楚的感應到,想到了地裡的事。之前交給溫通的靈泉水,恐怕早就用完了。沒有了靈泉水澆灌,種出來的菜味道必定大大的縮減。
思及此,張舒曼目光移向侯元寶,不放心的追問了句。
“回主子,還好,就是味道稍差了些。不過現在主子回來了,這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對了,主子屬下還有件事回稟。”
傻笑的擡起頭,侯元寶也沒有隱瞞,將店裡的經營情況說了說。眼尖悄悄的瞄了眼無邪老人跟眼生的莫名跟莫欣,壓低聲音道。
“元寶,主子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肯定是累了。這事等主子回屋裡,坐着死心塌地細說也不遲。主子,張順給主子新沏了壺曬乾的花茶,主子還有二小姐回屋裡。喝杯茶,暖暖身,三公子也吃些蛋糕掂掂肚子。”
張順還是老樣子,看着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但爲主子着想,卻是最細心,考慮的最周全。幾乎是全心全意的,只爲張舒曼打算,力求做到最好。
“好,還是張順想的最周道,走吧大家進屋再說。”
點點頭,對張順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一個簡單的眼神,卻給了張順無上的幸福感。彷彿只要張舒曼一個眼神肯定,便是最大的幸福。而事實就是如此,看到主子對張順認可的目光。侯元寶還有馬永波也是羨慕妒忌恨。
暗惱着,他們怎麼就沒有細心的想到了這一點。
見習慣了公主府的華麗大氣,再回到小鎮上的宅子。舒心跟舒朗,早沒有了當初土包進城,稀罕的表情。
舒朗性子還是一的貫活潑,拿了串糖葫蘆吃着。跟在張舒曼身後,快步的走到客廳。可能是聽到張順說給他準備了蛋糕,一屁股坐了下來。眼巴巴的望着張順,等着張順讓人將蛋糕端上來。
莫名還有莫欣,則是不着痕跡的打量了這個新家。
院子看着半新不舊,對於大家族或者是權貴之家。這連一個小別院都算不上,看着幾位主子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莫名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又看着在場的衆人。似乎都是下人,並沒有看到主子的其他家人。
又聽到主子似乎提起了什麼客棧,莫名微蹙着眉頭,心裡暗暗深思大概的可能。
莫欣也是在四處打量,看着這不大不小的院子。眼底有一瞬間的失望,不過又想着這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
就算再富有恐怕也比不上大城裡的鉅富,跟權霸一方的貴人。能了這個不錯的院子,最起碼的,吃住不缺應該是不成問題。
再掃視了一眼大家身上的衣着,似乎穿着的也算不錯。體體面面,面色也還可以,一看就知道主子不錯,不會欺壓下人。深吸了口涼氣,壓下心裡的失落。眼尖看到張順端上來的怪異的圈形東西,很快便被濃濃的好奇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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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是說這個嗎?
好漂亮,是可以吃的。
看到幾個主子,包括無邪爺爺都坐了下來。莫欣到是也想跟着坐下,不過被自家哥哥一個利眼掃了下來。莫欣只能乖乖的退到一邊站着,跟春梅還有春雨站到了邊上,聽候主子的吩咐。
“好了,說吧這段時間家裡又出什麼事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侯元寶,張舒曼抿了口熱茶,不急不徐的詢問。
對莫欣兄妹倆複雜的表情,也沒有心情多加理會。反正她也不是非留他們不可,要是覺得不滿意,大可立馬就放他們離開。要下他們,可不是她的本意,家裡更不缺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
“主子,月前夫人產生了小小姐,只是受不了家裡的貧困。加上月子也沒人照顧,老夫人不時上門冷嘲熱諷。夫人將孩子丟在家門口,便跟外鄉的貨郎走了。天寒地凍,小小姐又只是一個不滿月的孩子。所以,屬下等自作主張收容小小姐在洛河村的莊裡住,由陳媽帶着。”
輕咳了一聲,想到主子對老張家的後母並不親厚。甚至是討厭,不過侯元寶也知道主子是心善的。加上這孩子不管有什麼樣的娘,也是無辜。加上這孩子身上,還有一半跟小姐一樣的血脈。
總歸也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有人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生生的孩子,死在自家門口。
侯元寶自問就做不到,所以纔不忍。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主子的臉色,面對主子灼人的利眼。想着他自作主張,仍是免不了有些心虛。
丟下未滿月的孩子,跟外鄉人私奔?
聽到這令人驚悚的消息,不僅是張舒曼,就連舒心跟舒朗都忍不住一愣。沒有想到這飆悍的後母,還能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勇氣可佳,也夠狠心,不怕她不理會這個可憐的孩子。
夫人丟下剛出生的孩子,與人私奔?
莫名跟莫欣雖然不知道這夫人是哪位神聖,但也被驚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都嫁做人婦,又衣食不缺,怎麼還有女人捨得拋棄。難道這走鄉的貨郎,還能比自家相公更好不成。
眼張的疑慮更深了幾分,莫欣兄妹倆並不清楚,張家的一些彎彎道道。
更不知道,張舒曼其實是嫁了人,而舒心還有舒朗。而是張舒曼帶到夫家的拖油瓶,這夫人過的也不好,而且只不過是後孃。
家裡不僅住的一般,沒錢,現在更是連人都沒有。使喚人慣的趙雲月能習慣纔怪,能堅持到生完孩子,已是逼不得已。這種活守寡,還得帶着一個嗷嗷待哺的賠錢貨,趙雲月不跑路纔有鬼。
雖然驚世駭俗,但趙雲月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家裡沒人,誰又能攔的住。
莊子?
莫欣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除了這裡的院子。主子還有別的產業,頓時眼睛一亮。
無邪老人也知道趙雲月的存在,更知道自家師傅家裡的一些事。對這個作惡多端的後孃,跑了就跑了。無邪老人並不覺得有些可惜,麻煩的是,這女人自己跑了就算了。還能無恥的又丟了一個小拖油瓶給自家師傅,這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嘴角抽了抽,無邪老人除了無語,無話可說。
誰讓這個孩子是師傅的妹妹,師傅就算是不爽。在家裡沒有其他可託的人,師傅也只能認了,收下這個無辜的孩子。
唯一希望的,恐怕就是等張樹根這個親爹回來,才能甩手。
“哦,她到是有勇氣,竟然敢跟人私奔。不怕被抓回來,浸豬籠,給自己孃家蒙羞。行了別這個表情,像個小媳婦似的。你做的對,不管怎麼樣,這孩子總是無辜的。讓陳媽先帶着,一切等我爹從戰場上回來再說吧。”
挑了挑眉,張舒曼一語定下了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未來的幸福。
反正不用她親自帶,一切好說。
“嘿嘿,屬下就知道主子也會這麼做。”
訕訕的笑了笑,侯元寶被點破心事,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主子,吃蛋糕不經餓,要不要屬下去弄一桌好菜。讓主子,還有兩位小主好好的吃一頓。”
不想讓侯元寶跟張順專美於前,馬永波擠開了侯元寶,期待的詢問。
“好啊好啊,馬叔叔煮的菜最好吃了。京都裡的菜都沒有馬叔叔煮的好吃,舒朗可是想了好久。馬叔叔快去多煮些,舒朗要吃醋悶豬腳,還有糖醋排骨。對了,還有還有,麻婆豆腐也要。”
聽到有吃的,三娃也就是現在的舒朗,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直放青光的猛盯着馬永波,未等大姐張舒曼開口,便忍不住激動的點起了菜。
京都?
聽到舒朗的叫嚷,就連莫名也豎起了耳朵。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好奇的猜測着,主子去京都的目地。是探親,又或者其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張舒曼可能也是京都有家。
因爲莫名聽的出來,張舒曼姐弟幾個,都沒有京都的口音。
“舒朗?”
馬永波詫異的望着三娃,不解這舒朗是哪位神聖。目光下意識的瞥向了莫名,想想又覺得不對,聽小主子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只是,他怎麼從不知道,小主子還有這麼一個好聽的雅名,跟主子的名字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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