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離開洛城,張舒曼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彷彿有潛在的危險,在等着她們。修真者對危險敏銳的直沉,讓張舒曼不得不起了疑心。
只可惜,潛藏在暗中的邪修,也不是沒本事的人。相反,手段了得,一眼看察覺出了張舒曼不僅修爲不錯。最重要的還是元處之身,高階元處之身的女修對邪修而言。
乃是可遇不可遇的極品鼎爐,若能順利的採補了張舒曼的一身修爲。比吃了任何靈丹都有效,實力必當大漲。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黑風老怪樂的桀桀怪笑。暗喜撿到寶了,還是個散修,也就是說。採補了她,也不會有強敵不死不休的追殺他。至於唐武等人,黑風老怪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遠遠的在身面緊隨,看着張舒曼等人一路出了洛城,不斷的深入無人的山脈中。讓黑風老怪興奮的兩眼放光,暗暗準備找機會下手。
“主子,自己御劍飛太痛苦了,要是能契約一隻飛行的妖獸就好了。”
順利的築基,春雨也可以跟大家一樣,自己御劍飛行。幾天下來,累的春雨對飛行的興趣大減。浪費靈力不說,還得繃緊了神經,控制腳下的飛劍。反倒更羨慕能跟主子輕鬆在蓮臺上的春梅,省事。
“行啊,只要你有本事,這山脈中飛行的妖獸靈獸無數。只要你能將它馴服,多少隨你意。”
一眼就看穿了春雨的鬼心思,張舒曼好笑的打趣了句。
越往森林深入,遇到的妖獸越多。既然是帶着大家出來歷練,也沒有打算僅是在天上飛一圈了事。神識掃視了一眼方圓數裡之地,確定沒有高階妖獸,便領着大家率先落到了地面。
“主子笑話我,不過,主子的建議也不錯。回頭我找找,就算沒有什麼攻擊力的靈鶴也不錯。”
俏皮的瞪了一眼張舒曼,想到了什麼,春雨很胸無大志的道了句。
“中看不中用,要我說還是攻擊力強的雲豹最好。不僅速度快,而且實力以及血脈天賦極強。若是幸運的,還能隨着主人不斷的進階。”
想到城主的那隻五階青狼,唐武也想擁有一隻自己的契約獸。
“都行,大家自己挑着看,有契約夥伴能大幅度的提高自己的戰力。關鍵時刻,甚至能救命,唐武你喜歡雲豹。回頭要是有機會碰到,我幫你。”
夫妻同心,捕捉到唐武眼中的亮光,張舒曼便知道唐武不是在說笑。雲豹成年的不好馴服,不過幼獸到是簡單的多。眼珠子轉了一圈,張舒曼也想多契約幾頭喜歡的強大妖獸。
反正空間大的很,只有小白一個,顯得有些孤單了。
“師傅可不能厚皮薄彼,見者有份,師傅可不能太偏心了。弟子也想要一隻寵物,師傅可不可以也幫幫弟子。”
厚臉皮的湊到張舒曼跟前,無邪老人笑眯眯的討要。
臉上阿諛的表情,讓人看着頗有喜感。
“你到是不客氣,行了別露出這種小媳婦的表情。有看上眼的,說一聲,不過記得量力而爲。契約妖獸,還得看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承受的住。”
睨了一眼無邪老人,對無邪老人耍寶的樣子很是無奈。反正都是自己人,張舒曼最後還是大方的點頭應承。
“太好了,就知道師傅是深明大義的人。師傅放心,弟子懂分寸,不會妄自尊大。貪自己能力範圍外的高階妖獸,能成便心滿意足了。”
見有戲,無邪老人激動的咧嘴一笑。急忙的保證,生怕這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張順還有侯元寶等沒有再開口,深知主子的心意。既然連春雨都有了,哪還能缺得了他們。他們可是主子最信任的人,就是背叛自己的靈魂,也絕不會背叛主子。
爲了給大家歷練的機會,張舒曼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免得人還沒到,便將這些低階的妖獸給嚇跑了。不用費心思自己去找,沒一會,便有妖獸自動找上門挑釁。隔着數百米的距離,那沙沙的聲音清楚的傳到大家的耳朵裡。
就連清風上人也是精神一震,興奮的等着獵物送上門。
“有動靜,是飛天蜈蚣,大家小心。這蜈蚣有劇毒,千萬別讓飛天蜈蚣抓傷。”
張舒曼沒有開口提醒,交給唐武與張順等自行解決。神識不動聲色的留意的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舒曼總覺得,好像暗有人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們。只是細找,似乎又沒有什麼發現。
很快一隻黑色的巨蜈出現在大家眼前,擡起頭頓時有三層樓的高度。巨大碩的身體,加上二排恐怖的百足,讓人看的皮毛髮麻。
好在先前有了與妖獸血戰的經歷,幾個呼吸間。包括春梅在內,皆定下了心神,警惕的注視着這隻跑來挑釁的巨蜈。大家眼中,這隻飛天蜈蚣是練手的對象。同樣的,在飛天蜈蚣的眼中,大家也不過只是一道美味的點心。
燈泡似的大眼睛,帶着貪婪的精芒掃視着衆人。沒有預兆的突然出擊,後尾毫不留情的衝大家掃了過來。
“曼曼,看我的。”
唐武當仁不讓,率先抽出了張舒曼贈與他的碧血,勇猛的迎了上去。
不過只是一隻二階妖獸,手中的碧血一劍劈下,當即便將飛天蜈蚣的整條尾巴都給斬了下來。痛的飛天蜈蚣慘叫不已,如發狂般滿地打滾。
讓一時不備的大家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避開。
“貧僧也來幫忙,這飛天蜈蚣的百足可是好東西。對了這殼也不錯,也以拿來煉器,還能換取靈石,別弄殘了。”
貪財的清風上人,三句話不離本行。兩眼發光的盯着飛天蜈蚣,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是,用只飛天蜈蚣賣了能換回多少的靈石。
這經典的話一出,就連張舒曼都有些被逗樂了。如此貪財的老和尚,除了這清風上人,可能另無分號了吧。
唐武也是被雷的不行,無語的嘴角**。不過也聽了進去,沒有將這隻發狂的飛天蜈蚣給分屍了,僅是一個巧勁將飛天蜈蚣丹田中的內丹直接給挖了出來。至於屍體,大方的留心了清風上人。
還沒及得及喘上一口氣,地底突然傳來了劇烈的顫動。嚇了大家一跳,當神識察覺出地下的動靜是何物引發的。饒是張舒曼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好多的飛天蜈蚣。
難不成,剛纔飛天蜈蚣的慘叫,是在召喚其他的同伴。
也就是說,這些飛天蜈蚣的老巢離這裡不遠。
眼尖看到愣住的衆人,張舒曼連忙大聲提醒:“大家小心,地底下有大量的飛天蜈蚣,別被咬傷了。”
隨着張舒曼的話落,立馬無數的飛天蜈蚣從地底鑽出。眨眼睛,便看到四周被無數只密密麻麻的飛天蜈蚣給包圍了。盯着大家的目光,充滿了人性化的殺氣。
若是一隻飛天蜈蚣,大家隨便一個都敢頂風而上。可是,當面對着一羣黑壓壓的巨型蜈蚣,還是忍不住有些壓力山大。特別是領頭的暗金色的三階王者,更是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大家還愣着幹嗎,先下手爲強,這些可都是寶貝。那隻飛天蜈蚣王就交給張前輩,剩下的我們搞定。”
清風上人看着密密麻麻的蜈蚣羣,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直冒精光。迫不急待的,搶先動手。當然,清風上人也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自找苦頭的跟三階的蜈蚣王硬拼。
專挑着二階的巨蜈宰,速度快準狠,瞬間點燃了戰場。
“別讓老和尚搶了頭籌,我們也一起上。師傅,看我們的。”
興奮的看着撲來的飛天蜈蚣,無邪老人亦是躍躍欲試。大喝一句,閃電般了上去。至於唐武還有張舒曼,同樣也不落於人後。
一拳下去,威風凜凜衝着張舒曼厲吼的三階王者,便倒地再也爬不起來。讓遠遠注視的黑風老怪,眼珠子都差點瞪直了。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年輕的女修力量能恐怕到滲人的地步。
相對於張舒曼的輕鬆,春梅還有楊海就顯得吃力不少。除了修爲不足,太多的飛天蜈蚣在背後偷襲。也足以讓兩人手忙腳亂,好在身上的靈丹不少。即使是被咬了,也不怕因中毒而喪命。
加上,又還有大家不時的出手相護,到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意外在這遍佈機緣,引來無數修真者歷練的斷心山脈卻是再正常的事。正當大家打的正歡之際,一道灰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飛天蜈蚣中穿過。
雖然沒有傷人的意思,便還是讓張舒曼嚇了一跳。
沒有想到,這山脈還藏着如此迅速的妖獸。等等,那好像是一隻小老鼠,不過只是巴掌大小。似乎還只是一隻幼鼠,但這詭異的迅速,仍讓張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
“好快的迅速?”
“快快快,追,別讓那隻變異尋寶鼠跑了。”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更讓張舒曼錯愕的是,這隻小老鼠竟然不怕生,一躍跳到了張舒曼的肩上。前爪人性化的作拘,嘴裡吱吱的叫着。雖然聽不到這變異尋寶鼠在說些什麼,但討好的意思卻還是能一眼看出。
最重要的是,這小灰鼠不怕她,而且還聰明的主動示好。
這算是有緣嗎?
挑了挑眉,驚喜的打量着肩上逗趣的小灰鼠。機緣這玩意,果然是出人意料。
變異尋寶鼠嗎?有意思,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寵物。雖然還只是幼生獸,不過但單憑變異二字,便足以讓人動心。更何況,這尋寶鼠別的本事沒有,尋寶的本事卻是逆天。
變異的尋寶鼠,恐怕本事更令人期待。
“小傢伙,你是想求我庇護你嗎?”
也不怕尋寶鼠咬傷了她的手指,張舒曼展顏露出一抹無害的淺笑,食指輕點尋寶鼠的小腦門。
這小傢伙倒是慧眼識珠,看出這麼多人裡,她的實力最高。
“吱吱吱。”
諂媚的點點頭,小尋寶鼠兩眼發亮的盯着張舒曼。除了看出了眼前的人類實力不弱,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看出張舒曼身上散發出重寶的金光。讓尋寶鼠興奮的眼珠子都瞪直了,不時的用小鼻子嗅。
想找出寶物的所在,可惜忙活了半響愣是沒能找到寶物的所在。
“鬼精,想讓我保護你可以,不過,得付出代價。若是你答應認爲我主,我就幫你解決麻煩如何?”
尋寶鼠的異樣,張舒曼看在眼裡。瞥見小傢伙不時的嗅了嗅戴着空間戒指的手指,張舒曼微愣,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過一道精芒。
難道,這可愛的小傢伙,可以感應到空間的存在?想到這個可能,更是讓張舒曼決定要收了這隻尋寶鼠。
再次令張舒曼意外的是,尋寶鼠連想都沒有想,便激動的點頭如搗蒜。似迫不急待,想認張舒曼爲主。讓春雨看的直愣眼,壓根沒有想到,自認驕傲的妖獸。也有主動認主的,實在是稀罕。
“主子,這小老鼠好可愛,它這是答應要認主子爲主嗎?”
似察覺到了修真者的到來,飛天蜈蚣誤以爲是一夥的。紛紛退開,加上王已經死亡,不少實力不高的飛天蜈蚣聰明先遁地逃了。只剩下少部分,仍殺氣騰騰的瞪着衆人。
“咦有人,師兄快看,那隻變異尋寶鼠在那。你們是誰,這隻變異尋寶鼠是我們先發現的。識趣的最好放開它,別想劫我們的道。”
一道凌厲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淡淡的殺氣,話中的警告不言而預。
緊接着,八個年青的男女從天而降。而說話的女修,則是築基中期的修爲。穿着統一,應該是門派中出來歷練的弟子。看着也不大,年輕漂亮不過實際年齡已有三十上下。
這個年紀能有築基中期的修爲,應該在門派算是了不得的天之驕女。
“師妹不可如此無理。”
領頭的男修長的一表人才,只是模樣有些嚴厲。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眼衆人,最後纔將目光定在了張舒曼身上。雖然無法看出張舒曼的真實修爲,但是劉寬可以感應的出來,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修不簡單。
總之,在這危機四伏的斷心山脈小心爲上總是沒錯。
不過小心歸小心,這變異的尋寶鼠劉寬必得。嚴厲的訓斥了一句師妹李玉珠,捕捉到師妹眼中的黯然委曲。當沒有看到,拱手執了個平輩禮,不卑不亢的道。
“這位道友見諒,小師妹從小讓師尊寵壞了。言語間多有得罪,還請道友勿怪。在下劉寬,乃靈引宗弟子,這變異尋寶鼠是在下先尋得。還望道友交出,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師兄何必跟她們客氣,這隻尋寶鼠本來就是師兄先發現。歸還給師兄,本來就是理所當然。”
委曲的跺了跺腳,李玉珠垂眸狠瞪了張舒曼一眼。嘟起了嘴,有些不甘的反駁。
靈引宗?
張舒曼微愣,沒有想到這麼快又遇上了靈引宗的人。
不客氣的打量了眼八人,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修,張舒曼並沒有放在眼裡。倒是這個先禮後兵的劉寬,讓人另眼相看。只是,讓她將這隻小傢伙交出,顯然也不可能。
挑了挑眉,張舒曼將尋寶鼠託在掌心,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這隻尋寶鼠我也很喜歡。所以,不能還給你們,而且寶物能者居之。你們雖然是先發現,但也並不代表就是你們的。看,我比你們與它更有緣,它自己主動答應要認我爲主。小傢伙,你說是吧?”
“吱吱吱。”
乖巧的狂點頭,生怕張舒曼將這交出,小尋寶鼠點頭如搗蒜。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搶師兄的東西。告訴你,我可是靈引宗三長老之女,勸你最好乖乖的將尋寶鼠交出。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李玉珠沒有想到還有人敢不給師兄面子,甚至連聽到靈引宗的名號。亦是面不改色,更沒有露出一絲討好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溫怒,瞪了一眼張舒曼,氣沖沖的再次警告。
“笑話,靈引宗三長老之女又如何,難不成還不能不講理了。一山還有一山高,這裡可不是靈引宗的地盤,少嚇唬人。再者,什麼叫尋寶鼠是你師兄看到的,就是你師兄的。那,剛纔還是我們先發生你們,難不成你們也是我們的。”
見不得有人對自家小媳婦無理,唐武冷聲反譏。
柿子還拿軟的捏,也不過就是一個金丹中期還有一羣築基修士。連小媳婦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便敢給曼曼甩臉子,鼻孔朝天。真是不知死活,以爲拿着靈引宗的名頭,便自以爲是了。
“就是,看上眼就是自己的,那我還天天擡頭望天呢。這天能不能說,也是我的。真是笑死人了,主子這些人的臉皮實在太厚了,直說明搶就是了。”
侯元寶也跟着附和了句,看着李玉珠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