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一聽她說吉勒老賊弄了假公主,又看她拿的那副畫,畫上的女子美若驚鴻般,就以爲畫上纔是真的戎族公主,而這兩個漂亮的戎族公主是假冒的。
這事在歷史中也時常有出現,帝王不願拿自己女兒和親,就召宗室女和大臣的女兒封成公主送去和親。
戎族的左將塔木立馬就急了,“裴將軍!兩位公主雖不是王妃所出,卻也是我們可汗親生,哪有假冒一說?!”
裴芩看着他挑眉。
左將塔木又指着她畫中的女子,“這畫中女子的確很美,可卻不是我戎族的公主!安吉兒公主和香娜格公主是我們戎族所有公主中最出色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我們整片草原最漂亮的女人!裴將軍品格爲我們戎族所崇仰,還請不要污衊我們!”
裴芩把畫交給小太監拿着,看着安吉兒和香娜格,“兩位公主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裴將軍要對我們公主做什麼?”塔木立馬攔在前面,“我們公主現在還說不了幾句漢話,裴將軍有什麼話可直接與塔木來談!”
裴芩朝天翻了一眼,她不想在衆人面前賣弄,他卻偏要給她這個機會!
安吉兒和香娜格見她眼神帶着穿透性的犀利,都緊張了起來。
上輩子接觸多了,裴芩也會了些俄語,即便是演變後的,但大概總能聽懂。換了俄語問兩人,“哪個部落的?你們的父母家人在吉勒手裡?還是你們自願過來送死?”
兩人猛地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會說我們的語言?”
事實上,她們都不是南部的人,她們倆都來自北部的部落,語言上和戎族還是不同的。
塔木幾個使臣也都驚疑不定。
永樂帝看着裴芩篤定的臉,眸光幽轉。
文武大臣也有習得外族語言的,可裴漢三,可是剛升上來的新貴,他連做官都不會做,怎麼會懂的戎族的語言!?
裴芩勾起嘴角,興味的嗤笑,“吉勒那老賊膽敢欺騙我們,還說是戎族公主,真當我們都蠢!?”
幾個戎族使臣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安吉兒公主和香娜格公主確實是我們可汗所生的公主,絕不會欺騙楚皇帝和裴將軍!”
安吉兒和香娜格也忙說她們都是吉勒的親生女兒,只不過戎族是由大小很多部落組成,有些語言不一樣。
裴芩敲了敲畫,“真要把整個戎族踏平,這畫中的美人還是能找出來的!兩位美人若還想留一條命,可以留在宮裡。等本將軍踏平了瓦刺戎族,再給皇上進獻兩個真正的美人!”拱了拱手,“製造局還有事,臣先告退!”那些不要臉的事還是交給這些不要臉的朝臣吧!
永樂帝擺手允了。
裴芩讓小太監把畫獻給永樂帝,瀟灑轉身撤退。
沈弼幾個叫都叫不住。是她說戎族送來的公主長得醜就開打,還拿戎族的錢發軍餉去打戎族,這麼不要臉的事是她決定的,現在她倒是走了,撂挑子給他們了!?
再看上座龍椅上的皇上,沈弼等人也只好厚着臉皮,找了冠冕堂皇的藉口發難,心裡都忍不住想罵裴漢三個混蛋!他們出兵戎族正當光明,是收復遼東失地!他非要拿人家的錢財來打人家!卻讓他們正當理由不用,用個戎族和親公主假冒的理由來出兵開戰…。總覺的像鬧着玩兒!
裴芩已經跟永樂帝推了個一乾二淨,“都說了,讓你們不要聽我的,女人嘛!頭髮長,見識短!所以我纔不問朝堂事,只老實管我一畝三分地,免得壞了朝綱,砸了事情!朝廷那麼多文武大臣,都是擇優而來,可比我一個女人家強多了!我就是個見識短淺的!”
一衆見識遠大的文武大臣,大眼瞪小眼之後,又發揮所長,儘量讓自己做到在不要臉的事情上正當冠冕些。
戎族使臣氣的火冒三丈,大罵楚人是流氓。
墨珩已經在點兵了。
裴芩帶着新的短槍給她所有親兵每人配備一把。
可高興壞了點子人。
裴芩麾下只有一萬人,她從平涼招安的三萬多人馬,都被墨珩當成叛軍給解決了。
看着墨珩點的十萬大軍,裴芩暗自咬牙,羨慕嫉妒恨!啥叫她那一批人有問題,有啥問題!?就算有點小毛病的,是土匪強盜集齊的,也不能全都給她滅了啊!自己帶那麼多大軍倒是拉風了,她就只剩一萬人馬。所以,她的人享受優先權!
墨珩的親兵看着可都羨慕壞了,過來找墨珩,“將軍!將軍!給我們也配備上那新型短槍吧!你不是和裴將軍關係好,也給我們配備上吧!”
“大刀更適合殺敵。”墨珩冷聲拒絕。
“說是這麼說。將軍他們都有短槍,我們沒有,也丟將軍的臉不是!?”
“將軍也給我們弄來幾把裝備上吧!我們上陣還用大刀,短槍帶着鼓士氣啊!”就算不用,光帶在腰上一別,看着就拉風!他們也要!
“你們可以去跟她!”墨珩斜眼過來。
圍着他的幾個親兵摸摸鼻子,不情願的表達怨念。他們是將軍一手帶出來的,就算再崇慕裴將軍也不能去投靠裴將軍啊!再說裴將軍那些親兵可嫌棄排斥他們了!
裴芩說了,短槍是非常時期得用的,主要作用是帶着裝逼,拉風。她的親兵包括李順,周劍他們,等到了遼東,也全部都裝備上!她的人就要有個流弊的樣!
沈頌鳴直接衝到將軍府,坐等了半天,等墨珩回來,“自己的媳婦兒都管不住,讓她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去帶兵拼殺,給朝廷賣命,你這男人當的還真有本事啊!”
看他冷嘲熱諷,墨珩臉色一沉,“她喜歡,她愛,我願意慣着,你管得着?”
“她還能活幾年?”沈頌鳴突然平靜的問。
墨珩瞳孔猛地一縮。
沈頌鳴站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裳領子,兩眼兇怒的瞪着他,恨恨的咬牙,“墨珩!你把她從我手裡搶過去,就是要害死她的!?”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墨珩冷硬的看着他。
“聽不懂?我問你她還能再活幾年?聽懂了嗎!?”就算因爲一株七脈蓮,以他墨珩的黑心程度,也決不會壓着蕭光璄,放棄蕭雍,那麼積極的推永樂王上位。有把柄?蕭光璄他可以掣肘,蕭雍像裴芩親生的一樣,再多把柄都不懼他!
沈頌鳴兩眼腥紅,“聽不懂你臉色怎麼會變?聽不懂你全身都僵硬了!?”
墨珩兩眼古井般暗黑無波的冷冷看着他。
“她到底還有幾年?”沈頌鳴啞着嗓子問。蕭光曌上位他就在想,他一直不敢問,可她現在竟然還要帶兵北征!
墨珩擡手扒開他抓他衣領子的手,“她會長命百歲,活到子孫滿堂!”
“我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嗎?”沈頌鳴冷聲問。
墨珩眼神一片冰冷。
看他一直不回,沈頌鳴轉身出去。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墨珩低低出聲,“三年。”
早就想過最壞的結果,沈頌鳴心上還是被重重擊了下,仰起頭微微吸着氣眨眼睛,好一會才道,“九兒喜兒交給我。”
“多謝。”墨珩低聲道謝。
沈頌鳴深吸口氣,大步離開。
園子裡,裴芩剛從天策府回來,看九兒仨蘿蔔和幾個總角小丫鬟小廝踢毽子,也過去摻和熱鬧,“瞧我給你們踢個花式的!”
看她還像個小孩一樣,跟一羣小蘿蔔比踢毽子,笑容明亮的堪比秋陽一般,那麼鮮活,那麼活力,沈頌鳴扭頭就走。
“沈頌鳴來了?”裴芩踢着剪子不停,問一旁的丫鬟。
丫鬟回說是,“來了有一會子了。”
裴芫過來叫吃飯,也奇怪,“頌鳴哥哥怎麼拉着臉走了?不是說要蹭飯的嗎?”跟長姐夫吵架了又?
墨珩從屋裡出來,俊臉帶着得勝似的笑,“今兒個晚飯有驢肉吃。”她前兩天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
裴芩一聽驢肉,眼神亮了亮,“那坑貨走了,吃不着了!走!烤肉去!”
九兒幾個小蘿蔔都歡叫着跟她進屋。
一家人歡喜的圍坐在一塊吃着驢肉,說笑着。
飯後又聽高興和喜兒背書。
常詠麟不滿的表示,“芩姐姐!你畫了一幅美人圖咋不讓我們先過過眼啊!”
“你們不是在備考?這馬上要下場了,還想着美人!?”裴芩翻他一眼。
“不是你說愛江山更愛美人!才畫了那幅美人圖!現在外面都在傳,裴將軍畫技絕妙,畫的美人堪比活的驚鴻仙子一般,還會說戎族話。看不上戎族送來的公主。那些個少女們更加瘋狂了!”常詠麟說着皺着臉,“我這麼大都沒有人愛慕喜歡,想想芩姐姐,真讓人嫉妒!”
方留陽嘴角抽了下,忍不住也問,“表姐!那兩個戎族的公主,是不是藍眼睛長得像妖精一樣?”
“的確是磨人的小妖精啊!”裴芩回他,“那倆妞兒長得還真不錯!又白又美的!”
身旁眼刀子甩過來,裴芩忙又道,“但我都不會要她們的!跟絕色差遠了!”
這話出來,一旁的絕色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方留陽卻覺的,“反正都要打,叫她們來和親,多此一舉。”
“咋是多此一舉了!不是爲皇上籌募兩個異域美人嗎!?”常詠麟笑,大楚境內美人衆多,但樑三長得有姿色端的有氣質,旁的難比,但那異域公主放在眼前,出於獵奇,永樂帝也會動的,膈應也膈應死樑三!
方留陽想到裴芩拿戎族的銀子發軍餉的事,說不出話來了。
九兒不太情願的賴在孃親懷裡,“娘!爹去帶兵就行了,你幹嘛也去啊?”
“娘是天策上將,怎麼能不帶兵呢!不然這天策上將多慫啊!”裴芩揪了揪她的頭髮。
九兒眼神轉了轉,“娘!我也跟你一塊去吧!我的武功已經練的很好了!三個府兵一塊上都打不過我!”
裴芩手停了停,拍在她小腦袋上,“有出息!等你長大再說!”
九兒噘着嘴不滿。
喜兒擠過來,“我跟娘睡!”
“好!走!胖球!睡覺去了!”裴芩笑着拎了她。
“我不叫胖球!我有名字,大名小名都有!”喜兒抗議的伸着端胖的小胳膊小短腿。
“好!胖蘿蔔!”裴芩改口。
喜兒摟着她的頭,往她臉上啃。
看娘幾個笑鬧,墨珩微微有些出神。
“絕色!你不準備睡了?還是你去外間!?”裴芩叫他。
墨珩大長腿幾步邁到牀邊。
九兒立馬抱緊了孃親的腰,“我要跟娘一塊睡!”爹最不喜歡她和妹妹跟娘一塊睡了。每次都是他跟娘一塊睡。
喜兒已經脫了衣裳往被窩裡鑽。
“以後自己睡。你娘是我的。”墨珩脫了外衫,拿了故事匯來。
九兒暗自撇嘴伸舌頭。
裴芩無語了半天。
一家四口擠在大牀上嘰嘰喳喳開始講故事。
另一邊的小院裡,大木牀也唧唧哇哇的響着,牀上兩個纏綿的人正酣。
酣暢淋漓的雲雨後,紀秉初把人翻過來抱緊,“鳴鳴…鳴鳴…。”除了第一次他喝醉酒的那次,僅有的幾次都是他耍着手段纔得到他。這次他卻沒有強硬的拒絕,反而任由他施爲。
沈頌鳴緊緊閉着眼,一句話不說,喘息了會,主動伸手撩他。
紀秉初又是欣喜又是疑惑,“怎麼了?”
沈頌鳴沒有回他,直接翻身壓住他。
直到最後一絲氣力也被壓榨完,沉沉睡過去。
一連兩天,沈頌鳴沒出過門,只聽雙喜來稟報外面的消息,大軍要出征了,這才換了衣裳早早出門。
裴芩是天不亮接了永樂帝親賜的酒後,和墨珩帶兵十一萬出城的。
滿城百姓衆多都出來相送,尤其是那些少女們,如千里送夫一樣,送到城門外。
裴芩穿着輕甲帶着頭盔,裹的威嚴冷峻,手裡拿着龍泉寶劍,馬上彆着短槍和手雷,一馬當先。
沈頌鳴打馬趕到高坡上,眼看着她和墨珩帶兵走遠,面無表情。
紀秉初看着心裡忍不住苦澀,還是因爲她,搞得他真想掐死裴芩!
見兩人都看了半天,君夙雪遙遙屈膝,上了馬車回城。
一雙憤怒的眼神也盯着沈頌鳴和紀秉初,看仇人一樣瞪。
紀秉初回頭,一看是單明珠,忍不住嘴角一抽。這位單大小姐,不會還沒放棄吧!?
單明珠哼了聲,轉身領着手下進程,到了昭勇將軍府要拜見將軍夫人。
而昭勇將軍夫人已經稱病在家,閉門謝客。
單明珠直接要求見裴芫,來給九兒和喜兒幾個小蘿蔔送吃的。
裴芫沒有遠送,將軍夫人都沒有出面,她只在人羣中把長姐送出城,就趕緊回來看仨小蘿蔔。聽單明珠來了,只得讓她進來。
單明珠一見她就問,“裴漢三就是裴芩姐姐吧!”上次她就猜到,還不告訴她。剛纔她都看見了,臉用藥水抹黑了,但就是她!這也能解釋,她見她的時候摸過她的脈象,爲什麼會中了寒毒。她用七脈蓮解毒,寒毒是七脈蓮以毒攻毒落下的。
裴芫笑笑,沒有再否認,“長姐她…。”
單明珠撇着嘴想哭,“輸給她我一點不生氣!可那個紀秉初是個什麼鬼啊!?”
“額…。”裴芫眨了眨眼,“那你還…。來京城幹啥?”
“氣不過!”單明珠吸了下鼻子。沈夫人都滿意她了,結果沈頌鳴竟然做出那種不容於世的事也不願意接受她!又吸了吸鼻子,“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在京城找一個!羨慕嫉妒死他們!”
“你家人同意?”裴芫問她。
單明珠眨了眨眼,“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可惜我來的還是晚了一步,沒有碰上裴芩姐姐!”
裴芫嘆了口氣,“那你就先住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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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明珠應聲,讓手下把給九兒仨小蘿蔔的吃的玩的都拿出來,又問裴芫,“那個謝怡呢?怎麼沒見她啊?”她上次住在大興,還沒跟她住一塊都對她有敵意。
說到謝怡,裴芫忍不住就皺起眉。長姐沒說要攆他們走,也沒怪罪她。只有三妹不滿反對,長姐和她都沒有虧待她,文東更是不曾虧待他們姐弟半分,她早就知道鄭家居心叵測,卻連提醒透漏都不曾。現在她自己沒臉再跟她們一塊吃飯說話,自己願意躲在屋裡反思,就好好反思吧!
“他們客居在將軍府,一般不會到正院來。”
單明珠眼神閃了閃,沒有再多問,拉着裴芫開始問裴芩行軍帶兵的事,“我在外面可是聽了很多,快給我講講!我也給你講講別人都是怎麼崇拜裴將軍!還有百姓要給裴將軍建廟呢!”
“建廟?”這個裴芫倒是不知道。
“是啊!過兩天我們去寺廟,你看看有多少人去燒香是求保佑裴將軍的就知道了!”單明珠說着就忍不住佩服,“要是我長姐就好了!”
謝怡剛過來,就聽見她說這句,聽見裴芫笑,臉色白了白。
“謝小姐?”小丫鬟叫她。
謝怡深吸口氣進來。
裴芫看見她,臉上笑容微斂,等着她說話。
謝怡拿着幾本經書過來,見了禮,“我抄了幾本經書,想捐贈給寺廟,爲夫人祈福,保佑夫人平安康順。”
“你有心了。過兩天去寺廟,你也一塊去吧!”裴芫道。
謝怡應聲,看單明珠依舊明眸皓齒利落美豔,眼神黯然的沒多待又回了院子。
謝澤聽謝怡親口承認早知道鄭家算計,不甘的要去找裴文東,被謝怡打了兩巴掌,就泄了氣一樣。整天就想着裴文東對不起他姐姐,錯的是鄭家二房,裴芩又真的病重,不知道能不能生了,表姐也只是求個妾位。
然後又覺的他姐姐要嫁給裴文東的,表姐給墨珩做妾丟臉。想着再過些日子就把他們謝家的家產要回來,那他們就搬走,住到自己家裡!他也要考個功名,讓他們都瞧瞧!不要看不起他們,欺負他們姐弟沒人!
謝怡看他念書都不如從前了,跟裴芫說了也帶他出去走一走,“也給文東哥哥求個步步高昇。”
裴芫自然不會攔他們,都一塊出門。
因爲帶着仨小蘿蔔,常詠麟和裴文東也跟着陪護出來。
單明珠對裴文東挺好奇的,那謝怡…。看着也沒好哪個地方去,他是怎麼迷戀上謝怡的啊?裴芩姐姐那麼一個人,作爲她的弟弟,怎麼也不能太蠢吧!?
然後就不自覺的跟裴文東多說了話。
謝澤看着心中惱忿萬分。
謝怡神傷絕望,單明珠若是…。搶走了裴文東,她也沒有了退路,難道…。要她真的做小不成!?不!她決不做小!裴文東說過一定會娶她的!她絕對不會讓她搶走屬於她的!
單明珠察覺到她眼神,暗自翻她一眼,“上香!上香!我要求個姻緣籤!”
姻緣籤一下子就抽到了上上籤,單明珠拿過來跟裴芫看。
裴芫想到沈頌鳴對長姐的執着,再看她忍不住笑,單明珠還是不太刻骨入心的吧!這樣也好,再另尋姻緣!又看看謝怡,暗歎口氣。如果文東娶的是單明珠,她舉雙手贊成!
趙太太也拉着她小聲的嘀咕。
裴芫搖搖頭,“還是隨緣吧!”又誠心求了一遍出征的長姐,長姐夫平安,給趙孝辰點了長明燈。
那邊去給裴芩點長明燈的百姓和少女們都排成了隊,裴芩的長明燈能點到下輩子了都。
又拜了文昌君,裴文東和常詠麟就開始準備下場了。
裴芩和墨珩的大軍也趕到了遼東,跟安烈峰和竇賀他們匯合了。
“漢三!漢三!”竇賀激動大老遠就喊,打着馬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