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竟然做了這種夢

看她越靠越近,很快整個小臉都要貼上來了,墨珩神色愣了愣,“裴芩?”本想提醒她,卻不想出口的聲音,沙啞低沉,倒像是誘惑般。

裴芩皺眉,盯着他的臉,院子裡的燈光照着,如玉般的臉更瑩潤無暇,不滿的張嘴咬上一口。

墨珩身子微僵,瞳孔縮緊。

裴芩咬了一口覺得更加不滿,心裡氣悶又不平衡,照着他薄脣狠狠一口。

墨珩吸了口氣,鼻尖脣邊都是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醉人,讓他忍不住,想要…沉醉。

裴芩也嚐到他脣上淡淡的酒味兒,含住他的脣啃咬。

墨珩放在一邊的手握緊,由着她放肆非禮。

裴芩蹲坐不穩,墨珩忙伸手扶着她,兩人卻貼的更緊。

似是覺得不對勁兒,裴芩迷濛的睜大眼,鬆開他打量,“墨九?”

帶着醉意的呼問,脣邊還有她的溫度,墨珩緊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她。

裴芩卻突然伸手在臉上拍了兩下,還挺用力。

墨珩一愣。

“疼嗎?”裴芩又問他。

墨珩看着她搖頭,“不疼。”

“我就說。”裴芩眨着眼嘟囔,嫌棄道,“竟然做了這種夢。”說完擡眼又看墨珩。她不是應該夢到沈頌鳴,然後把他胖揍一頓,大卸八塊!?

聽她不滿的嫌棄,墨珩換了幾息,慢慢的手抓緊她的肩膀,低頭壓向她紅豔的脣瓣。

“唔……”裴芩伸手拍他,媽的,本來就夠氣悶了,還做夢夢見這個死瞎子佔她便宜!老天爺特麼連她的夢都要強姦一遍?!

一旦抓住,墨珩就不想放開手,緊緊抓着她,長舌在她口中橫衝直撞,極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醇甘甜,直到自己透不過氣來,纔不舍的鬆開。

“孃的!等老孃睡醒再算賬!”裴芩喘息着低咒了句,就閉上眼歪在他懷裡。

“好。”墨珩認真的應聲,不當她說的是醉話。

盧海覺得裴芩吹風吹的有那麼會了,也沒聲音了,這麼安靜可不像裴芩纔對。出來一看,就見裴芩醉倒了,而墨珩坐在她旁邊,長臂把她整個人都環在懷裡。她忍不住睜大眼,提起踏上屋頂,冷眼盯着墨珩。

墨珩見她上來,鬆開裴芩,讓她帶裴芩下去。

盧海把裴芩帶回屋,看她直接呼呼大睡,出來煮醒酒湯。

墨珩也從屋頂上下來,見盧海在煮醒酒湯,就到裴芩屋門口看她。

盧海過來攔着,目光沉冷的看着他,“剛剛輕薄了人,現在就想登堂入室?”

“我要登堂入室,你也阻攔不了。”墨珩冷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裴芩,轉身離開。

盧海臉色難看,沈少爺那邊處心積慮的謀劃着要娶妻,這邊墨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新年的鐘聲響起,雪夜中,炮竹聲也此起彼伏。

裴芩扶着嗡嗡疼的腦袋坐起來,使勁兒敲了敲,“就兩碗梅子酒,後勁兒還那麼大!”

裴芫三個喝的也有點暈,不過她們都喝了醒酒湯,也就有些暈。裴芩睡得死,喂不進去,只能讓她睡了。

盧海端了還熱着的醒酒湯過來給她,“你昨夜在屋頂睡着了。”說着看她的神色。

裴芩壓根忘了昨夜的事,見她都來說一句,反問她,“只是睡在了屋頂?”沒幹別的啥事兒吧!?

看她真不記得了,盧海眸光微閃,堅決道,“沒有。”

裴芩有一瞬的狐疑,不過盧海說的話,她還是挺相信的,就喝了醒酒湯,開始準備過年的。

她們姐弟還有孝期在,不用早早起來趕熱鬧,磨蹭着煮了餃子,等天稍微明亮點了,這才收拾了籃子,到墳地給方氏上香燒紙拜年。

老裴家家裡掛着紅燈籠,天亮了燈籠還點着,看着比村裡的人家都要喜慶。又如何不喜慶?老裴家今年添了人口,裴文禮是秀才了,又接了朝廷封賞,黃金百兩的銀錢在手裡抓着,那質地能換一千白銀還要多點。裴宗理的秀才功名也恢復了,老裴家前途一片大好!

村裡的人不少都鄙夷不屑,可還是羨慕眼紅的,酸話是說了不少,可封賞還是老裴家的,那百兩黃金也是人家的,好處全是人家的!

看裴芩姐弟,都覺得可憐,她們有常員外家和王家做靠山,應該和老裴家幹一架,大鬧一場的,結果卻忍氣吞聲,嚥下了這口氣。

裴老頭卻一點不認爲裴芩會嚥下這口氣,過年家裡有多喜慶熱鬧,他心裡就有多擔心。

可裴芩卻沒有一點動靜,安穩的過年,安穩的收拾了禮去走親戚。

今年馮家娶了新媳婦兒,初二走孃家了,方老秀才就讓他們全都初三去,初二給方立餘氏和阮氏他們去走孃家親戚。

初二,裴芩在家裡搗鼓了一天吃食,到了初三,半上午了才趕了車出門。果然不少人挺關注她們姐弟。對方家村各種義憤填膺的咒罵和同情,裴芩全都平靜應對,甚至不在意的樣子。

不在意?憑啥不在意!裴芩看到那幫雜碎就拳頭癢,她有多久沒暢快揍過人!?只是現在,她需要忍一忍。笑的時候稍微咬一點牙,就好了,這時候的裝逼還是非常需要的。

盧海每次看她齜着牙笑,都覺得寒光閃閃的。

方慧心裡雖然不甘,覺得她要不妄想攀高枝,乖乖老實嫁給馮波,封賞也早下來了。但心裡想想,嘴上卻不敢說。新媳婦兒李花玲勤快爽利,孃家的家境也算得上殷實。裴芩又正在這個時候。

馮守興提醒她不止一遍,一句說錯,不僅李家要鬧起來,裴芩那邊也得罪不起。

所以,初四裴芩姐弟幾個和方家的人一塊回走親戚,方慧啥也沒說,好好招待了。

過年的親戚走完,裴芩帶着三個小蘿蔔,又像閉關了一樣,在家溫習功課,學幾何物理。

一直到了初八,墨珩忍不住過來,果如他想的一樣,裴芩壓根不記得啥算賬的事。不然以她的性子,要是記得,怕是忍不了那麼久,早過去找他算賬。

看他如玉般俊美的臉隱隱發黑,裴芩看着他微微挑眉。

“我準備走了。”墨珩看着她道。

裴芩眨了眨眼,“筆劃字典的錢,你不等了?”

墨珩垂了垂眸,再擡眼,目光落在她紅粉的櫻脣上,“不等了!”

再也找不到不要錢學問還這麼好的夫子了,裴芩有些淡淡的可惜。下一刻她立馬不可惜了。

墨珩微微彎着嘴角,“所以,能不能借些銀兩給我?”

裴芩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你要借多少?”特麼的都要走了,以後不可能再見了,竟然來找她借錢,有借沒還的!

墨珩想了下,“三百兩!”

裴芩小臉瞬間全黑,“你特麼要走了,找老孃借三百兩,你當老孃的錢是天上下來的啊!?沒有!一毛都沒有!”本來還想做一回好人資助他個十兩二十兩的,現在一毛不拔!

墨珩看着她炸毛的樣子慢慢的笑,“那借二百兩。”

“一毛都別想!”裴芩怒吼,“你特麼又不是真缺錢,想要錢還不是招招手的事兒!咋地?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要走了,還想坑老孃一筆,真當我傻!?”

墨珩依舊看着她笑。

“笑屁笑!笑的好看就牛逼了!?以爲老孃是富婆,笑一個就能坑了!?”裴芩沒好氣狠狠白他。

墨珩收起笑,清透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就看着她。

裴芩掐着腰生了會氣,看他一眼,生氣。轉了兩圈,再看一眼他的樣子,更氣,“只有二十兩,多的沒有!愛要要,不要拉倒!”

“太少了。”墨珩眉頭微皺。

裴芩大步囂張的掐着腰過來,“想咋着?臨行訛詐是吧?二十兩你還嫌少?老孃可是養了你兩年了,你以爲你賣身啊!”

“我賣身,你不敢要。”墨珩眸光幽深的看着她。

裴芩笑着上下打量他,“你要真賣身,我還真把你買了!”

墨珩看着她,眸光更深。

裴芩笑的滿臉痞氣的靠近,惡狠狠道,“然後把你賣到小倌樓子裡!老孃還賺一大筆!”

墨珩扭身就走。

“生氣了?”裴芩挑眉,呵呵怒笑,“話說回來,算了算,老孃還真養了他兩年!越他媽想越虧!”

盧海隱形人一樣站在一旁,聽着她磨牙切齒,像是包養了墨珩一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低下頭。這驚才絕豔的墨九公子,到了裴芩的面前,就成了……賣身的。要是知道自己被他輕薄過,不知道她會幹出啥事兒來。

“孃的!忘了問哪天走了!”裴芩朝天翻了翻眼。

等裴文東和常詠麟下學回來就吃飯,吃完飯裴芩就把倆人趕去找墨珩了。他要走了,以後不能再給他們講學了,但可以指點他們以後看哪些書,先提前列下來學霸要看的書,以後也好更向學霸靠攏。

可是等倆人回來,墨珩卻沒有給他們指點看哪些書,說是走的時候,會送他們。

要科考,唸的書可多了,不單單《四書五經》那些,走的時候送他們!?裴芩撇了下嘴,哼了聲,“走之前還想從老孃的手裡扣錢,會有錢送書!?”讓倆人繼續問。

墨珩就是不告訴,只給倆人講學,也不講深了,基本都是他們現階段學的和即將學到的。

裴芩怒了,那傢伙可眼看着要走了,她帶着怒火就過來了,“好歹我也養了你兩年,馬上要走了,問幾本書都問不出來,你想幹啥?不想走了!?”

“我也教了快兩年。”墨珩整理着桌上的手稿。

裴芩被他噎了下,轉了話兒,“是啊!好歹你也教了快兩年,總有感情的吧!?要走了,不給自己學生留點啥受益終身的?”

墨珩不說話,看着她,目光無意識的掃過她的脣瓣,心底的渴望愈發明確,強烈。

“咋着?不吱聲啥意思?”裴芩上前一步,走到他桌前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大模大樣的坐下。站着她跟墨珩比太矮,坐着雖然比較沒氣勢,但看着更像大哥大!

墨珩拿了紙鋪開,提筆在紙上寫,什麼時期看什麼哪些書,着重看那個方向的,從啓蒙一直到春試,鄉試,會試。滿滿一大頁紙,寫了很多。

裴芩看着紙上寫那麼詳細,簡直就是看科考神器,劃分重點,心裡的氣總算舒了一口,拿着捲筒,優哉遊哉的離開,走前還跟墨珩說,“你要是實在缺錢,可以晚走些時候。常員外已經說了,幫你刊印筆劃字典,到時候少說也能……掙個百八十兩的!”

墨珩看着她走出去,低頭笑。

張庚山端着茶進來,很是擔心。公子是何等人,可不能真的喜歡裴芩那麼粗俗粗魯的鄉野女子啊!不放心的又問,“公子!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先準備着!”墨珩只道。

張庚山和封未商量着,就先把行囊準備好,隨時都能離開。

可轉眼都過了十五了,墨珩還在準備着,沒說要走的話。

裴芩也納悶,踩着墨珩可能真的沒錢。上次差點要殺她和盧海的二百五牛郎哥倆兒,估計給了他銀子,他不屑去接,沒要人家的,導致現在窮光蛋一個!不!還是三個!這三個人吃喝住行,二十兩銀子也不頂啥事兒,她還是不給了,給她省下二十兩銀子,也夠她們家吃喝倆仨月的了!

十五後,裴芩又開始擺攤,賣麻醬燒餅,賣醬油。

剛過完年,都吃過了大油水,各行生意都不咋好。麻醬燒餅很久不擺攤,倒是賣的挺好,一個集下來,倒比之前一個集多掙百十文錢。

鎮上議論封賞的人也少了,一個年下來,不說太平鎮十里八村,只怕整個原陽縣都知道了。老裴家又一次出了名。

老裴家的人都悶頭不吭聲,裴文禮刻苦攻讀,想着明年參加鄉試,蟾宮折桂,考中舉人功名。只要有了舉人功名,即便不參加會試,他也能捐個官做了。而且家裡有了種紅薯的封賞,要捐個官也容易。

裴宗理卻不準備往上考了,他能把秀才功名恢復了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再往上考,這麼多年,他也沒有刻苦攻讀,考過鄉試卻是不容易的。只要有了秀才功名,還有家裡的封賞,做生意也會有很多方便之路。

錢婉秀是想讓他閉門唸書,也去參加鄉試的,否則這封賞落在二房的頭上,等裴文禮鄉試中舉,那實質性的好處,就是二房的了!

這麼多年了,裴宗理哪還有科考的鬥志和毅力,就把希望放在兩個兒子身上,督促兒子好好唸書考功名。裴文禮要是鄉試中舉,封個官做,幾年後,等兒子科考,還能幫襯兒子。

錢婉秀看他真的沒心去念書科考,心中氣惱,卻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逼着他去。這樣一來,裴芩就絕對不能讓她進了世家大族的門。即便一個小妾,也是能吹枕頭風的。趙家也不是良善之輩,把裴芩嫁到趙家去,便宜她了!先把她嫁走,她再想辦法收拾她!

趙家那邊得到口風,可以議親了,立馬就備了禮,到老裴家商量婚期。

二十七個月除服,方氏是十二月去的,到這三月多就滿了二十七個月,除了服,裴芩就能議親嫁人了。

孫秀謹到孃家來走親戚,過來找裴芩說話,問起她的婚事有啥打算,“到三月裡,你們也差不多就除服了,婚姻大事可是頭等大事,可別再被老裴家鑽了空子!”

裴茜一直就看她不順眼,看孫婷玉也一樣,就是不喜歡她們姑侄倆。明明就不安好心,還裝模作樣的!看她說起裴芩的婚事,抿着嘴,“長姐的親事用不着外人多操心!就算有人打長姐的主意,等頌鳴哥哥過來,也都一個個夾着尾巴滾蛋!”

孫秀謹嫁給李寶祥之後,沈頌鳴對她來說就更加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所以聽見沈頌鳴和裴芩會咋樣咋樣的話,她就心裡恨惱。看了眼裴茜,捂着嘴笑了笑,一副釋然坦然的模樣問裴芩,“沈少爺啥時候來?”她知道裴芩心智不低,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其實很有算計,也不隱瞞她曾經有些想法,只做出嫁人後釋然的樣子。

“這個倒還不知道!”裴芩搖頭,從年前接了沈頌鳴的一封信後,她就沒再見他的信,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會過來。

看她不說,孫秀謹心裡冷哼一聲,好心提醒她,“封賞的事已經這樣了,那你的婚姻大事也不能拖着了。老裴家竟然敢打封賞的主意,你說你們又是作坊又是鋪子的,他們可能真要打你婚事的主意呢!畢竟那裴宗理是她親生父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不在了,他說了算的!”

裴芩冷冷一笑,“只要他們敢來啊!”

孫秀謹是想了許久,還是到這個時候,過來好心提醒她一聲。反正老裴家既然偷偷摸摸的把她賣了,肯定和趙家過了庚帖,立了婚書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趙家不退親,到時候裴芩就是死了,也是趙家的鬼!

裴芫越想越擔心起來,“長姐!你說老裴家那麼無恥,會不會真的拿長姐的親事……”

“瞎想個啥!該幹啥幹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是一直等着他們呢!”裴芩拍了下她的頭。

裴芫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裴茜眼神閃了閃,心裡預感不好。孫秀謹可是個不安好心的,莫名其妙的跑來跟她們說這些,難道是她聽說了啥!?

作坊裡的辣白菜有大半都被人預定了的,還有些,裴茜準備春天的時候賣高價,就叫了盧浩幫她趕車,她趁着出去跑辣白菜的時間,出去查訪一下。老裴家有沒有暗地裡再打長姐親事的主意。

消息倒是一點沒查到,只知道老裴家的裴文麗和趙家議親了,據說婚期定在了今年的年底,裴文麗及笄之後。

裴茜見了趙俊超,忍不住不屑冷哼。長得醜,還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也就配裴文麗了!誰叫她的好大哥靠着人家小叔在縣衙當刀筆吏,鑽空子幫忙,才考中功名的!

親事的消息沒打聽到,裴茜回家來的時候,卻帶回來個對他們來說的好消息,“那個幫着裴文禮考過春試的刀筆吏,聽說叫個趙大成還是啥成的,縣衙裡查出了他收受賄賂,幫人篡改案件事實!趙家要倒黴了!”

看來吳縣令已經開始動手了。

趙耀成之前也被查過,可這次吳棟思查他,明顯帶着惡意的目的查他,非要查出點啥來不可的架勢。在衙門裡的人有幾個乾淨的,真要帶着目的的查他,肯定能查出些許小毛病,縱然不能治他的罪,卻也夠他喝一壺的了啊!

趙家的人也開始着急,也怕這是裴芩在背後使壞,要整垮趙耀成,報復他幫裴文禮考中秀才功名。他們還想娶裴芩進門,要是這事鬧大了,或者趙耀成丟了衙門的差事,吳縣令又是站在裴芩那一邊的,到時候就算他們有婚書,沒有人幫襯,官司他們也打不贏的啊!

老裴家的人也提心吊膽起來,裴芩那麼個彪悍蠻橫的性子,封賞落在了老裴家的頭上,卻沒有大打出手,大鬧一場,一直憋到了現在,原來是想下暗手。吳縣令肯定是站在她一邊的,現在查趙耀成,還不是對付了趙耀成,然後對付裴文禮!?

要是裴文禮的功名出了問題,這下可真是鬧大了事!

裴文禮縱然不怕,可也有些擔心。要真說起來,他的功名有趙耀成的幫助,可他也並沒有科場舞弊,他不敢走那一步險招兒,也沒有路子。學識他有,學問他絕對不比方輔差,就是吳棟思卡着,不讓他考過。趙耀成幫他把策論潤色,重新換了一種不迎合吳棟思,迎合監考學政大人去寫,他幾個地方都改動,和先前和平常的習慣都不一樣了,自然就把他那試卷當成別人的,通過了。

可三人成虎,衆口鑠金。他擔心真有他科場舞弊的流言出來,到時候風聲一片,他沒有作弊,也會變成了作弊,功名來的不乾不淨。

很快,就又有新的消息出來,查到縣衙與科考有關人收取了老裴家贈送的銀兩,雖然只有幾十兩銀子,但這個幾十兩銀子誰能說就是真的,不是上百兩!?

趙耀成也收過裴家先前送的銀子,他雖然不承認,做的也比較低調,但被知情人出賣了。縣衙要立案調查他,給趙耀成停了職,開始慢悠悠的調查。

這麼調查下去可不行,二月春試,趙俊超還要下場科考,就指着趙耀成能幫襯一把,這個時候他卻被停了職,被衙門調查,那趙耀成必然會受影響的!若是有秀才的功名,去議親,娶裴芩,話也好說,要是沒有秀才的功名,即便晚上一年,事情都可能大不相同!

趙家的人急的不行,來找裴宗理救急。錢家能都能幫他們把裴芩姐弟的封賞弄到手,要幫他們也就伸伸手的事兒。

裴宗理卻不好出面,讓佩文禮這個名義上的大舅哥出面,他更不願意。這個時候被扯進去,就更說不清楚了。

趙家有些狗急跳牆,又怕把趙耀成搭進去了,就拿親事威脅裴宗理出手幫忙。

裴宗理這邊一動,那邊就有他們狼狽爲奸,貪污受賄,科場舞弊的流言穿出來。裴宗理本就無恥不要臉,老裴家逼方氏兼祧,裴宗理娶了有錢人家的小姐不回來,回來就逼死原配,把裴芩姐弟趕出去。還恬不知恥的佔了人家的封賞,啥樣的隱私事兒做不出來!?

很快到了二月二,龍擡頭的日子,一場雷聲轟鳴的大雨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沈頌鳴的信,讓裴芩在家等封賞。

裴芩看着信,這纔算露出個像模像樣的笑臉,把信扔給裴芫和裴茜幾個小蘿蔔看。

幾人看完,頓時驚喜起來。裴芫問,“是不是真的?這次會不會錯!?”

“肯定不會錯!頌鳴哥哥果然也是厲害,封賞都被老裴家那一家子畜生搶走了,他竟然又弄了一個更大的封賞給咱們!”裴茜高興的拿着信又看了一遍。

裴文東和常詠麟也欣喜不已,期待不已。

當晚又去作坊聽墨珩講學,就把這好消息也告訴了他。

說是準備要走的人,這一準備,就準備了快一個月。

看他們倆高興的模樣,墨珩想着裴芩接到消息時的心情,嘴角微揚。

張庚山心裡不忿極了,上次被押到府衙,公子出手救她們,還賠上最後保命的老本兒,她們不知道。這次的封賞根本就不是那沈頌鳴給跑下來的,也是他們公子出手纔拿到的這個封賞,她們還是不知道,只知道一味的感謝別人!

很快,吳棟思也接到了上面的消息,這次還有朝廷的欽差過來,讓他提前做好準備。吳棟思也驚喜了,他本來以爲無望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趕緊告訴裴芩,讓她也提前準備着。

姐弟幾個一掃之前的陰霾,笑容都明亮快意了起來。

裴茜別提心裡多痛快了,雖然給了老裴家的封賞要不回來了,但讓他們看看,大封賞還是她們的!他們那個小封賞也是因爲她們才獎賞他們一點,狠狠打他們的臉!

沒幾天,原陽縣就城門大開,吳棟思穿戴整齊,帶着三班衙役,在城門外親自迎接了欽差大人一行人過來,直接到太平鎮。

一下子,整個太平鎮的人都轟動了。

這是個啥情況?還有欽差大人過來!?這是發封賞的?給裴芩姐弟的!?

提前一步到的沈頌鳴捂着屁股,小心的挪着步,走一步都要嘶一口氣,實在是疼的了。他已經盡力挽回了,見到他還是沒少掉一頓狠揍啊!早知道不讓她往屁股上打啊!疼了一天一夜,睡覺只能趴着,看見凳子只能站着,墊着軟墊也只能輕輕的坐,真是造孽啊!

吳棟思過來幫着擺了供桌,焚了香,教給裴芩姐弟如何接旨。

來傳旨的欽差是個大太監,尖着嗓子細着聲兒讓把老裴家的人也都招過來。

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過去傳話兒,幾個官兵過去傳老裴家的人。

綢緞鋪子裡沒人,正好朱氏過壽辰,老裴家的人還都在家裡,一塊被傳召了過來。

看他們臉色發白,面如死灰的過來,鎮上不少人都忍不住鄙夷冷笑。當初搶了人家的封賞,可這封賞又下來了,還是給裴芩姐弟的,還特意把老裴家的人也叫了過來,這是有笑話看了!

錢婉秀本不想過來,她猜到了事情不妙,可官兵讓招老裴家所有人,不得不過來,還得領着兩個兒子一塊。看了眼一旁不遠的沈頌鳴,眸光陰恨,閃着毒光。

欽差太監看衆人都跪下,等裴芩姐弟,和所有的人都跪好了,這才慢悠悠的拿出聖旨宣讀。

一堆聽不懂的古文啥啥之後,裴芩聽明白了點,前面是嘉獎她們,後面纔是封賞,反正托盤上蓋着的東西,就是她們的了!老裴家之前的封賞,是因爲他們教養出了她們姐弟,纔給的封賞,就如同兒子當官,封妻廕子,爲母請命一樣。

功勞是裴芩姐弟的,老裴家是沾光得了點封賞。

經過年前,年後,朝廷也終於商定好給裴芩姐弟啥樣的封賞。

黃金百兩,錦緞布帛若干,最重要的是一塊牌匾,和朝廷賞賜下來的牌樓。

沒錯,就是牌樓,也稱爲牌坊。

裴芩聽到牌坊的一刻,腦子裡默默的想到了貞節牌坊。她孤陋寡聞,就只聽說過這個,沒聽說種紅薯還給她們個牌坊的,確定不是帶着啥歧義的!?

看她還不滿意,沈頌鳴瞪她,小聲跟她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的,這個牌樓纔是最重要的!等牌樓蓋好,這個名也就徹底定下來,流芳百世不說,最起碼這牌樓是奉旨蓋的,皇上聖譽,賜給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裴芩撇了撇嘴,“就這玩意兒虛的很好吧!”

“你不想要?”沈頌鳴挑眉。

裴芩咳了聲,挺着脖子沒說話。

沈頌鳴看着她笑起來,忙了兩年,不就忙這個嗎!?

全鎮的人都驚歎的不行,老裴家的衆人臉色也徹底難看下來。封賞沒了,給了他們一百兩黃金和一些賞賜,現在卻又來這個,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裴老頭覺得老臉被打的生疼,站起來的時候都要人攙扶,頭暈的站不住。

朱氏面色灰敗,但面對着朝廷下來的欽差太監,還有那一隊威風凜凜的官兵,啥話也不敢說。

欽差太監宣了旨,就讓跟來的工部的人開始着手建牌樓,他這個欽差,領了命,得等牌樓建成才能回去覆命。

孫里正連忙領着工部的人去種紅薯的地裡去,“各位大人,就鎮外面不遠,很近就到了!”

欽差太監也跟着過去,他總要實地看看,以後還要看着,也好回去覆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到了作坊這邊。

見有作坊,有點礙事,吳棟思當即示意,這一整片地最好劃到一塊,總不能就幾十畝地,讓朝廷封賞的牌樓蓋在這麼一小片地方上。

周圍附近的幾家也都不敢多說啥,沈頌鳴直接過去跟他們說,出了高價把地買下來,然後湊成了一百六十畝地,一直從熊兒河邊,到太平山下,連成了一片。

這是公然劃地,但沒人說啥,朝廷的牌樓事大。裴芩又不是強佔田地,給了銀子買下來,還比他們那田值得價兒要高,再在別的地方買,還能多買兩畝。

然後牌樓的位子就定在了大路靠裡,坐北朝南,就在作坊旁邊不遠。這邊地裡因爲種了秋紅薯,收了紅薯的地裡光平平乾淨淨,正準備天稍暖和點就種上春黃豆的,如今也不用毀了麥子,直接就可以開建了。

吳棟思把欽差太監安排住在太平鎮,交代裴芩和孫里正好好招待。

不過沈頌鳴在這,吳棟思也沒啥好擔心的,反正封賞是板上釘釘了,這下可誰也搶不走了。

衆人都沒有想到,事情出現了這樣的轉變,這轉變也太大,也太讓人……想嘲笑老裴家了。

老裴家的人是灰溜溜的回了村,還得感謝裴芩姐弟也姓裴,是老裴家這羣爛竹子裡面長出的好筍苗子,能讓他們也沾了光,得見了朝廷的封賞。

還有人喊着,讓他們把那一百兩黃金拿出來,建牌樓。那可是一千兩銀子,憑啥給他們!?

裴茜也在跟沈頌鳴嘀咕,把這個銀子給要回來。

沈頌鳴雖然可以做做手腳,但畢竟是朝廷發下來的賞賜,也不好要回,直接告訴她,不可能亂改來改去,不然也不會有給她們另行封賞,建個牌樓的事了。

裴茜也就是心裡憤懣,不滿,嘀咕幾句,心裡也知道不可能更改,只能多罵老裴家幾頓。

沈頌鳴忙完,卻直奔作坊,去找墨珩。

墨珩已經不在了,作坊里人去屋空。

“走的倒是挺快啊!”沈頌鳴哼哼了聲,墨家的墨九公子,北直隸驚才絕豔的少年解元郎,京城來的這些人指定不少認識他的!算他走的快!

墨珩並沒有走遠,還在太平鎮上,只是該租了一個破落的小院,就在裴芩家不遠,和柳兒巷隔着一戶人家。

封未和張庚山都不知道他爲啥還不走,雖然他不出門,那些人不可能跑到住的地方發現他們,或者對他們做出不利舉動。可他們本來就要走了的,他卻不願意走。兩人都很擔心,他是因爲裴芩纔不願意走。

墨珩坐在東廂房的門口,紙上寫着簡體字,筆放在一遍,望着一個方向,想着她要蓋牌樓了,高興起來該是什麼樣的。

他搬出去裴芩知道,這京城的人來了,還要蓋牌樓,至少要在太平鎮待一段時間的,他怕被發現,才趕緊搬走的。裴芩就開始好奇了,問沈頌鳴,“那墨瞎子到底什麼來歷啊?”

沈頌鳴斜着眼,給了她個幽怨臉,“我纔是你備選未婚夫,你將來同伴一生的男人,你打聽他幹啥?”

裴芩啪的一巴掌給他拍到肩膀上,“老孃問你話!”

“不知道!”沈頌鳴拉着臉,就不告訴他。

裴芩翻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有他危險,有麻煩!?”

沈頌鳴哼哼一聲,“你說實話!裴芩!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我哪個地方不好了?家世相貌財富,你嫁了我,最重要的是,我把你所有的麻煩都給你解決完,你可以自由肆意的過活!還沒有糟心事兒!”

裴芩懶得理會,讓他自己在這繼續抽風。還沒有麻煩?就因爲他沈家,好好的封賞愣是落在了老裴家那幫雜碎的頭上,還搞了現在這麼一出。

沈頌鳴滿腹幽怨,叫了盧浩和盧海過來問,他不在這的時候,墨珩有沒有勾搭裴芩。

盧海很想告訴他有,不僅有,還輕薄過裴芩。可想到裴芩壓根就不記得了,她還是決定不說了。畢竟沈頌鳴還要娶裴芩的!

在聽說墨珩很老實後,沈頌鳴怒了,“很老實?老實會跑來和裴芩一塊過年守歲,一塊喝酒嗎!?”忙又問,“喝了酒,有沒有發生啥事兒?”

“沒有,我一直看着。”盧海冷着臉,面無表情的說着瞎話。

沈頌鳴對她還是挺放心的,選擇了相信她。決定這段日子好好和家裡槓上,也和裴芩槓上,磨磨她,磨的她煩死煩透了,打他一頓,罵道,“沈頌鳴!我他媽煩死你了!嫁給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想他們的不在少數,方老秀才看沈頌鳴堅持,還舌戰羣臣又把封賞討要來了,對裴芩用情至深,倒是也不阻攔了。

不僅鎮上,十里八村的人都在悄悄傳,沈頌鳴這個知府家的少爺喜歡上了裴芩,所以纔不遺餘力的幫裴芩姐弟弄來了封賞。

趙家人覺得這門親事怕是無望了,更大的封賞下來了,朝廷的牌樓蓋在了裴芩她們的地裡,那可是幾輩子的榮耀,可以一代代流傳下去的!沈頌鳴又一直在這,也肯定不會給他們機會,讓趙俊超娶了裴芩進門。

馬上快春試了,趙耀成的事還沒有結果,裴芩家又接了聖旨和封賞,要蓋牌樓,趙俊超受了影響,只怕今年春試過不了。這門親事,也不會有好結果,打官司也不可能打得贏。

就拿了婚書和庚帖,想找沈頌鳴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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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疼了一天,差的字數補不上鳥~/(tot)/~

俺明兒個繼續奮鬥~過兩天可還得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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