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王武就出了門,坐在地頭上抽菸,看着長出來的中藥嫩芽,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只要這十畝中藥順利出產,自己就能帶着草甸村的村民一起種植,草甸村致富指日可待。
可這時,王猛卻直接跑了過來,見到王武就大喊,“武哥,不好了!”。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王武算是被他喊出了心理陰影了,直接站起來開口問道。
“錢多富帶着警察上你家了,動手要抓人,你趕緊回去看看。”王猛一看到那麼多警察就慌了,直接偷跑過來告知王武。
“又是錢多富?”王武的眉頭皺了起來,當即動身跑了回去。
隨後就看到李璐手中提着一杆長槍,擋在門前,何大龍手中拿着手槍指着她,地上躺着幾個警察,王武一看就知道,定然是李璐出手了。
“胡鬧!”王武當即走了過去,一把將李璐手中的長槍奪走,開口斥責。
李璐看到王武生氣,當即低下頭,不敢出聲。
“王武!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爲你畏罪潛逃了呢!”錢多富一臉的張狂,這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王武,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何大龍對王武使了個眼色,隨後拿出了一張拘捕令。
王武的眉頭皺了起來,何大龍竟然連拘捕令都帶來了,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能問下出了什麼事嗎?”王武沉吟道,他實在是想不出,這才錢多富搞什麼鬼。
“根據羣衆舉報,你涉嫌種植原料罌粟,種植面積巨大。”何大龍開口道,開玩笑,王武種罌粟!人家分分鐘就能賺十來萬,會種?
但是他這話卻不敢隨便講,畢竟是錢多富實名舉報,還有物證。
“有什麼證據嗎?”王武隨後又開口問道,心中已經知道是自己的中藥田出了事。
“要證據?有!我昨天就把你的罌粟田裡的罌粟苗親自帶到縣城去檢驗了,王武,你就認命吧!”錢多富在一旁卻是搶先道,眼中滿是得意。
“認命?”王武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這錢多富果然是個禍害,這一次竟然連檢驗都做了。
“好,我跟你們走。”王武當即點頭。
何大龍當即就把王武拷了起來,這一拷不要緊,趕來看熱鬧的村民頓時就炸開了鍋。
“看到沒!真是把我們草甸村的臉給丟光了!幹什麼不好?種!簡直就是十足的敗類!”錢多富沒等王武上車,頓時就指着王武罵了起來,罵的是慷慨激昂,似乎瞬間就成了村民的正義衛士。
“錢多富!少他孃的放屁!信不信老子劈了你!”王猛指着錢多富怒聲罵道。
“我說錯了嗎?你難道沒看到?你眼瞎了?”錢多富對於王猛卻是一點也不怕。
“王猛!閉嘴!”王武上車的腳頓時停住,隨後猛然回頭吼了一句,“照顧好洛洛!”
王武的臉色陰沉無比,何大龍也是一臉的苦愁。
到了警局,何大龍就將王武帶到了審訊室,“師父,這次你攤上大麻煩了,外面縣警察局的人馬上就會把你帶走,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趕緊吩咐。”何大龍急道。
“這次錢多富是鐵了心想致我於死地,我也沒有辦法。”王武輕輕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沮喪,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等我走後,你立刻到我家,去找一個叫林清玄的老人,他見多識廣,應該會有辦法。”王武這時想到了林老,他說不定有主意。
“好!”何大龍當即答應。
隨後王武就被縣警察局的人給帶走了,何大龍則是心急火燎地到了草甸村王武的家裡。
此刻所有人都圍坐在堂屋的桌子邊,靜靜聽林清玄分析。
“大家也不要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證明這罌粟種子不是王武種的。”凌清玄當即指出問題的關鍵。
“可當時種的時候,我們很多人都在場啊,我們可以作證的!”王猛當即站起來道。
“當時沒種,不代表以後沒種,你們就算作證,也沒有多大的用出。”何大龍搖頭道。
“十畝地,就有一半是罌粟,肯定不可能是錢多富一個人所爲,肯定還有同夥,我們可以從這方面着手。”林清玄沉吟道。
“錢多富在王武受傷吃了那麼多虧,毒豬崽的事也被抓了個正着,他肯定不會再找草甸村裡的人做幫手。”林清玄分析道,隨後問王猛,“最近村裡子有沒有來陌生人?”。
“哦,前一段時間倒是有一個男人來找麻煩,但是被王武一拳就嚇跑了。”李璐突然想起了那個色眯眯的壯漢,當即開口。
“就是他了!”林清玄的臉上露出笑意道。
“光憑這,也不能說就是錢多富的同夥吧。”何大龍疑惑道。
凌清玄笑而不語,隨後起身佈置任務,“罌粟種子的來源交給我,王猛去錢多富家蹲守,那個人應該還沒走,何大龍負責和王武聯繫,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我跟王猛一起去!我見過那個人,認得他的臉!”李璐這個時候起身道,眼中露出堅定之色,事關王武的生死,她怎麼可能不急。
“唉,還好夢姐跟着伯母去走親戚了,不然要是讓她知道了,估計要急死了。”王洛洛在一邊低聲道,眼中滿是憂慮。
王武被直接送到了縣警察局,但是沒有經過審訊就直接被關到了牢房裡。
王武一進牢房的門,裡面幾個囚犯就站了起來,將王武團團圍住。
“犯了什麼事?”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開口,嘴中叼着一根牙籤冷冷盯着王武開口。
“滾!”王武心情不好,看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直接找到自己的牀位,坐了下來。
“呦!還挺橫!小子,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光頭見王武不搭理他,頓時怒火中燒,隨後一擺手,幾個囚犯就將王武圍了起來。
“兄弟們,好好教他做人,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光頭輕蔑一笑,準備等着看王武就饒的樣子。
幾個囚犯頓時就向着王武撲了過去,王武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好心情不好,這就有送上門泄火的了。
王武的身體突然一個翻轉,隨後雙手撐住牀,兩隻腳就踢了出去,兩名囚犯瞬間就被踢中胸口,直接被踢到了對面的牆上,隨後重重落在地上,捂住胸口大聲哀嚎。
這時,剩下的囚犯已經近身,直接抱住了王武,王武不慌不忙,直接抓住按住自己肩膀囚犯的大拇指,隨後用力一壓,那名囚犯的大拇指直接就被反折過來,卻是瞬間鬆手。
這時,一名囚犯的拳頭狠狠對着王武的臉掏了過來,王武的身體頓時後仰,這一拳卻是打到了旁邊囚犯的臉上,王武隨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這名囚犯瞬間就捂着臉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名囚犯哪裡還敢上前,直接退到了光頭的身邊。
“老大,遇到硬茬子了。”一個囚犯低聲道。
光頭瞪了他一眼,瞬間就甩了他一巴掌,隨後罵道,“你們在幹什麼?我讓你教這位兄弟規矩,誰讓你們動手了!”
王武嘴角微微一笑,這光頭倒是會隨機應變,不要臉的程度,已經快趕上錢多富了。
“好啊,那你和我說說,這裡都有什麼規矩。”王武估計捏了捏拳頭,頓時就發出陣陣脆響。
“嘿嘿,這位兄弟,你肯定是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光頭看到王武向他走了過去,頓時嚇得連連後退,慌張道。
“這是怎麼回事?”王武這時扯着自己的衣服開口發問,他雖然被關了進來,但是卻並沒有換囚服。
“哦,你說這個啊。”光頭見王武沒有動手的意思,當即迎了上來,主動解釋,“我們這衣服,只有正式宣判了之後才能換上。”。
“沒宣判,爲什麼可以把我關進來?”王武疑惑問道,這是什麼道理?
光頭這時走到門口小心地看了一眼,看到沒有看守在,才折回來,對着王武低聲道,“兄弟,我實話跟你說,在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縣警察局長是個鉅貪,爲了斂財,就發明了這個牢房體驗套餐,讓我們這些囚犯故意威脅爲難那些被關進來的人,實際上就是爲了讓他們交錢。”光頭解釋道。
“還有這樣的事!”王武駭然道,這縣警察局長的膽子也太大了!
“這麼明目張膽,他不怕被人發現嗎?”王武當即問道。
“怎麼能不被人發現,也有人舉報,上訴,但是沒用啊,他是縣長的親侄子。”光頭恨道。
“兄弟,我能不能問你犯了什麼事?”光頭這時小聲問道。
“他們說我種植原料。”王武苦笑道。
“這可是重罪!這下你麻煩大了,沒個二十來萬是別想出去了。”光頭看着王武身上穿着的衣服,就知道他從農村來的,一個農民能有多少錢?
“那交了錢就能出去了?也不調查了?”王武沉吟一會後問道。
“分人的,你要是皇親國戚,出去分分鐘的事,但要是個草民,收了你的錢,還要把你往死裡整,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光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