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救護車叫過來人早就死了,趕緊去給我找點紗布過來。”
王武一邊撕開蔣富的衣服準備替他處理着傷口,一邊也衝魏小蘭說道。
“啊,他們家房子那麼大,我上哪兒去找紗布啊?”魏小蘭一臉的迷糊、
王武翻着白眼,無語的嘆了口氣,道∶“大姐,你不去找紗布,難道等着紗布自己來找你嗎?”
“再說了,紗布是用來給他包紮傷口的,就算真的找不到,你隨便給我弄塊布過來最起碼我能幫他包紮一下吧?”
被王武這麼嫌棄的訓着,魏小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
她氣呼呼的指着王武,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又把話給憋回去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人命關天,還是不跟這個傢伙計較算了,在說蔣富的死活還關係着天龍玉的下落,可不能讓這個人死。
最終,魏小蘭還是保持了理智,她沒有再跟王武多說什麼,轉身就朝着屋裡去找紗布去了。
“等等!”
魏小蘭剛轉身要走,後面的王武便把她叫住。
“又怎麼了?”魏小蘭不耐煩的問道。
“把你的匕首給我。”王武頭不擡的說道一聲,直接把手伸了過去。
“你要我匕首幹嘛?”魏小蘭好奇的問道,她不是很願意給,因爲這個匕首對她而言有很大的意義,這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送的,魏小蘭一直都佩戴在身上從來沒給過別人。
“廢話,當然是當手術刀來用了,蔣富中了槍我得把他體內的子彈給取出來,不給我一把刀,難道你要讓我耳勺把子彈從他傷口裡掏出來?”
王武沒好氣的衝着小蘭說道,心想不就是一把匕首嘛,又不是要你的貞操。
當然,那是因爲王武並不知道這把匕首對小蘭來說很重要。
這把匕首不僅是魏小蘭的隨身武器,更是她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是平時王武要找她借匕首用的話魏小蘭是鐵定不會給他的。
但是現在情況有點特俗,蔣富中了槍王武必須要用匕首把他的傷口割開然後把子彈取出來,要不然蔣富要是死了可就會直接關係到天龍玉的下落一事,所以魏小蘭最終還是借了。
“給你,用完之後記得把匕首給我清洗乾淨!”魏小蘭極不情願的把匕首給王武遞了過去。
王武接過匕首後,魏小蘭這才趕緊轉身跑去找紗布去了。
看着魏小蘭跑走的身影,王武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是對這個女人無語了。
就這智商,還原空軍特種部隊的上尉。
胸大無腦來形容這種女人真的是太適合不過了。
王武先用銀針封住了蔣富身上的幾個神經穴位,這樣做的目的在於他待會兒動刀的時候可以減緩蔣富身體所感受到的疼痛感。
雖然蔣富現在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可他畢竟人還是活着的,要是受到強烈疼痛刺激的話還是會甦醒過來並且還會加速他的生命體徵消逝,所以王武纔要這麼做,也就是起到一個麻醉的效果。
只不過緊緊用銀針封住神經穴位的話,效果自然不如直接打麻藥那麼好。
畢竟一個是用藥,一個是銀針來減緩疼痛,兩者有很本質的區別,就跟彈弓跟手槍一樣,即便彈弓的質量再好,一個石子打出去的速度跟力量都是極有限的,也不可能超過子彈飛射的速度跟威力。
做好前面的工作之後,王武便開始用匕首割開蔣富小腹上的血肉,進行着取子彈的工作。
一刀下去,蔣富的傷口裡面頓時流出大量的鮮血,好在王武及時用內力護住傷口處,這才避免流血過多。
因爲現場能使用的醫療設備有限,所以王武也只能這麼做了,場面看起來頗爲血腥,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看着,要不然估計頭皮都得發麻。
至於王武,他身爲一個醫者,這樣的畫面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這些對他來說是不會有絲毫影響的。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醫生還怕血的話,那還怎麼給別人做手術?
“紗布找來了。”
正當王武專心致志的破開蔣富的小腹替他取着子彈的時候,魏小蘭拿着一卷紗布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當她回來看到王武正在給蔣富開刀的那一幕時,她頓時覺得一陣作嘔。
“嘔……”
魏小蘭捂着嘴巴,差點沒要吐出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這場面是太過血腥了點,即便是軍人出身的魏小蘭,她見到這種場面也多少會有些不適應。
“放在旁邊就行了,你趕緊去房子的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人。”王武一邊做着手術,一邊頭也不回的衝魏小蘭交代道。
大廳裡只看到了蔣富一個人並沒有看到他兒子蔣傑、
雖然王武跟蔣傑之前也有過一些矛盾跟不愉快,但是現在並不是計較那些東西的時候,蔣傑那個人固然討厭,但王武也不希望他被蝮蛇組織的人殺害。
魏小蘭沒有任何的迴應,在聽到王武這話之後就趕緊跑走去找人去了,她怕要是自己再待下去肯定會忍不住的吐出來。
手術的時間一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王武終於將子彈從蔣富的體內取出來,並且用銀針暫時給蔣富的傷口簡單的縫上,並且做了一個應急處理。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王武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搞完了。”
王武用沾染血跡的手背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心裡暗自喃喃道。
蔣富體內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並且傷口王武也簡單的做過應急處理,暫時保住蔣富的性命是沒有問題的,接下來只要送他去醫院就行了。
“怎麼樣了,找到其他人了沒有?”
王武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紙巾擦拭着手上的那些血跡衝旁邊牆角處的魏小蘭問道。
剛纔王武讓魏小蘭去房子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其實她一會兒就找完回來了,只不過看到王武一直在給蔣富做手術,因爲看到那種血腥的手術場面會感到作嘔,所以她就沒有過去一直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