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傑被成熙雨這麼一刺激,火就上來了,立刻衝過去想打成熙雨。
楊天一把就抓住了徐明傑的手說道:“我看你真是個蠢蛋。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躲在家裡想想該怎麼面對那些警察纔是。來這裡你不是就承認了你被戳破事實惱羞成怒了嗎?”
“你放屁。我徐明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你該去跟警察說。”
“說你媽!”徐明傑徹底瘋了,完全沒有了想象中的沉穩。他要打人,他不想背這樣的黑鍋,他只是招了兩個記者想去火上澆油而已。
而現在,連那喚顏丹動手腳的問題都潑到了他身上了。
這裡的一幕吸引了樓層的人,他們都駐足觀望。身在天與美容中心的員工自然不能像其他公司那樣看熱鬧會被炒魷魚的。
於是男男女女都衝過來攔住徐明傑好聲的勸道:“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啊。”
徐明傑一拳就砸在了這個男員工的鼻子上了,頓時鮮血狂飆。
男員工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哇哇直叫,一些女員工相信這個徐家的公子在怎麼着也不會打女人吧。
可是她們錯了,狂怒的徐明傑根本不管男女,一拳一腳的打着。
就這麼一會五六個人已經遭到了他的毆打,其中包括三個女的。
一些只在朋友口中聽說過徐家公子各個帥氣儒雅多金,是男朋友的最佳選擇。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她們心裡的幻想頓時破滅了。
這就是個潑皮無賴瘋子,連女人都打。
一直跟着徐明傑的記者們恰好趕了過來,看到徐明傑這一幕,相機咔咔的開始狂拍。
這新聞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徐家公子大打出手,是惱羞成怒還是被無奈?
這樣的標題是不是很吸引人?
或者來一個,徐家徐明傑拳打男人腳踢女人的背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心靈的扭曲?請看下一期的解密。
這樣的報道是不是會引起一番銷售狂潮?
“夠了!”成熙雨轉身從身邊一位女郎的手裡搶過她剛剛泡的咖啡一下就潑了過去,隨後把空的咖啡杯放到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女郎手裡:“謝謝。”
“在打人我叫警察了!”成熙雨喊道。
楊天大汗這女人是不是都愛用‘潑’這一招啊?
反觀徐明傑,只見他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下就跳了起來。飛快的把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然後,又瘋了一般的撕扯裡面的襯衣。
灼熱的液體很快就滲透了衣服,然後和他嬌嫩的肌膚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他的眉眼緊緊的擰在一起,臉上的肌肉嚴重扭曲。
童伯這時候也趕了過來,不知道從那弄來的毛巾趕緊幫徐明傑擦着兩個大男人這樣的姿勢太狼狽太曖昧了。
“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成熙雨再次說道。
“走吧,連女人都打的敗類。”
“就是,我替全天下的女人鄙視他。”
“你不是說徐家的公子都是你的白馬王子嗎?”
“我瞎了眼了!”
周圍的人全都對他冷嘲熱諷,徐明傑氣的肺都炸了。都說衝動是魔鬼,他這一衝動直接導致了自己處於更爲被動的局面了。
童伯提醒道:“還是先走吧,影響不好。”
徐明傑狠狠的瞪着成熙雨道:“你們等着。”
還威脅?真是個傻子。楊天心裡感嘆,看來以前把他當做對手真是高看他了。
記者們也瘋狂的問着。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尖銳。
“滾!你們這些狗。”徐明傑怒吼着逃離了這個地方。
這些記者都很不高興,竟然被人罵做狗。他們不高興了就會寫出一些對你很不利的文章,反正打人的照片都有。
大不了直接來一個:徐家公子意圖猥褻女人,當場被打。
來到辦公室後,楊天問道:“你怎麼看?”
成熙雨思索了片刻道:“我想陷害我們的幕後另有其人。”
“爲什麼?”
“第一,他的怒氣不是裝的。如果真是裝的,那他早就不是現在這個地位了。第二,如果我們的喚顏丹真的是他動了手腳,那他就不會愚蠢的這時候過來鬧事。那樣會讓他處於更加被動的位置,我想他也是不甘心背黑鍋吧。”
楊天撓撓頭提出疑問:“萬一他想到了我們會這麼想,故意反其道行之了呢?”
成熙雨嗤笑道:“小弟。弟,你把他看的也太高了吧。”
楊天笑道:“不是我高看他,實在是現實太多奸詐,我不得不想那麼多。”
“是不是,我們就去警察局問問咱們的車間主任吧。”成熙雨說着披上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去。
兩人來到警察局後,局長都好茶好言的伺候着。
上面那自己得仰望的牛bi人物都跟自己打招呼了,當然要好好款待這位爺了。
“王局長,審問出最新結果了嗎?”楊天問道。
王局長尷尬的說:“嫌疑人性格很硬,死咬着不放口,我們也”
“我去看看吧。”楊天撓撓頭。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守口如瓶,有的是爲信仰,有的是爲錢,有的是爲家人的性命這人是爲了什麼呢?
走到審訊室的時候,車間主任已經被連續提審弄得精神疲憊,臉色有些蠟黃。
他看到成熙雨和楊天過來後,眼中閃爍了一道愧疚的光芒,隨即想起了什麼又堅定的低下了頭。
楊天上去問道:“老錢,你是咱工廠的老員工了,平時我們對你也不錯,獎金也都很照顧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是誰指使你呢?”
“沒人指使我,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承擔。”
楊天接着勸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放心,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保護你的。”
錢主任聽着楊天誠摯的話,心裡更加愧疚了,“楊醫生,我犯了錯,是我陷害了你們,就算坐牢我也沒有怨言。”
真是夠硬的啊。
楊天也很無奈,站起身來對局長小聲說道:“他的家人呢?讓他的家人來勸勸也許更好點吧。”
局長說道:“他家人沒來探望過他。”
楊天皺起了眉頭,他聽別人說過錢主任有一個女兒,和老婆的感情很好。現在出這麼大的事情了,怎麼可能不來呢?
“王局長,你趕緊派人去看看他的家人是否還在。”
局長也不猶豫,立刻叫來大隊長吩咐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大隊長帶着人回來了,對楊天和局長說道:“他的家人都失蹤了。我們搜了一下他的家,發現他們並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連存摺都沒有帶走。”
局長一聽,意識到了不好,連忙吩咐道:“查,火車站、汽車站、機場都給我查,以防犯人轉移家屬。”
就在這時候,一個警員放下電話走了過來說道:“王局長,陳大隊,剛接到郊區村民的報案,在民心河裡發現了兩具浮屍。”
楊天心裡意識到了不好,連忙對王局長說道:“請局長馬上派人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我懷疑,這死者是犯人的家屬。要不,不可能這麼巧的。”
王局長親自帶隊領着手下和法醫趕往郊區了。楊天有些不安的在屋裡來回踱步,事情越發的詭異了。
如果說有人想威脅錢主任不讓他說實話,那絕對不會殺害他的家人的。
難道說後面不止一撥人?他們也在爭鬥?
“靠!”
楊天忍不住罵了一聲,這丫的是演現實版的三國演義啊。
兩個小時後,局長回來了,臉色有些沉重的對楊天說:“你猜測的沒錯,死者是犯人的家屬,他的妻子和女人,死因是溺水,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上十二點鐘。”
楊天臉色越發的濃重,揮手說:“走,提審犯人。”
第175徐明傑被抓
楊天等人進入到審訊室的時候,錢主任神情似乎有些着急。
楊天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然後對局長說:“能否打開手銬?”
這裡有幾個警察,相信疲憊不堪的錢主任也不能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來,局長點了點頭,一個警察拿着鑰匙就打開了錢主任的手銬。
楊天跟警察要了盒煙抽出來放到錢主任的嘴裡給他點上了。
楊天這行爲讓錢主任心裡預感到是不是有什麼事請發生了,他想問,但是又怕什麼,欲言又止的樣子着實怪異。
楊天嘆口氣說道:“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別激動。”
錢主任神情更加焦急,盯着楊天。
“我們剛纔接到報案,在郊區的河裡發現了兩具屍體,經過證實,是你的妻子跟女兒。”
此話一出,錢主任瞪大了眼睛,噗通一聲從椅子上跌下來了,搖着頭喊道:“不可能,你們一定騙我的。他們說過不會傷害我家人的,不會的。”
錢主任像是神經失常了一樣癱軟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着。
楊天一把抓住錢主任的衣領,用力把他提起來,直視着他的眼睛吼道:“老錢,你還執迷不悔嗎?他們是兇手,一直在利用你而已。我們纔是你能相信的人。”
錢主任大吼了起來,隨即瘋狂的想往外跑,嘴裡喊着:“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楊天死死抓着錢主任吼道:“你憑什麼報仇,你一個人能鬥得過他們嗎?你要相信我們。告訴我是誰,是誰威脅的你。”
錢主任哇哇的大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們啊,我對不起你們啊。是王德忠,是王德忠。他先是想收買我,我沒答應。第二天我的家人就被綁架了,他們說要是我不從就殺了我家人。我只好答應了他們,可沒想到,我還是害了她們啊。”
“王德忠是誰?”楊天出聲問道,他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成熙雨提醒道:“是王博膽的父親。”
“王博膽?”楊天想起來了。王博膽就是那個自己和成熙雨聯手砸他車的人。想不到還有這層原因。
難道他是要替他兒子報仇麼?
楊天對錢主任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王局長馬上下令:“第一大隊,我命令你們馬上逮捕王德忠。”
從審訊室出來後,楊天細細分析這整個事件,還是那一個疑點,既然是王德忠想利用次機會來替他的兒子報仇,那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殺害了錢主任的家人啊。
這完全不合邏輯。
但是此時也只能從王德忠身上找證據了。
楊天和成熙雨都沒有回去,等到晚上的時候,第一大隊回來了,卻沒有帶回人來。
“怎麼回事?”王局長問道。
“局長,我們去王德忠家的時候,他已經逃走了。本來我們要去封鎖機場,就在那時我們接到巡警的通知,說三環光華路發生了一起車禍,車主當場死亡。經過我們覈實,死者正是王德忠。在車上我們還發現了他的護照以及大量現金,可能是要出逃。”
“怎麼可能這麼巧?”楊天驚呼出聲,這剛想抓他就得到了他死亡的消息。事情太巧了必然有反常。
楊天連忙說道:“王局長,陳大隊,你們要好好查查他這幾天的出入情況,見過什麼人,打過什麼電話。”
陳大隊嘆口氣說:“楊先生,我們已經查了。營業廳那邊他本人的電話號碼這幾天從來沒用過,他一定是用了其他的卡。我們也去他的鄰居公司調查過,這一陣沒有人見過他。不過。”
“不過什麼?”楊天忙問。
“不過他出事的車不是他的,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人馬上就該回來了。”
正說着,一個警察跑了進來,像是發現什麼新似的,忙對王局長和陳大隊報告道:“局長,隊長,我們調查發現,那輛車的註冊車主是徐家徐明傑。”
徐明傑?
楊天和成熙雨同時感到驚訝,他們已經分析透徹了。幕後黑手絕對不是徐明傑。
看來是有人既想消滅自己又想搞死徐明傑啊。
一步失敗還有下步,步步爲營,步步精心設計。
王局長馬上籤了拘捕令讓陳大隊帶着人去逮捕徐明傑了。
楊天和成熙雨對視了一眼,眼中同時現出了凝重。
楊天小聲問道:“你在京城時間長,和他們似乎也有些恩怨,你知道徐明傑和誰的仇怨大嗎?”
成熙雨搖搖頭道:“這種事情不好猜,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裡的。有些人他不出手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心腸。不過有個人值得懷疑。”
“誰?”
“徐仁杰。”
“徐仁杰?”楊天想起了那個在凱撒皇宮裡被自己順帶着揍了的人,但是他可是徐明傑的堂哥啊,就算兩人有矛盾,但都同屬于徐家,沒必要拿命來搏吧?
“應該不會吧,他們總不會兄弟自相殘殺吧。”
成熙雨撇嘴道:“你還是不瞭解這些人,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登上家主這個寶座,陷害兄弟算是輕的了,有些人殺母殺父都做得出來。”
楊天感到一陣惡寒,這些人都已經被利益矇蔽了那顆人心了。
“前些年徐明傑爲了和徐仁杰爭奪凱撒皇宮的管理權就大打出手了,徐明傑甚至拿着刀衝進了徐仁杰的家裡,要不是他的父親竭力阻止,我想這個京城就沒有徐仁杰這個人了。”
當時這件事還被傳爲笑柄了。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徐家,徐明傑別墅。
童伯從房裡拿出一支槍來遞給徐明傑說道:“少爺,我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你還是拿着這個防身吧。”
徐明傑點點頭就把槍收了起來:“童伯,你覺得是誰在背後搗鬼?”
童伯表情嚴肅,搖了搖頭道:“說實話,少爺的敵人不少,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徐明傑舔了舔嘴脣:“不管是誰,我一定不會輸的。”
就在這時候,窗外警笛大響,一堆警察衝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爲什麼闖入我們的住宅?”童伯厲聲喝問道。
陳大隊手中亮出拘捕令:“徐明傑,我們懷疑你和一件命案有關,這是拘捕令。”
“放屁。”徐明傑大怒,這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向他襲來,簡直讓他應接不暇了。
“拷上。”陳大隊命令道。
一個警察拿着手銬就往前走去,徐明傑見到手銬彷彿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忽然就發狂了,從懷中掏出手槍,大聲喊道:“不要過來,我沒有殺人。”
嘩啦啦。
所有的警察都端起槍,形式一下緊張的不行。
他們都沒想到徐明傑竟然私自藏着槍支。
“放下槍。”陳大隊命令着。
“滾,你們都給我滾。”徐明傑瘋狂的罵道。“再不滾我就要開槍,你們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陳大隊陰沉着臉說道:“徐明傑,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如果敢開槍,你就是坐實了殺人的罪名,現在我們只是讓你去調查一番。”
“滾。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有人陷害我,有人想要我死,我跟你們走了我還有命出來麼?”
“明傑,你幹什麼?放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徐家的人都趕了過來。他的父親徐望直以及徐仁杰等人。
徐仁杰冷笑着說道:“明傑,你這是幹什麼?警察也只是找你瞭解一些情況,你沒問題怕什麼?”
徐明傑把槍轉向徐仁杰罵道:“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
徐仁杰冷笑道:“你的智商真是頭豬啊。就你這樣誰還敢把家族的產業交給你?還有你的槍是怎麼來的?”
徐望直瞪着徐仁杰說道:“仁杰,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是關係到明傑的命,你還要煽風點火麼?你做的還不夠麼?”
“二叔,這話就不對了,我也是在勸明傑跟警察走的。不過就是說了說他不適合管理家族麼?”
徐仁杰知道徐明傑聽不得這樣的話,上次在凱撒皇宮就是因爲這樣的話才激怒了徐明傑,讓他狂性大發的。
這次又是故伎重演。
效果嘛。
徐明傑臉都扭曲了,罵道:“我要殺了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說着就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