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帝周乞此時也左右爲難了一番,微微一陣沉吟,原本憤怒緊繃的面目竟仿若陣雨一般,說停便停,頓時間,便擠出一絲笑意來。
“這位道友,我周乞也是九幽一介諸侯,今日蒙受道友之恩,獲脫於千年劫難,但卻不知恩人尊姓大名,隱修於何處,着實愧疚,還望恩人告知,他日,待我卸了這千年之仇,定上門拜謝之!”
這周乞正處於進退兩難之際,又見辰奇起身告辭,一時之間摸不清對方深淺,不敢逼的過於狠厲,生怕對方暴起發難,自己不敵,故而此時卻是準備打探一番辰奇的底細,再做出反應。
辰奇不傻,深知這周乞乃是暴戾之徒,又豈會真的如其所言,打算他日前來拜謝?恐怕十有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細,不過這地仙界之中,地博物廣,芸芸衆生修士比之天上的繁星恐怕也少不了多少,自己即便告訴對方,也不懼怕甚多,且若是自己有意隱瞞,對方極有可能察覺出些什麼。
當下,辰奇也不隱瞞什麼,自報家門姓名,不過至於修所,辰奇自不會報出那窮山僻壤的九陰山,只是隨意說了一句“雲遊衆所”,算是應付了事。
“如此說來,恩人是一介散修了?”
辰奇卻不曾想到,自己言畢之後,那鬼帝周乞聲音徒然間擡高八斗,帶着絲絲的冷冽之音,聽其言辭,恐怕有所不善,頓時間令辰奇心中一陣打鼓,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正當辰奇心中打鼓之時,那鬼帝周乞又一次開口言道:“本君感應恩人一身君臨之氣,加之這東海雖說勢力不算最大,但終究乃是一方諸侯,敢與天庭分庭抗禮,恩人敢前來砸這龍宮,恐怕決計不會怕了這東海龍宮,但恩人卻偏偏說自己一介散修,該不是有意欺騙本君吧?”
辰奇心中雖然在打鼓,卻也不肯示弱,最起碼明白自己此時即使打腫了臉也要充胖子,否則以這鬼帝那深不可測的修爲,一旦看出自己此時的端倪,暴起發難來,恐怕自己用上兩件聖器,也不一定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