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記起了夢中的片段,臉蛋漸漸的起了紅暈。
同時她又有些懊惱,原來昨晚上的夢是半真半假,她也是半夢半醒。
她和蕭三郎躺在一起是真的,但不是在草地裡,而是在牀上。
她主動抱在他說情話肯定真的,因爲她記得蕭三郎回答了她:“我在……”
她不小心碰到的那個東西,也肯定是真的。
總之是她主動地撩撥了蕭三郎,然後蕭三郎起反應了,想和她這樣那樣的,可是因爲她說了那個“痛”字,便沒有了下文。
也有可能蕭三郎是不忍心吵醒她,只怕他當時很遺憾吧。
都怪她睡得那麼死,也怪她要說那個字。
早知道蕭三郎會那麼着急趕回軍營,她就不該亂說話……
他回了軍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丁香是真的有點後悔了。
都說女人不能動不動就拒絕男人,男人會受打擊的。
她發覺自己在那方面太矯情了,一點都放不開。
既然愛了,就要愛得大方徹底一些。
等下一次,她一定會告訴蕭三郎,他很棒!
*
蕭三郎和太子策馬揚鞭回到了軍營。
太子憋屈地跟着蕭三郎,進了主帥帳篷。
兩人坐定,有侍衛將簡單飯菜端上來。
太子微微皺眉,蕭三郎的日常伙食很隨意,基本上和將士們吃的差不多。
他就不同了,他貴爲太子,在吃的方面,肯定要比蕭三郎講究得多。
像這樣的普通飯菜,真的不合他的口味。
也許是因爲心裡擔憂的事情太多,他竟然有點難以下嚥的感覺。
太子知道蕭三郎對吃不是從來不講究,也不是講究不起來,他只是喜歡隨意,隨遇而安。
換句話說,蕭三郎是吃得起山珍海味,也咽得下野草菜根,什麼時候都是朝氣蓬勃。
他身上有太多的陰暗部分,蕭三郎卻始終是陽光明媚。
如果說蕭三郎之前的運氣比他好,那麼現在,蕭三郎的處境和他差不多了。
破了童子身,又沒有了藥女。
爲什麼他就做不到蕭三郎那樣,淡定從容地面對。
太子夾了一根被蟲子咬過的油菜,硬着頭皮塞到了嘴裡,忍着要吐出來的衝動,嚼了幾下吞下去了。
這要是以前,誰敢在他的桌子上,擺一疊被蟲子咬過的青菜,那他們肯定是嫌命長了!
太子偷偷瞄一眼蕭三郎,蕭三郎好像沒有發現,這些油菜被蟲子咬過一樣,吃得津津有味。
他終於停下了筷子,開口打破了沉默:“有一件事可能你還不知道。”
蕭三郎安靜的聽着,並沒有插口問什麼。
太子便繼續往下說:“可恨的陳赫,到處都安插了他的人,連皇宮裡面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太子賣了一個關子。
蕭三郎接口道:“怪只怪你們趙家的人色心太重。”
太子的臉色變了一下,蕭三郎雖然毒舌,但他的話一針見血。
之前蕭三郎已經告訴了他,陳赫他們之所以,會有他們趙家的神功秘笈,是在他父皇身邊,安排了一個會催眠術的美人。
這個美人在和他父皇雲雨之後,趁着他父皇疲憊之時催眠了他,從他父王嘴裡知道了神功秘笈,以及製作藥女的方法。
這個美人顯然不是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