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突然翻身上馬的時候,蕭三郎就適時的大聲呼喝:“籲!籲!”
緊接着他便飛身而起,騎坐在馬背上,制住了棕色母馬,將丁香攬在了懷裡。
在他穩坐在馬背上的時候,棕色母馬才乖乖的不跳躍了。
就算蕭三郎動作再快,丁香還是嚇得小臉煞白。
好在蕭三郎並沒有取笑她,他只是將她護在懷裡,什麼也沒說,兩個人慢悠悠地騎着馬前行。
丁香因此對蕭三郎生起了一絲好感,其實他爲人還算不錯,最起碼在她心裡,並沒有將他定位爲一個壞人。
許久,丁香岔岔的道:“你的母馬脾氣真臭!”
一般來說,公馬的脾氣才比較大,她就是看到它是個母的,這纔沒將蕭三郎的話放在心裡。
都說人像物,物像人,有其主必有其馬,這棕色母馬,和它的主人蕭公子一個樣。
“你以爲你的脾氣有多好?算起來本公子又救了你一命,你一聲多謝都沒有,反而嫌棄本公子的馬?”蕭三郎有點好笑。
這小丫頭肯定是以爲他這馬是個母的,這纔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她不知道他這匹馬是一匹特別的馬,跑得比公馬快,脾氣也比公馬爆,不過,爆脾氣那是對別人而言,對他它卻是聽話得很。
丁香被蕭三郎說得臉紅,她自動忽略了他後面的話,嘀咕道:“本姑娘脾氣再不好,也不會只碰它一下就要人的命!”
蕭三郎更好笑了:“你確定你只是碰了它一下?你確定你不是想騎在它背上作威作福?”
她想給他個厲害瞧瞧,想騎着他的馬獨自回村,想將他拋在路邊,那也得看他的馬兒肯不肯。
丁香的臉兒更紅了,說實話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分辯道:“這馬兒生來就是被人騎的,又不是第一次騎它,它用得着那麼小氣嗎?”
蕭三郎哈哈笑:“這不是小氣,而是骨氣!有人生來就被人騎在頭上,毫無反抗能力,但並不代表人人都可以騎在他頭上的!”
丁香被一個古代男人灌輸了一番大道理,她在心裡腹誹,這傢伙將他的馬擬人化了,這說明他的馬很聰明,他也很尊重他的馬。
兩人繼續無話,繼續慢悠悠地前行。
丁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回頭問他:“蕭公子,你救我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暗器?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蕭三郎微怔了一下,他以爲她沒有看見那兩條火線,可他沒想到她聞到了味道。
既然丁香有了疑問,蕭三郎也不想再掩飾什麼。
他看着丁香昂起的精緻小臉,淡定地答:“那個不是暗器,是本公子練的邪功!”
啊?丁香緩緩迴轉頭,腦子裡千迴百轉。
她剛剛對蕭三郎升起的一絲好感,煙消雲散了。
蕭公子竟然自己承認他練了邪功,那就是說他也是邪教中人?
看趙公子對他的客氣,只怕他的勢力和趙公子不相上下。
他說趙公子到處在網羅人才,難不成他也在到處網羅人才?
他讓他們默認是他的人,原來是有目的的,原來他也看中了楊志表哥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