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是派了人陪着浪青的,那就是崔文清的兒子崔文,和崔文瀾的兒子崔武。
這倆人一聽那個看守的話,頓時都變了臉色,煮了?這該有多兇殘啊?
但是浪青聞言卻笑了一下:“看好了,如果治不好你家小姐,那麼我也甘願被煮……”說完嘩啦一
聲就將那張告示給撕了下來,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崔文和崔武,“兩位仁兄,這是浪青一個人的事情,不
需要你們陪着在下冒險,就此別過,替我寫過崔老前輩和兩位世伯的照應……”說完一抱拳,轉身就往
山上走去。
“浪兄。”崔武卻跟了上來,“我祖父要我們兄弟陪着你,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上山啊……”
“可是……”
“走吧。”崔武卻笑了一下,“我還是相信你的,就算真的……那也是我的命……”
“那個……我肚子疼……”崔文卻忽然一彎腰,“你們先上,我去拉個屎……”然後轉身就跑。
崔武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卻也沒說什麼。
浪青更是不會說什麼,徑直的跟着那守衛上了山。
甘孜寨的前廳裡,納魯一臉嚴肅的坐在鋪着獸皮的竹椅上,身上是他們宅子特有的服裝,頭上插了
很多的羽毛,脖子上也掛了不少的獸骨製作的掛飾。
“見過甘孜王。”浪青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行禮,這是他剛學會的寨子裡的禮節。
那納魯雖然只是個甘孜寨的債主,但是對外一直都是自稱王的,周圍的幾個寨子的人也都尊稱他爲
甘孜王,所以,浪青也就入鄉隨俗了。
納魯點點頭:“你揭了告示?”
浪青將手裡的告示舉了起來:“是的。”
“你知道這一個月來,有多少個人揭了告示嗎?”納魯起身走到了浪青的跟前,直直的盯着浪青,
“你又知道他們最後的結局下場嗎?”
浪青搖搖頭:“我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我會治好你女兒的病,而你需要報答我……”
“呵呵……”納魯笑了,這年輕人夠猖狂的,不過他倒是覺得不錯呢,隨即點頭,“隨便提要求…
…”
“我只要讓你的女兒開口說話,那麼我就要蟲草花,別的不要……”浪青也是直直的盯着納魯。
“可以。”納魯和浪青對視了一會,終究點點頭,“但是如果你治不好,那麼你也是下不了山的…
…”說着走到了大廳旁邊的窗口處指了指,“看見了嗎?到時候你就將成爲它們的肥料……”
那邊的山坡上竟然長滿了大片的紫色的花朵,浪青根本就不認識。
“好。”浪青點頭,如果他拿不到蟲草花,那麼小朵就沒救了,沒有小朵,他也是不會獨活的,“
就以蟲草開花的時間爲期限吧……”
“蟲草開花還有二十天……”納魯衝着浪青伸出了手。
浪青不知道那是要做什麼,不由得看向崔武。
“和他擊掌,代表說定了……”
浪青伸手就拍了一下對方的手掌:“那就一言爲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