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他眼裡的那抹亮光,晶瑩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不過我當時沒多想,很是開
心的上前:“你怎麼病成這樣了?”
“皇陵太陰冷了……”南宮雲讓笑了一下。
“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我責怪了他一下,“都多大的人了……”
南宮雲讓卻傻笑了起來。
從這之後,我們倆就又和好如初了,恢復了形影不離的狀態。
我始終沒問他爲什麼忽然之間躲着我,也沒問他爲什麼忽然之間又改變了主意,因爲我覺得兩個人
既然是知己,有些事情就沒必要這樣吹毛求疵,更沒必要斤斤計較,人啊,總有情緒低落的時候,總不
能要求太多吧。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我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阿讓的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我說不出來,這種變化
讓我具體說說不出來,只能是一種感覺。
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多想。
日子就這麼快樂的往前滑動着。
我們之間的關係突破了最後的一層防線,是在德化二年過年的時候,當時德化帝宴請羣臣,我是白
家的少爺,他是厲王府的郡王,就在今年的年初,德化帝就將他封了郡王了,這是一種榮耀,同時也可
以看成是對他在京城做質子的一種補償吧。
總之,我們是一起去參加的宮宴。
那天晚上,我喝酒了,在那之前,我是不喝酒的,因爲酒量不行,一杯倒,但是那天晚上,在阿讓
的笑容裡,我喝了,我知道我是因爲高興,高興好朋友在身邊,高興白家蒸蒸日上,更高興我自己得了
舉人的功名……。
而阿讓那天晚上也喝了酒,不過他的酒量比我好,我喝了一杯,他起碼喝了三杯。
那天晚上,我沒出宮,而是跟着阿讓去了他在宮裡的住處。
阿讓當初留在宮裡的時候因爲年紀小,太后一直將他帶在身邊養着,後來他長大了,就自己要求搬
出了太后的宮殿,據說那是他自己跟太宗帝要求的,就在御花園的邊上的一座宮殿,名字叫做採星閣,
十分的清淨。
當晚,誰也沒覺得我跟他一起過去有什麼不妥,我的父親甚至還對阿讓千恩萬謝。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是隱隱的記得屋子裡香氣繚繞,我的內心忽然就十
分的渴望,渴望跟眼前的人更加的親密,所以,應該是我先擁抱了他的……然後……然後很快就赤城相
對了……
我記得阿讓一直在我耳邊輕輕的低語,他說阿簡,我的阿簡,這輩子,咱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好不
好?
我說好。
然後……他的身體就進入了我的身體,然後……
那一夜,我知道自己其實是愉悅的,但是,我卻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自我說服那不過是
個夢,當然,那其實是我下意識的一種自我麻痹,我一直覺得那不是真的……所以,我竟然莫名的還產
生了愧疚,我覺得我褻瀆了阿讓,那麼在我心裡那麼完美的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