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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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

“寶貝,起牀了,咱們已經在屋呆了二天了,一會我帶你去轉轉,出去散散心。”趙銘軒拉着睡眼朦朧中帶着剛睡醒之後的一絲慵懶,聽着趙銘軒這臉皮不知有多厚的無恥之言,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她的這一眼,自我感覺是不高興的表現,可看到趙銘軒的眼中卻不由的心中一緊,那剛剛壓下氣的火氣又被挑了起了,而他也順從心中所想,直接將她脣中的一絲甜美捲入口中,與雨欣在牀上又是一翻抵死川纏,直到兩人都氣喘鬚鬚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你…”雨欣對着趙銘軒的胸前就是輕輕一錘。

“我怎麼了。我這樣做你不喜歡。”趙銘軒輕捅着雨欣,臉上帶着痞笑問。

此時的雨欣已經被他之豆的羞紅了臉,就說那天邊的朝霞燦爛,有瑰麗一片。看着這樣的雨欣,趙銘軒不禁心裡嗵一聲輕嘆。看她昨日那麼辛苦又被自己折騰了一夜的份上,也就能暫時忍下這份激動的心情,暫時放過她。

“今天怎麼這麼好的心情,竟然還想帶我出去走走,我沒有聽錯吧!”雨欣一把將被子裹在身上,遮住了身上泄露的春光,將被子扯到肩膀處,擋住了趙銘軒如狼的眼神,定了定心神才問。

“不想出去嗎?如果不想出去那咱們今天就在牀上做點別的事情。”趙銘軒作勢起身要脫衣服的樣子。

“別…”雨欣敢忙用手阻止,廢話這人要是再回到牀上,別說今天。就是明天恐怕他倆也下不了牀。這人如今是恨不得把她綁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到哪。寸步不離。

月黑風高夜正是夜行者最喜歡的時候一道黑影飛快地掠上晉國兵營的城牆,而名悄開聲息的落入了牆邊城牆上落下的斑駁陰影中,隨後更多的黑衣人從圍牆後面潛入,向着晉國兵營中主帥的屋子奔去。

而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幾雙眼睛將遠處的黑衣人的蹤影盡收眼底,閣樓上趙銘軒帶着雨欣慵懶的倚坐在屋檐上,居高臨下的望羞遠處的夜色,旁邊清風。明月,風,劍,郭翠等人也或坐或站在悠閒的欣賞着前方黑衣人自以爲隱秘的行動,趙乾誠靠在屋檐上翹起的屋角坐蓋,臉色險在黑陰裡,半天也不曾移動,緊緊的盯着下面的黑衣人。

“在這上面挺涼的,欣兒這月黑風高的也欣賞不到夜色,不如下去閣樓裡。屋子裡暖和些,也好過咱們在這裡吃風。”趙銘軒輕撫着靠在自己懷中的雨欣的秀髮說。

“好吧。”雨欣很是順從的答應。這趙銘軒吐血,身子還不是很好,自然要柔弱些。雖然在這屋裡看得更清楚,但是爲了趙銘軒的身體考慮她還是決定?下到下面的閣樓裡。

趙乾誠拈趙放在身邊桌上的精關點心,道“還是在屋子裡頭舒服,不用吹風感覺好多了,這些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晉國大將軍駐紮之地這麼容易讓他們闖進來了,他們居然一點都不曾懷疑,這若是他們的陳國主帥兵營,讓他們這樣輕易地闖進去,只怕他們第一件事就絕對是懷孕有長而不是這樣一往無前,青風雙手抱在胸前,輕去哼道”只怕這些人不過是派來試探的,炮灰罷了,對方總要知道晉國守邊大將軍營的戒備到底有多嚴纔會真正動手的吧。”明月點頭表示贊同清風的說法,就一普通探子的水平來說這羣人也太菜了一些,簡直就不堪一擊。“是太子府的人。”

郭玉輕聲道“太子可真是陰魂不散呀,纔剛剛襲擊了平安鎮,這又迫不及待的到了這裡。”趙乾誠低眉輕笑“看來皇兄你這一次可是讓太子緊張了,看來他這對你是相當重視的。誓要叫你的勢力和行蹤摸的一清二楚,就連就算有一絲蛛絲馬跡也不放過,看來你這一回確實讓他忌憚了。”

“五哥,你這一會到底在京城做了什麼?竟然引起了太子這樣的重視,甚至不惜劫殺劉姑娘來試探你的弱點和你的應有反立。”趙乾誠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

趙銘軒揹着一眼瞪的莫名其妙,又覺得很是委屈,當即摸了摸鼻子說“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父皇這一回爲我和雨欣賜婚了,下了聖旨,並且還賞賜了許多的東西,這可能讓他眼紅了,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如今纔會這般諸多挑釁試探。“趙銘軒大致向不在京城的趙乾誠解釋了一下當時京城的情況,只是將父皇,欲引蛇出洞的想法給隱瞞了下來。這也是他作爲兄長的一番好心,不希望引起這個單純的弟弟心中的多思多慮,以免橫生枝節增加不必要的猜忌。這樣對大家都好,人有時候生活在簡單中,那也是一種幸福。

“太子這一會這麼大的動作,父皇也就不管一下,就隨着他在咱們晉國爲所欲爲,父皇這些年也太偏袒太子,如今太子都將咱們逼迫到這般田地,父皇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作聲,五哥你說父皇他到底是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趙乾誠說這話情諸很是憤怒。甚至可以聽出他語氣中帶着某種怨恨。

“六弟,小心隔牆有耳,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趙明軒厲聲出聲阻止,他知道父皇的理由與爲難,也知道六弟的不滿,可是,有些時候事情還沒有到最後,是不能說的。

看着那些黑幕蹤影,消失在主帥的院落裡,趙銘軒一揮手向院外打了個表是可以收網的手勢。不一會而,院子裡的燈亮了起來,然後傳來了隱隱的,兵器撞擊聲,趙銘軒微皺了下眉頭道“讓他們快點,不要打擾了王妃的休息。”風放開手中寶劍,躬身行禮道“大將軍請放心,很快就會結束,定不會誤了王妃的休息。”就是爲了不防礙衆人的休息。所以纔派了那麼多的人。而且暗衛也很有分寸。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雨欣窩在趙銘軒懷中道“這段日子的此刻只怕不會少,太子如今出手了,恐怕其他各方勢力也會試探我們,咱們還是小心仔細些,得好好的計劃周詳,減少不必要的損失,以便便宜了別人。”

“大將軍,算算腳程。皇上派來的人應該也快到了,據說好像是王妃的大哥,您的未來大舅子。聽說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劉府另兩位公子和小姐…”趙乾誠往桌邊走去,拿了一塊點心,剛吃了一口似想起了什麼來。

趙銘軒臉色一沉,冷冷的瞥了趙乾誠一眼問道:“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趙乾誠眼中帶着一絲促狹和幸災樂禍的笑意,聳聳肩又吃了口點心道:“這個臣弟也是在昨天晚膳的時候收到的消息,這個時候王兄不是陪王嫂,在房裡商談大事嗎?我哪敢打擾。”趙銘軒厲眼一瞪,眼眸深處又帶着一絲淡淡的不好意思。輕哼一聲道:“你去安排,將他們的院落儘量安挑離欣兒遠點。”趙乾誠搖了搖頭。“王兄,這恐怕不行,這樣有違禮數,再說那是王嫂的兄弟妹妹,不太妥當吧!”這幾天趙銘軒恨不得把這大將軍府裡的人都趕出去,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弟弟趙乾誠和雨欣的那幾個貼身近衛,無奈清風,明月,郭玉等王人是雨欣的隨身助手,原本就跟他住在一起,所以他這個王弟就獨自一人承擔了趙銘軒的怒火,可偏偏趙乾誠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着這羣人不放,心是體會到大家一起住的樂趣了,死活也不肯搬出大將軍府,於是每天就在趙乾誠找各理由的蹂躪下痛並快樂的忙碌着。此時有機會給趙銘軒添堵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老六…”趙銘軒臉色陰沉,黑如鍋底的低聲警告。

趙乾誠對此時如紙老虎般的趙銘軒的絲毫不放在心上,心情不爽的人,有理由發泄一下,拱了拱手,然後又笑着道:“臣弟告退,臣弟會好好安排劉家幾位公子和小姐的住處的。特別是那兩位小公子和小小姐,好像打算近期留在這西北大營,陪着他們的姐姐,如今未來王朝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可以陪着三位弟弟妹妹,散散心,聯絡聯絡感情。”叫你自己不幹活,還不讓王嫂幹,整天霸佔着,連讓別人見她一面都難,就恨不得把王嫂整天藏在兜裡不讓人看見。那幾位公子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看不鬱悶死你,如今沒人敢管你,你整天在未來王嫂的房裡,等幾位公子小姐來了,看你找什麼理由留下來。

“老六…”我想起來了,如今糧草籌集困難,王軍需官一個人忙不過來,你正好有空閒,不如以後你就幫着劉軍需官到各處籌集糧草,你看如何?到時你立了功,我也好向父皇稟報,給你大肆封賞加官進爵。”

趙乾誠臉色一僵,瞬間轉身怱怱而去,想着堂堂一國的王爺,像小婦一樣,腆着個臉到各地富商家去要糧,這讓他情何以堪,將來傳出去還不影響他翩翩絕世佳公子的形象。趙乾誠覺的自己頓時很是崩潰。

其他的人也紛紛告退,只留下,趙鉻軒和雨欣二人,閣樓裡一片靜謐,趙銘軒由軟榻上起身,在榻前案几上拿着水杯給雨欣倒了杯水,用脣輕抿了一口茶水,感受了一下溫度,覺得合適,才把手中的水杯,遞給了正躺在榻上的雨欣,雨欣接過輕抿了兩口,又將杯子遞了回去,可眼中的怨念,控訴卻不加掩飾,若不是他的需索無度,不知節制,把她象揉麪團揉了一整晚,她致於像這樣手腳無力的躺在這兒嗎,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銘軒…”猶豫了一下,雨欣還是開了口。

趙銘軒看了她一眼,眼中是濃濃的自責,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說吧,有什麼話你只管說,我在這聽着呢。”趙銘軒趕緊雕花軟榻上,輕輕攬着雨欣的肩頭,有些狗腿,我有些討好地說。

“我大哥帶着我弟弟妹妹要來了,咱倆雖然是被賜了婚的,可到底還沒有成親,你能不能聊給我留幾分面子。等我哥他們來了之後。你回自己的院落住。”雨欣此時想起兩人這幾日的抵死纏綿。臉上紅霞一片,嬌羞不勝。

“不行,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他們來了,我不讓安排到離你院落遠一些的地方嗎,這樣他們就不知道了。”趙銘軒眼中閃過掙扎,最終還是沒同意。

“爲什麼不行?你給我留點臉面好不好?現在跟你整天在一起,已經有僞禮教了。你知不知道在當今社會,咱倆還沒有成親,這是要被浸豬籠的。”雨欣氣急,口氣也很是不膳。

“我看他們誰敢,誰要是敢動你一個指頭,本王要他全家陪葬。”趙銘軒眼中陰霾一片,口氣陰森,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風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你知不知道?這個當今的社會是娶者爲妻奔者妾,你做什麼事情就不能動點腦子。也爲我們的將來考慮一下好嗎?”雨欣在口氣有些氣餒,這人就是個死腦筋。加上這一次被嚇壞了,想要被勸服,恐怕很難。

“你是我的妻,不是我的妾,這一點你應該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別妄自菲薄,誰要是敢看輕你…”趙銘軒眼中的陰寒,似那冰刀,將人的肉體割碎。

“你別不講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和你說的不是這個。”雨欣氣的用手在牀榻邊緣狠拍了幾下。眼中滿是有理也說不清的無奈。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這手拍疼了,沒讓我看看,你看這掌心都拍紅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你要真想發泄,要不你就在我身上拍幾下。”趙銘軒緊握着雨手的纖手,一邊輕揉着,一邊又埋怨着,眼中是對雨欣這種自我傷害的不贊同,和隱隱的心庝。

“這樣,在他們面前我規規矩矩的,晚上你得爲我留門。”趙銘軒一副這是我的底線,沒得商量的樣子。

“好吧。”雨欣百般無賴之下,只得妥協,其實更多的是她也不想分開,人就是個習慣的動物,有些事情一旦習慣了,要戒掉很難。

“那咱們回屋睡覺吧。”趙銘軒一臉的欣喜,同時又如釋重負。

今天是劉瑞稀一行人到來的日子,整個大將府都很熱鬧,只除了一人,一臉便秘的屎像。

雨欣今天也很是用心打扮了一翻,只見她一襲粉色繡蘭花的衣衫上外罩一件金線織成的紗衣,走動間隱隱帶着一股流光溢彩,就若那瑤池能力開放的金色白蓮花,朵朵飄逸,步步生花,博盡遷掛着一串粉色的玉蘭花墜的水晶珠鏈,而多是同色系的玉蘭花水晶耳環,頭髮上也別了,一朵玉蘭花水晶珠鏈髮卡。如此隆重的打扮,可是讓在坐的諸人看花了眼。

“雨欣,打扮好了嗎?據探子來報你哥他們離此地只有十里了,弄好了咱們也該到門口去接了。”趙銘軒一身白色潑墨畫錦衣,一身隆重的裝扮,更顯得他俊逸非凡,他從門外進來,你看雨欣這一身裝扮,由開始的驚豔,到後面眼中的憤怒,雨欣還真莫名其妙着,就發現那人已經動手將他身上的各類首飾,全部都取了下來,又將剛玩好的髮髻也鬆散的開來。

“你發什麼神經了,人家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弄好。”這回換雨欣不在意了,口氣中帶着濃濃的控訴。

“去換一身別的衣服,你就跟我這一身搭配就行,首飾那些的就免了吧!就像你們小姐平常一樣裝扮就行。”趙鉻軒一點也不理會雨欣的情緒,只是徑直吩咐她屋中的幾個婢女。

“我就是不換你想怎麼樣?再說大哥他們馬上就要來了,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雨欣被氣的跳腳,這人今天也不知道被哪隻馬蜜蜂給蟄了,又開始發神經無理取鬧了。

“欣兒,你是我的,你的美好只能給我一個人展現,憑什麼要去給其他的臭男人看。”趙銘軒臉色難看的揮了揮手,將人都趕了出去才孩子氣的嘟着嘴說。

“別人是臭男人那你是什麼。”雨欣被氣的輕笑着問。

“我是你相公,是夫君,不是不相干臭男人,不信你聞聞,看我臭不臭。”趙銘釺不以爲杵,反而一臉的與有榮焉的說。

“你…這讓我如何出去見人嗎?”雨欣被雷到了。

“衣服都還穿這件吧,頭髮真的就不用收拾了。飾品嗎。帶個耳環就行。這樣就很好了,所以相配,這樣隨便弄一下就行了。等咱們成親之後,你想要怎麼打扮都行?不過只能打扮給我一個看。”趙銘軒霸道的宣佈。此時的雨欣很是無語,只是翻了個白眼懶得看他,一點都不想跟這麼幼稚又無理的人計較,這樣會降低她的格調。

“姐姐,我們來了。見到你很高興,你這一次怎麼又是不告而別?”劉雨桐在馬車剛一停下來就衝了出來,撲進了站在面前的雨欣懷中,抱着她的腰,緊緊的摟着,就好似他又會隨時離開似的,一刻也不鬆手的一陣撒嬌抱怨。

“雨桐,怎麼回事啊?怎麼一點規矩和禮貌都不懂,大哥路上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怎麼剛到就忘記了。還不快給王爺見禮。”劉瑞稀隨後從馬車上下來對着雨桐訓斥了兩句。

“見過恭王爺和堇王爺,兩位王爺好安。”劉瑞稀端正了下衣袍。纔開始領頭對各人行禮。而幾個小的,這時也規矩了許多。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冒失莽撞,一個個開始學着他們大概的樣子,整理了衣衫,對着在門前迎接的長輩開始行禮。

“劉瑞霽(劉瑞雲,劉雨桐)見過兩位王爺,兩位王爺安好。

“幾位免禮自家人,不必這麼客氣。”趙銘軒和趙乾誠趕緊讓人起身,也不敢託大,要知道這幾人雖然暫時性的不是皇親貴胄,可是地位特殊啊!他們可不敢託大,免得將來有吃不完的苦頭。

“大哥,你們一路辛苦了,咱們也在門口別站着了,趕緊到裡屋吧。”雨欣趕忙上前招呼一手拉着一個弟弟妹妹,熱情的把人往房子裡面讓。

“等等,兩位王爺,妹妹,我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是白半仙,是咱們晉國有名的老神仙了,這次也是機緣湊巧呢,才得以相識。”劉瑞稀指着一個一把花白鬍子的老頭介紹,看上去倒有幾分仙風道骨,手裡拿着的大白飯上寫着白半仙三個字。

“我不信命,也不算命,不過這並不妨礙我請先生到家中一敘。”雨欣牽着弟弟妹妹的手,只是略擡了下下巴,很是傲驕的把人往裡讓,平時她可不是如此待人接物的,只是前世是長在紅旗下,受的是唯物主義的教育,根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說,對於這種所謂的半仙,更是反感,由於她自身的原因,現在雖然對這半仙有所改觀,可依舊沒有好到哪裡去?

“非人非仙,非陰非陽,我佛慈悲,望姑娘能一直有一顆赤子之心,造福天下蒼生萬民。”那白半仙捋着花白的鬍子,嘴裡唸唸有詞。一副神叨叨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神秘。

聽着此人嘴裡唸叨之詞,雨欣心裡着實一驚,難道這能看出來點什麼嗎?可是此時的她又不方便詢問,心裡常常想着找個時間,詳細詢問一番。也好爲自己解惑。

“白半仙,久聞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今日卻有這翻機緣,這是本王的榮幸,白半先,請。”趙銘軒在聽了劉瑞稀的解釋後,心中很是尊敬的拱手請白半仙進門。

一行人進了專門會客大廳,分賓主落座,趙銘軒又吩咐丫環上了上好的碧羅春茶。“好茶,好茶。真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好茶。這茶遇水而生,水遇菜而活,當真是絕配,這茶是稀有之物,只怕這水也不是凡品吧。”白半仙在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然後抓着他那一把白鬍子搖頭晃腦的感慨。

“看來先生也是懂茶之人,這茶若是先生喜歡,改日我送先生一些。”趙銘軒大方的許諾。

“那白某人卻之不恭了,不過人們常言無功不受祿,今天我就送這位小姐一卦吧!”

“從古巷上來看,小姐必定是大富大貴錦衣玉食,將來一定能嫁入豪門,享盡榮華富貴,若是機緣到了,甚至還有母儀天下之相,只是在此之前,命運坎坷多舛,要經歷大災大劫,方能平安一世。再有一點,就是,小姐定要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將來才能如願以償得償所願。姑娘的姻緣輕雲出岫千古亂,三世糾纏今生緣。了去紅塵未足惜。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白半仙的一番話。卻如那巨石投湖,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人心中各有所思俱是一驚。而作爲雨欣本人來說,她也只是平淡的一笑而過,並沒有特別的表示。在她的心裡,一直想進的理念是,人定勝天,不需要靠這些虛無縹緲的推測。你猜測,來決定她的後半生,她只要擁有一顆平常的心態,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事就行,至於其他的,她並不在乎。

“先生此言差矣,她是我未來的王妃,我們只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並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這事還請先生,只在我府中。今日說了過了就罷了,切莫再對外。說起此事。”趙銘軒一臉的凝重,在人們不注意的時侯,手中輕做了一個手勢,就見一縷黑影,如青煙一般飄去。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白半仙企是那信口胡言之人,更不是難事情長舌之婦。”白半仙當即怒了。

“先生請息怒,我王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事事關重大,王兄有什麼地方招呼不周或言語不寶,還請先生多多包涵。小王在這裡代王兄向先生賠罪了。”趙乾誠敢緊跑出來打圓場,安撫這位白半仙。要知道這白半仙可是江湖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今日到了這裡,並且說這一番話,必定有一定的緣故,若是五哥此次得罪了他,必定要引起晉國甚至有可能是天下的一番血雨腥風,而劉雨欣則是那風暴的最中心,弄不好會家破人亡,混身碎骨。這是雨欣最不願看到的,也是她的軟肋。

“好了,咱們今天可是一家團聚,又得白先生大駕光臨寒舍,真是三生有幸,蓬蓽生輝呀!來到我們大將軍府咱們今天就好好吃一頓,白先生我這未來王嫂手中的百花釀和葡萄酒那可是這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好酒啊,還有我這未來王嫂的廚藝,這天下間怕也是無人能及,怎麼樣,白先生可有幸趣在我這府中小酌一杯。”趙乾誠可真不愧是京城中的紈絝子弟中的佼佼者,三兩下就把緊張的情形,變得雲淡風輕了。

“好,既然王爺盛情,白某就卻之不恭了。”白半仙也是個通透的,當下就笑呵呵的接受了邀請。

雨欣一見趙乾誠三兩句話就化解了一場巨大的危機,當即心神一鬆,也就配合的找了做飯這個藉口,先行離開,不過她走的時候又找了個人,以軍中有事爲由將他叫到了自己的冂閨房中。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衝動,這可不象平時的你。”雨欣柔聲輕問,她知道他是緊張她的安威,可今天畢竟還是太沖動了。失了理智與分寸。

“我就是太關心你了,這一次你把我嚇得半死,這個所謂的半仙今天這麼一說話,不是要給你帶來災難嗎,我不能不防。”趙銘軒心中也明白自己今天太激動了,當期一聽有些亂了方寸,他終於知道了,所謂的關心則亂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半仙,還是有些道行的,…”趙銘軒徐徐訴說着這半仙的來歷,以及他的一些相關事情,事蹟。

“好了,你別緊張,我會平安無事的。”雨欣安慰着他。

“這些日子你太緊張了,現在你先去睡一會兒,等飯好了我來叫你。”雨欣推了下趙銘軒一下,溫柔的讓他去休息。

“你陪着我,我不想一個人睡。”趙銘軒衝雨欣撒嬌。

“我在你身邊,你還能睡得着。”雨欣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做什麼的表情,而趙銘軒卻只是嘿嘿直笑,一點也沒有被看穿的尷尬。

“你先乖乖的睡覺,我去給你做好吃的。”雨欣輕哄着。

“我要吃火鍋,還有燒烤。”趙銘軒不忘自己的福利,敢緊點菜。

“郭玉你們幾個先把這些東西拿去收拾一下,記得弄仔細點,尤其是那紅鱒魚。魚鱗一定要刮乾淨。瑞雲他們幾個最討厭魚肉上有魚鱗,否則他們就一口都不吃了,還有那個羊肉,記得打沬子的時侯弄乾淨點,血沬弄不乾淨會腥,銘軒最不喜歡那東西腥了,否則他那張臉就和包公有的一拼…”雨欣一邊從空間裡往外取東西出來,一邊絮絮叨叨的吩咐,硬是將所有人的愛與不愛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她身邊的這幾個人。這把給她幫忙的幾個丫頭再一次給弄的眼睛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滴往下滴落在各自面前的物件上。

“你們都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你們一個個都跟兔子似的。”雨欣猛然擡頭,當即一愣,很是不解的說。

“小姐,都是你…”郭玉紅着眼說。

“姐姐,我們也來給你幫忙。”劉瑞雲由門外跑了進來一臉是汗的說,自從姐姐教他們學了《鋤禾》這首詩後,他們就經常的給雨欣幫忙做飯。就連和他們一起交往的朋友也經常的說《鋤禾》這首詩,並教導朋友們要珍惜糧伸,甚至是要珍惜別人的勞動。

“你們怎麼不好好的休息一下,跑到廚房來幹什麼。”雨欣一臉心疼的看着已經梳洗過的弟弟妹妹有些心疼又有些內疚,她不是一個好姐姐,每次答應她們的事情,最終食言的也是她,她心裡卻是深深的心疼。

“好了,去吃葡萄和桃子吧,姐給你們都弄好了,就在那邊的桌子上,你們先去吃吧,等吃飽了再來給姐姐們幫忙好嗎?”雨欣輕手撫摸着雨桐的腦袋輕聲哄着。

“哎,我們一起吃好吧,姐姐你們幹活,我們來餵你,三哥,四哥你們兩去廚房拿把刀,把那些桃子給切了,記得切小塊點。再拿個牙籤把那些桃子叉好。找個白瓷盤子裝好,我們端着給姐姐們喂,哥,你們說好不好。”雨桐揚着巴掌大的嬌顏一臉希翼的說。

“好,咱們的小妹越來越能幹了,如今想事情也越來越全面了。看來這次振災收穫不小,當真是被厲練的能幹多了。”瑞霽一付小大人誇小孩的得意樣。將大人的口氣學了個十成十,當時把院裡的人給逗得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喂,你們別光笑啊,難道我有說錯什麼話嗎?”劉瑞霽一臉少年老成的懵懂,眼中滿是疑或的問着笑成一團的那些大姐姐。

“沒,沒說錯,說的很好,姐姐們是看你說的好才這麼開心的,這是欣慰的笑,表示我們瑞霽,瑞雲和雨桐都長大了。”雨欣笑着解釋。

“三姐,給你吃塊桃子,這次你們去平安鎮,我和兩個哥哥聽說你們出事了,當即都嚇傻了,當時只覺的天都蹋了,你不知道,三哥和四哥當時聽到你出事了,屍骨無存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就連吃飯的碗都打了,三哥還把菜都嚇的夾到鼻孔裡去了,如今想起來還真象那句話“豬鼻子插大蔥,裝象。”雨桐端着瓷盤是笑着說的,可大家聽了卻是滿眼淚,心中更是無限酸楚和說不出的愁悵。

“對不起是姐姐對不起你們,可是當時情況緊張,姐姐也沒辦法給你細說。”雨欣眼中滿眼是淚。

“姐姐,不必對我們說對不起,我們是親姐弟,是最親近的人,我們之間是不需要說對不起的,姐姐不告訴我們,肯定也有姐姐的迫不得已,而我們的能力也有限,等我們再長大些,爲姐姐分擔,到那時候姐姐就不會瞞着我們了,對嘛。”劉瑞雲此時也不再沉默。直言不諱的將心中的感想說了出來。

雨欣聽着瑞雲的話,此時此刻她卻覺得有什麼東西緊緊的壓在胸口,好似壓抑的快要噴博而出。一個轉身她扔下了所有的人,一陣風似的刮遠了,此刻的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清靜的添舐着她前世今生的心靈的傷口,靜靜地感受她今生獲得的心靈慰藉。兩世爲人,在這一刻她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這麼的脆弱,而弟弟妹妹對她的寬容和包容卻是壓碎她剛鐵心房的最後一根稻草。

“姐姐,”

“姐姐。”三個孩子一臉驚恐,臉上的笑容和血色瞬間退盡。(……)